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景明拆開手裡的信函,讀了一遍後,忍不住罵道:“方詠這廝又要搞什麼雅集,邀請我去不是讓我出醜嘛!”
馬景明看到張揚,眼睛頓時一亮,“有你在,還不一定誰出醜呢!”
張揚也看了請帖,對於文人的雅集感到無聊,“沒什麼意思,不想去。”
“別介,還是去吧,他們才子會搞的雅集,會有很多年輕的姑娘,其中不乏大家千金,到時候美女如雲,萬一有看中我的,嘿嘿...”馬景明已經開始幻想起來。
“那你去不就行了,我去不去無所謂吧?”
“那不成!兄弟,你不去,我哪有底氣,方詠那廝動不動就出些對子來考我,要不就以什麼爲題吟詩,我哪會那個啊!”
“那我會也沒用不是?”張揚無奈的說道。
馬景明露出一抹笑容:“怎麼會沒用,衙內靠你寫的那些詞,在春風閣大放異彩!”
張揚無奈道:“那是春風閣,這是文人聚會,去的人哪個都有點東西,可沒那麼容易糊弄。”
“沒事!你們神仙打架我又不參與,我就在下面和上不了檯面的人比比,到時候你幫幫我就成!”馬景明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準確。
正當兩人商討之際,只聽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喊聲:“張揚——胖馬——”
“衙內!”張揚和馬景明同時說出。
再朝聲音來處一看,果然是衙內!
衙內此時手中也捏着一封信函,看樣式和張揚馬景明手裡的一樣。
“可算找到你了!”高衙內氣喘吁吁的對張揚說道。
“找我幹什麼?忘了怎麼烙餅了?”張揚打趣道。
“烙餅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說起烙餅,高衙內印象深刻。
本以爲自己已經夠笨的了,足足跟張揚學了一天才知道個大概,晚上又用掉了四十斤麪粉練習,這才勉強學會。
誰料到沈妹子比自己還笨,自己足足教了一星期,後面又隔三差五教一下,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沈妹子終於掌握了大概。
胸大無腦...
高衙內深刻的理解了該詞的含義。
每天烙餅,高衙內覺得烙餅這門手藝已經印刻進了靈魂...
高衙內從烙餅的記憶中醒來,揚起手中的信函道:“方詠那廝居然邀請我去雅集,真是有膽量!”
“我沒聽錯吧?衙內,你的意思是你比方詠厲害?!”馬景明驚訝道。
衙內偷偷看了一眼張揚,有些心虛道:“咱們京城四秀怕過誰!方詠對對子能輸給我們,其他的估計也不怎麼樣!”
“和你關係不大吧...”馬景明戲謔道。
“咳咳,反正都一樣,咱們京城四秀是一起的,張揚能行就等於我們能行!”衙內面色有些尷尬。
“張兄弟剛纔還說不想去呢。”
“那怎麼行!”衙內急了,要是張揚不去,就憑自己、王宣尉和馬景明,在那就是圍觀羣衆,看着方詠裝b,恨得牙根癢癢卻無能爲力。
“張揚,你必須去!”
“額...”張揚仍然顯得有些猶豫。
“張兄弟,一起去吧,回頭我教你騎馬射箭,互相幫助嘛!”馬景明說道。
衙內不屑道:“人張揚跟你學哪門子騎馬射箭,還不如跟我學學那個功夫!”
“好,我去!馬兄,可別食言哦。”
“放心!”馬景明拍着胸脯保證道。
“你學那個幹什麼?你又不考武舉。”高衙內看着張揚,十分不解道。
“呵呵,衙內,這你可說錯了,張兄要和我馬景明一樣,考武舉!”馬景明十分得意道。
衙內趕忙問道:“張揚,胖馬說的事真的嗎?”
“是真的。”張揚點頭。
“靠!你這人真是奇怪!皇上讓你當官你不當,非要自己去考,考也就罷了,還是武官,你知道武官現在什麼地位?也就比你做生意好上那麼一點!”
馬景明有些難堪道:“也沒那麼差吧...”
“反正好不到哪去!”高衙內擺手道。
“張揚,別考武舉了,沒啥意思,跟着我一起瀟灑就行!”高衙內勸說道。
“額...衙內,王哥去參加方詠的雅集嗎?”馬景明趕忙轉移話題,有張揚和自己一起考武舉,還有個伴,要是再被高衙內說動了,不考了,豈不是又要自己一個人。
“王哥,應該去吧?別管他了,平日話也不多,跟王相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不知道天天琢磨啥!”
雖然同是京城三霸,但衙內對王宣尉頗有些忌憚,和馬景明更爲隨意一些。
“那三日後,我們一起去參加他們的雅集,就這麼說定了!”馬景明說道。
“嗯!三日後見。”
“嗯。”
三人告別,馬景明回屋讀書,對於他而言,騎馬射箭武鬥都不是問題,問題反倒是讀寫。
有人說讀寫不難,考官讀,自己寫,那有什麼難度?
若是讀的都是日常用語,那自然不難,今天吃了什麼,老王的兒子今天上街買菜,這種只要認字會寫字,誰都沒問題。
但若是吟上一句屈原的《九歌》:東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如果光聽人念,還真不知道說的那些字!
所以,還是要讀書,書讀的多了,自然知道該如何寫。
馬景明痛苦的搖着腦袋,仔細的研究着每個字的寫法,而此時高衙內又開心的去找自己的妹妹...
張揚回到家仔細研究着武舉,制定系統的方案,在考試方面,張揚具有天生的優勢,畢竟,自己從小到大考了無數的試。
“肌肉是需要練得...”張揚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肉都是軟的,再普通不過。
“補充蛋白質還是吃雞胸肉吧...這時候也沒有蛋白粉...”
“大沙袋要搞一個,練練力道和出拳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