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居。
“張大人要去參加廚王爭霸賽了?這消息捂得也太嚴實了!”來口福居吃飯的食客笑問道。
“這可是絕密,現在都被你們知道了!”小北笑着與客人們打趣。
“我覺得張老闆一定能贏,廚王的稱號非張老闆莫屬!”
“我也覺得贏面比較大!”
“我看未必...”有人提出異議:“以前我們可是御廚出馬,也不是次次都能取勝,張老闆...我想功力或許不如御廚,又怎麼能保證張老闆就能取勝,你們啊,就是太理想化了!”
“你這人,怎麼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就是,張老闆的廚藝我們又不是沒吃過,絕對能贏!”
“希望如此...拭目以待!”
“對對,拭目以待!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喝酒!”
“來,喝酒!”
......
......
“東家,現在才教我做什麼菜,會不會有點太晚了...”高廚師小心的看了一眼張揚。
張揚道:“哎呀,不晚!以你的資質,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學會!”說完,張揚小聲嘟囔道:“誰知道日子過得這麼快...”
“......”高廚師無語道:“就怕我天資愚鈍...”
“沒事,你信我!”張揚自信道:“我現在教你,你再練上幾天,絕對沒有問題的!”
“嗯,我聽東家的!”高廚師應聲道。
“這道熱菜,取得是出其意外,讓他們...”
......
張揚與高廚師一門心思的鑽研廚王爭霸賽的菜品,我們將目光轉到杭州。
清霜見父心切,一路騎馬南下,直奔杭州!
清霜的父親德厚被官兵三腳從石場踹了出來,這讓德厚的老臉上佈滿了疑惑。
“啥意思這是?”德厚轉身去問差兵。
“還問,怎麼?還想進來幹活?還不快滾!”差兵罵咧咧的說道,像德厚這樣能幹的人,真是走一個就少一個,關鍵還是給放了!
“哎喲!”德厚一聽,趕忙跑出幾步,生怕自己再被差兵給抓回去。
差兵啐了口吐沫,轉身便走了,徒留德厚迷迷糊糊的看着不遠處的石山。
“我這是給放了?”片刻後,德厚有些醒悟過來了。
“不對啊,我怎麼會被放了呢...”德厚神色又變得疑惑起來,自己既沒有背景、也沒有關係,被抓到這裡做苦工,按道理說,根本沒有任何希望,直到累死爲止!
“難不成是清霜...”德厚喃喃自語,除了清霜,還真就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德厚環顧四周,心下茫然,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德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清霜也不知在哪,唉...我又該去哪...”
而此時的清霜正快馬加鞭的朝杭州趕來!
德厚畢竟是行走賣藝的,說起來也算江湖人士,找個藏身的地方尚且不難。
德厚沒有走遠,就在石山附近尋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賣藝是不敢賣了,有些招搖,萬一要是再惹上什麼麻煩,清霜的力氣可就白費了!
因此白天德厚便四處要點吃的,再加上此時季節合適,山裡倒也有些野果野菜用來充飢,一時還不至於餓死。
德厚在等。
在等清霜來尋自己。
不過德厚心底卻有一絲絕望。
他覺得,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清霜了。
這幾日,德厚終於理順了自己的思路。
自己被放出來,肯定是因爲清霜的原因!
要不然爲什麼不見釋放別人,既然能準確的叫上自己的名字,並且單獨釋放自己,那就一定是有當官的給說了話了。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
自己一介草民,也不認識個當官的,要是認識,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是被抓了,也大可以託人去求,不至於在此做苦工。
清霜武功是不錯,但閱歷尚淺,萬一被人騙了...
德厚很快否定了這一想法,清霜要真是被人騙了,那自己也不會被放出來,看來清霜的確是找到了法子!
一定是找到什麼官了...
若是碰到好官,順手幫幫清霜也就罷了,可...這世上哪有不計報酬的好官!
德厚心中擔憂的便在於此!
清霜一定是答應了那狗官的什麼條件,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把自己放了!
“唉...女兒啊,爹都老了,死了就死了,怎麼能把你一輩子的幸福搭進去!”德厚面露苦澀。
在德厚看來,清霜一定是給那些狗官做了小妾,甚至更不如,只是個丫鬟、奴僕什麼的...
這樣那些狗官纔會答應放了自己。
只是自己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清霜了...
“唉...”德厚又嘆了一口氣,已經過了好幾天,仍未見到清霜露面,想必自己所想應該是真的!
坐下啃了一口野果,德厚滿臉愁容。
“爹!”清脆的女聲在不遠處傳來,聲音中帶着喜悅。
德厚趕忙擡頭,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清霜!”德厚手中的果子掉在了地上,緊緊的盯着面前這個滿身塵土的女子。
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清霜眼眶中的淚水瞬間滑落,兩年多了,足足兩年多沒有見到父親,清霜現在只想瞧個仔細。
德厚伸出手,拍在清霜的肩膀:“閨女,倒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爹,你受苦了,女兒無能,現在才把你救出來。”清霜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德厚和以前相比,更瘦了,面色更憔悴了,滿臉的鬍鬚顯得整個人特別的老。
德厚微笑道:“閨女,可不敢這麼說,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把我這個糟老頭子救出來,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清霜道:“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出來的時候就在想,我家閨女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把我救出來的,思來想去,覺得閨女你可能去找狗官了...”
德厚感慨道:“閨女你這麼漂亮,又有求於他們,自投羅網,那些狗官肯定不會放過你,至於能不能放我這個糟老頭子,也是兩說...”
“爹,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去找那些狗官,女兒我就那麼沒用嗎?”清霜問道。
德厚一怔:“難道你沒找官?不可能吧...”
清霜臉上有點紅,說道:“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找個地方...哪有那麼輕鬆!”德厚撇撇嘴,自己已經在草堆裡住了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