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沅芷。
“靖元,我找你有事!”
靖元?陳靖元霎時蒙了,這麼親密的叫法還是第一次。看着李沅芷,心道,怎麼會主動來找我?難不成是想......
想入非非了好大一會兒,陳靖元才道:“說吧,什麼事?”
深呼吸了好幾下,李沅芷才緩緩吐道:“我聽說你們要打戰了,是嗎?”
陳靖元點點頭,猛地一喜,難道是關心我?繼而看着李沅芷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盯了她一會兒,纔開口稱是。
聽到陳靖元親口證實要打戰了,李沅芷俏臉嫣然一笑,頓時讓陳靖元心花怒放,心中不斷地鼓舞慶賀,瞧瞧,什麼叫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什麼叫先結婚後戀愛,這就是,我平南侯小兩口就是這個代表。
每天晚上與柔娘這種技術級的選手過招,雖然柔娘每次都換着花樣來朝他邀寵,但是如果能夠偶爾換一換,品嚐品嚐這小辣椒的清音柔體小香舌,那就更好了。
陳靖元此時發現,原來幸福也可以來得這麼突然。
看着李沅芷的眼神也變得熾熱了,久久沒有講話,就是一直這麼看着李沅芷,爲的就是讓她感受一下此時自己的濃濃愛意。如果現在柔娘這種級別的高手在場的話,朝陳靖元身上一聞,都能聞出*極重地發情氣息。
李沅芷有點膽怯地看了眼陳靖元,訥訥道:“那個,我,我想。”
陳靖元一聽心花怒放,心裡急道,想什麼啊,你倒是說。
李沅芷見陳靖元一直死死盯着自己一言不發,隨即心下一橫,閉着眼睛喊道:“我想上戰場,我還沒看過兩軍打戰呢!”
“呱呱呱!”
陳靖元眼睛一黑,感覺頭上飛過幾只又肥又大的烏鴉,臉上除了隱忍不發的不愉外就剩滿臉的黑線了。
什麼?陳靖元心中大叫。
你想上戰場,想看打戰?
你有沒有搞錯啊,不是應該說:你過些時日就要打戰了,我想和你做一對真夫妻嗎?
孃的,合着這麼老半天我是自作多情唱獨角戲啊?
你要看打戰你就直說唄,幹嘛給我這麼多假的提示和遐想啊?
現在的陳靖元是比吃了山西老陳醋還要酸,這他孃的算怎麼回事?
隨即臉子一冷,回到自己的書桌那兒繼續低頭寫寫畫畫,過了小半會兒,才擡頭一臉嚴肅地看着李沅芷說道:“家眷不能隨軍,這個道理你不懂啊?不準!”
李沅芷見陳靖元忽然變臉,變得跟狗搶骨頭似地,不服氣道:“爲什麼六月都能跟你去?她不是家眷不是女子嗎?”
陳靖元聽罷直接脫口道:“你怎麼知道?”話一出口發覺不對,又道:“六月這次隨我出軍我自有用意,不用你管!”
其實這次六月隨軍也是陳靖元一時靈動,因爲柔娘與陳靖元早有肌膚之親,每晚在一起的時間都比與六月一個禮拜呆的時間要來得多,每次看見她跟個小可憐般蹲在花園裡,陳靖元總感覺虧欠了她什麼似地,於是前幾日才隨口說着要帶六月出徵打戰。
這六月一聽,頓時如鬥勝了的公雞一樣,一掃平日的萎靡,連着好幾日輕巧跳起小碎步來都是哼着歌謠。再一次無意中與府上的丫鬟說漏了嘴,才傳到李沅芷耳中。
李沅芷這小辣椒本來性子就野,一聽馬上就要開戰了,連六月都能上前線看熱鬧去,她怎能落下,這才硬着頭皮壯着膽子找到了陳靖元。
這個時候聽着陳靖元帶着六月隨軍出征就是不帶她去,心裡一陣焦躁,質問道:“憑什麼啊?她能去,爲什麼我不能去?”
陳靖元道:“我自有用意!”
陳靖元自己想想都後悔,怎麼會出怎麼個餿主意,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六月出點什麼事那真是樂極生悲了。
李沅芷見陳靖元還是那句套話,不服氣道:“什麼用意,你說!”
剛纔吃了這麼大一個暗癟的陳靖元哪裡好有心情和她解釋,直接道:“我和你說,我說得着嗎?咱們什麼關係?你那天拿着匕首對着我心窩說的話還記得嗎?你自己說咱們是對假夫妻!”
李沅芷繼續問道:“就因爲這個?你不會這麼小家子氣吧?你是堂堂平南侯爺耶!”
小辣椒這次連拍馬屁都用上了。
陳靖元現在就想專心模擬戰事,想着如何打發李沅芷消了這麼念頭,一個六月隨軍出征就夠他頭疼的了,再加一個李沅芷那不亂套了嗎?
思索了一小下,忽然脫口道:“六月隨我出征,晚上能侍寢,你行嗎?”
李沅芷聽完,瞪大眼珠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陳靖元,繼而一抹紅暈直上臉頰,通紅地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朝陳靖元呸了一聲,大罵道:“姓陳的,你個臭流氓!”
說完,蹭蹭蹭跑出了書房,臨走之時還狠狠地摔了下書房的房門,發出震天的破響。
陳靖元見小辣椒走遠,才悠悠一嘆,喃喃道:“孃的,越看越招人喜歡,就是不能碰,哪天喝點酒裝裝瘋直接給她強上了算逑!反正都拜過堂了,岳父大人也怪不到我頭上。”
這時,早早被李沅芷支得遠遠的李土娃來到了書房,小聲道:“侯爺,劉喜劉主事來了!”
陳靖元一聽,好久沒見劉阿翁了,便道:“趕緊請劉阿翁進來啊!”
李土娃面有難色道:“侯爺,我,我。”
“我,我,我你妹啊,趕緊把阿翁給我請進來!”
李土娃苦笑道:“侯爺,不是屬下不請,只是劉主事不肯進來,他還帶着原竹山縣令劉之軒過來了,就在院裡,喏,你推開窗戶就能看見。”
陳靖元疑惑地看了眼今天吞吞吐吐地李土娃,推開窗戶一看,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兩步當做一步跑,竄到了院子裡的劉喜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