這個事情雖說秦光遠只要交給下面人去做也就成了,但最後卻是得朱棣又叮囑了一句。
“一些事情還是得親力親爲的好。”
朱棣這話雖說說的很是隱晦,但秦光遠卻也是聽出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了。
只能是拱手回道:“臣明白,臣親自去辦此事。”
這個事情誰辦不都是辦嗎?難道朱棣覺着,由秦光遠動手更能夠爲他出了這口氣?
領了朱棣的旨意,從朱棣的房間退了出來之後,秦光遠便招呼了周強。
雖說是要由秦光遠一手操辦此事,但也不是秦光遠一人之力就能夠辦成的。
“你隨本少爺出去辦個事情,帶上幾個兄弟,另外再找個麻袋!”
周強對秦光遠的這個吩咐只是詫異了一下,隨即便道:“是,少爺,小人即刻便去準備。”
很快,周強便帶着兩三個精壯的家丁出現在了秦光遠面前。
此番出來,秦光遠所挑選的家丁,除了身體壯碩,皆較爲的機靈。
從這些機靈之人中再選出幾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從布政使司出來之後,秦光遠變帶着周強等幾人直接到了那郭言順攤位之前的一牆角之處。
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郭言順,道:“瞧見了嗎?一會兒把他弄到無人之處讓他長些記性,記住,只需弄些皮肉傷,不準傷及性命。”
周強對秦光遠的命令醫館都是危機命是從的,也不詢問那個已是雙腿殘疾的風燭殘年的老人怎麼惹了他,只是嚴肅的回道:“是,少爺儘管放心,小人有分寸。”
若非朱棣的旨意,秦光遠也不願再對郭言順如何了!
郭言順如今這般田地雖說也是咎由自取,那卻也是正承擔着自己行爲所帶來的痛苦。
沒等多長時間,郭言順便收拾好剩下的字畫,拄着雙柺,開始要離開了。
秦光遠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哈欠,周強低聲喊道:“少爺,他要走了!”
秦光遠瞧了一眼正準備顫顫巍巍離開的郭言順,道:“跟上吧!”
周強身邊的一家僕倒是開口道:“少爺,我們真的要動手嗎?”
那些家僕畢竟不知曉秦光遠要動手的原因是什麼,看到郭言順自然是升起了同情心。
秦光遠又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沒好氣的在那家僕腦袋上拍了一下,道:“你以爲本少爺願意如此嗎?若是隻是一頓拳腳便能留下他的性命,你又該如何做?”
朱棣好歹也是皇帝,已算是憋屈了。
郭言順現在看着可憐,但郭言順自斷雙腿之行爲那完全是在打朱棣的臉。
秦光遠能求着朱棣留下郭言順的性命,卻是不能再過去與朱棣說,他瞧着郭言順可憐,就如此放過他吧?
朱棣是強者,但強者也不能如此這般的忍氣吞聲吧?
被秦光遠拍了一巴掌,那家僕憨憨笑着,道:“一頓拳腳自是要好過丟掉性命的。”
秦光遠懶得搭理他,道:“跟上吧!”
很快,一行人四五人便跟隨郭言順走至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之中。
郭言順拄着雙柺,在背上揹着剩下的字畫,走的極爲的緩慢,秦光遠真有那麼一瞬間終止了這個行動。
半晌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不管怎麼說來,朱棣對他也算是有着知遇之恩的,對他信任已經是超越了朱家兄弟。
他再怎麼着也應該站在朱棣的角度,爲他做些事情的。
隨着秦光遠的一個命令,以周強爲首的一衆家丁立馬一擁而上。
很快,郭言順便被套在了麻袋之中。
郭言順那個樣子,周強幾人也沒人敢下死手,沒人不過只是踢了一腳,在秦光遠的手勢之下便都撤了回去。
在回了布政使司之後,秦光遠立馬與朱棣彙報了這一消息,“陛下,臣的事情已辦完了。”
朱棣對秦光遠這話好像是沒聽到一般,一手端着茶杯,道:“明日便啓程回去吧!”
朱棣出來只是試驗火車的,又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也沒必要待着的時間太久。
濟南怕是朱棣最不願來的地方。
對朱棣的吩咐回道:“明日啓程完全沒問題,那臣便去準備一下。”
雖說這個事情有高才等人準備着,秦光遠完全不必擔心。
但他好歹也是到了濟南,怎麼着也得與他們三人見個面的。
在鐵道旁的道班之中見到了正在把酒言歡的尚志等人。
幾人見到秦光遠進來,紛紛起身,還未行禮,秦光遠變笑嘻嘻的道:“怎麼喝酒也不叫上我,還算是兄弟嗎?”
碰到公事的時候,高才幾人對秦光遠極爲客氣,以新成侯想成,若是私下之中的時候,便會隨意很多,也會以光遠相稱。
秦光遠如此這般說,高才自然也就隨意了很多,騰出了一個位置道:“光遠,來這裡坐吧。”
秦光遠坐下之後,尚志便爲他倒了酒。
秦光遠並未端起酒杯,便開口道:“明日,我便要啓程回京師了,之後你們便從濟南往北平而去吧,提前考察線路,用不了多久應當就能開始了。”
尚從他們現在雖說是辛苦了一下,但好歹也算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了。
幾人臉上的笑容也不是往日那般的紈絝了。
高才一手負責此事,率先開口回道:“修建鐵道耗資太大,若是一味這般下去的話,興明實業恐也是武力承擔了,除卻修建鐵道本神所需的費用之外,還需爲沿線佔道的房屋等做賠償。”
秦光遠對這些事情雖說沒有親力親爲,但自己家產多少,耗費在這裡的有所少,他可是早就已經來了如指掌了。
對高才的擔憂,瞭然道:“此番修建濟南到北平這一段,陛下答應朝廷出資,興明實業少量協助便是。”
高才能爲興明實業考慮,秦光遠還是頗爲高興的。
“你們只管修建,其他的事情由我來操心便是。”
分工合作纔是提高工作效率最好的辦法。
秦光遠端起酒杯,還未喝到嘴中,張武便出現在門口,拱手道:“新城侯,陛下招你馬上回去!”
張武也是有着伯爵的人,是朱棣頗爲依仗的護衛。
秦光遠與他在靖難之役中也算是結下深厚友誼的,與他也能直接詢問一下原因。
只要是能夠告知的,張武也不會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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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光遠也沒起身,問道:“可知是何事?”
秦光遠出來也就是半個時辰罷了,朱棣若是有事的話在他出來的時候便開口了,實在沒有必要等他剛出來,又如此這般的急衝衝召他回去的。
張武也沒做隱瞞,直接道:“有人狀告新城侯當街打人!”
秦光遠猛然起身,道:“什麼?”
他是剛打了人,但他做的很是隱秘的,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他的頭上來吧?
張武對秦光遠的懷疑詫異表現的很是淡定,淡然回道:“是一個叫郭天順的被人套麻袋打了,幾個學生帶着他到了提刑按察使,查到與新城侯有些關係不敢擅自決定便把此事報到了陛下那裡!”
秦光遠無語了,這是他無能,還是那提刑按察使太有本事!
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竟能夠查到了他的身上來,難不成說,濟南的治安已經好到夜不閉戶了嗎?
既然已經查到了他的頭上,秦光遠也不好躲着不露面,現在唯一辦法也只能是隨機應變了。
秦光遠喝了碗中的酒,道:“走吧,回去!”
在臨走的時候才安頓高才等人,道:“你們幾個繼續吃吧,等有機會了,再一起聚吧!”
高才等人起身行禮道:“新城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