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簡單的一個案子,但張揚的名聲卻是稍顯,連帶着高衙內和馬景明也一起沾光。
百姓們一說起來,說的是:京城裡多出來三個綠袍青天!
若雨興奮的對蘇紫萱說道:“蘇姐姐,你聽說了嗎?”
蘇紫萱拿起手裡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道:“妹妹說的是什麼事?”
若雨道:“就是張揚當官的事。”
“哦...聽說了。”
“昨天還斷了一個案子,現在大家都說他聰慧。”若雨興奮道。
蘇紫萱對張揚的事情也十分上心,自然知道張揚昨天的斷了案子,不僅如此,其中的細節知道的還比若雨的多。
“小聰明罷了。”蘇紫萱哼道。
“蘇姐姐,你還在生氣呢?”若雨笑着問道。
蘇紫萱道:“我沒有,不過就是斷了個籮筐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若雨微笑道:“姐姐連是籮筐的案子都知道啊...”
“只是恰好聽到罷了。”蘇紫萱仍然不示弱道。
“姐姐,你可別看就是一個籮筐,但換做別的官可就判不明白,就是去了開封府,都不一定能斷明白,張公子現在名聲大顯!”若雨笑嘻嘻的說道。
“哎喲,妹妹,你就別一直提他了,最近你那首發如雪,可算是火了整個京城,大街小巷,誰都在傳唱!”蘇紫萱轉移話題道。
若雨道:“這首發如雪也是張公子教我的。”
“......”蘇紫萱無語。
......
......
第一天就斷了一樁案子,高衙內十分興奮,昨天自己壓着那個賣菜的一路去了開封府,周圍的百姓見到之後無不議論紛紛。
雖說談論最多的依舊是斷案的張揚,但說起高衙內的人也不在少數。
隱隱的,高衙內也聽到‘高青天’的名號,這可讓高衙內興奮極了,當晚拉着張揚和馬景明在京城內巡視,直到宵禁後,高衙內還想抓個賊什麼的,好在張揚一句‘晚上斷案沒人看’,高衙內這才放棄。
不過第二天,高衙內早早的就去叫張揚和馬景明,繼續巡城!
三人依舊頂着最差勁的一身綠袍,並排走在街上。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張揚抽出自己腰上的藏鋒,擦拭着劍鋒,繼續道:“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說完,藏鋒歸鞘,十分帥氣,路邊不少年輕的女子都看呆了。
口中吟詩,手中持劍,身着官袍,青年英俊,相貌堂堂,這難道不是最佳的伴侶?!
馬景明扭頭瞥了一眼張揚,心道自己真是不該和張揚走在一起,這廝的裝B技巧好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看看那詩唸的,看看那劍耍的,別的不說,就劍歸鞘這一個動作,還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張揚面帶微笑,間歸鞘這個動作,自己的確專門練習過,作用嘛...
也的確就如馬景明所說,就是爲了裝B!
張揚自小在電視上看到的江湖武俠人士,打完了架,都是劍‘嗖’的一下就插回了劍鞘了,看都不帶多看一眼,實在帥的掉渣!
馬景明抽出自己手中的刀,念道:“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唸到此,便有人駐足傾聽,馬景明繼續道:“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裡金刀血未乾!”
唸完詩,馬景明將刀鞘拿起,小心的將刀回鞘。
這首詩給人們帶來的感覺的確是金戈鐵馬,視死如歸的感覺,馬景明手持寶刀的樣子也的確很有氣勢,但和張揚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不少。
別的不說,就是那一手面視前方,精準萬分的將劍插回劍鞘的動作,簡直帥爆了!
馬景明也有些懊惱,這首詩是張揚教自己吟的,說一定要吟的豪氣萬丈,但馬景明總覺得自己的表現似乎不夠完美,至於最後那一手刀歸鞘,實在沒辦法和張揚這廝比!
“這詩聽起來好熟...”路邊有讀過書的人自言自語道。
旁邊的人笑道:“兄臺,這首詩自然出名,這乃是前朝王昌齡的詩,全詩乃是: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騮馬新跨白玉鞍.....匣裡金刀血未乾。”
“原來是這!”之前的讀書人恍然道。
“那,張大人吟的那首是...?”讀書人虛心請教道。
“那首...乃是賈島所作!”那人笑道。
“賈島?從未聽聞。”讀書人忽然感覺自己或許讀的是假書。
“呵呵,賈島此人自然不如李白杜甫有名,不過賈島有一個故事想必你有所聽聞!”
“洗耳恭聽!”讀書人躬身請教。
“僧敲月下門,兄臺可曾聽過?”那人笑着說道。
“啊—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可是那句?”讀書人驚訝道。
“就是這句。”
“這句是賈島所寫?”讀書人驚訝道。
“對!不僅是賈島所寫,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你可知曉?”
“願聞其詳!”讀書人熟讀四書五經不假,但這些趣事八卦,卻是知道的不多,現在有機會,自然願意多聽一些。
“賈島夜晚拜訪故友,誰料朋友不在,賈島心有靈感,寫下了這首詩:閒居少鄰並,草徑入荒園。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過橋分野色,移石動雲根。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
“哦...”讀書人默默記下這首詩,雖然‘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這一句自己知道,但整首詩卻並不清楚,這就好比我們今天背詩一樣,只知道名句,但要說全詩,那還真是背不下來!
“但是回去的路上,賈島覺得‘僧推月下門’或許也不錯。”
“哦...原來竟有這樣一段故事!”讀書人嘖嘖稱奇,這還真是自己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
“推敲,推敲,其實就是來自於此!”那人笑着說道。
“受教了!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讀書人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