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兩都不止?你不是說一百兩一瓶嗎?”若雨詫異的問道。
“一百兩一瓶那是從店裡買的,現在斷貨了,別說一百兩了,二百兩都有人願意買!”小青認真的說道。
“二百兩?!”若雨拿着手中的瓶子,輕輕晃了晃,裡面有水聲,實在無法想象這麼一點水能賣上二百兩銀子。
“張公子開的店?”若雨問道。
“要不然還能是誰,店名也很有意思,叫做‘男士莫入’,男人都不能進!”小青笑道。
“哦?還有這種事,你快給我講講,你今天出去都聽到了什麼?”若雨拉住小青的手坐了下來。
“他們說,張揚開了一家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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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眼光真厲害,這個廚子,不,張公子別的不說,做生意當真厲害,就衝‘男士莫入’店裡的收益,京城裡恐怕沒有幾個人賺錢能賺的過他。”小青開始有些肯定張揚了。
畢竟,一個才華橫溢,多金且年輕的人,還是比較少見,若是能做這樣人的妻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惜...”小青輕輕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若雨不解的問道。
“可惜他不是官身,若是官身,或許能保得住小姐,若只是富商,還差點意思。”小青說道。
若雨笑道:“是與不是,我們以後再看。”
“哦?小姐真的相信他能考上武舉?”小青疑惑道。
“別說那些了,我們也試試二百兩都難買到的保溼水和脣膏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若雨岔過話題,心裡卻是堅定的說道:一定可以。
......
蘇紫萱家裡雖比不上方詠家的大學士,但也不差,保溼水和脣膏也各自買上了一套,此時蘇紫萱正看着手裡的保溼水發呆。
桌上放着的是那幅戰場圖,馬上的人手持寶劍揮向敵方。
“他好似是一個聰明的商人?爲什麼要參加武舉?參加武舉的人卻又才華橫溢?”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蘇紫萱放下手中的保溼水,望着窗外喃喃自語道。
......
口福居關了門,‘男士莫入’斷貨停業。
阿樑帶着沉甸甸的一百兩銀子回老家,張揚也勸說過阿樑,銀票更方便,但阿樑搖頭,銀票輕飄飄的一張紙,心裡沒有安全感,只有沉甸甸的銀子才讓自己心裡踏實,才能讓家中老母感到震撼!
出來半年不到,卻賺了別人一輩子賺的錢,如何不讓人欣喜?
孫老頭笑着與阿樑揮手告別,自己推薦這個遠房親戚來,沒有讓少爺失望,也沒有讓親戚家失望,是一樁美談。
“小北,你呢?”阿樑的馬車漸行漸遠,張揚問小北道。
小北小聲說道:“我沒有家,以前橋下那個破席是我的家,現在,口福居是我的家。”
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傷感。
“我家以後也是你的家。”張揚笑着,轉頭又對孫老頭說道:“孫老,你旁邊那屋收拾一下,讓小北也住進來,家大,地方有的是。”
“好嘞,少爺。”孫老頭點頭應道。
張揚又對小北說道:“以後你既可以住家裡,也可以住口福居,看你方便,你看行嗎?”
小北聽了直點頭,豈有不依之理。
“這是你的,拿好,這可是你娶媳婦的本錢,丟了不管。”張揚遞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二百兩?”小北接到錢愣了一下,“阿樑不是才一百兩嗎?”
“你忘了,你還有一百兩在我這存的。”張揚道。
“哦...謝謝少爺!”小北深深地鞠了一躬,哪有什麼一百兩存着,當初醉霄樓的對子是張揚對上來的,自己不過只是唸了出來,二百兩銀子本就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張揚舊事重提,依舊按照當初一人一半的分法,這讓小北深爲感動,有這二百兩,一輩子吃喝算是夠了!
“好好幹,跟着本少爺,一定會出人頭地的!”張揚勉勵幾句,便讓小北收拾自己的屋子去了。
“少爺。”
“少爺。”
孫老頭和晴兒微微躬了躬身,神情有些感慨。
“孫老,晴兒,謝謝你們。”張揚深深的作了一揖。
“哎,少爺快請起,折煞小老了。”孫老趕忙伸手去扶,晴兒也在一旁托起張揚的胳膊。
“張揚讓你們費心了...沒有你們,張揚早就死了,沒有你們,這座大宅子早就沒了,沒有你們,張家已然絕後!”張揚深情的說道。
聽了張揚的話,孫老回想起半年前的事,彷彿一切都似做夢一般,嚴寒的冬日,家裡點不起煤炭,裹着被子,昏暗的油燈下,晴兒在織補,而如今,屋內有暖爐,熱的與春天一般,家裡點的是蠟燭,比油燈亮好幾倍!晴兒也不再織補,坐在舒服的牀上,聊着每天發生的趣事,生活變得舒服起來了。
“少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孫老頭感慨道。
張揚剛準備說點什麼,卻被晴兒攔住。
“你們兩個別在這感慨來感慨去了,趕緊回家吧,外面冷死了!”晴兒跺着腳說道。
“好好好,回家!”張揚最是聽晴兒的話,晴兒說冷,那就趕緊回家。
“少爺,晴兒她不懂事...您多擔待。”孫老頭在後面略帶歉意的說道。
“孫老說什麼話呢,晴兒好着呢!”張揚笑道。
“呵呵。”孫老頭沒有多說話,笑着跟張揚一同進了家。
“少爺,馬上要過年了,我想送點小禮物給口福居的熟客,你看行麼...”進了屋,晴兒試探的問道,畢竟做生意的都是往回撈錢,沒有往外送的道理,也沒聽說京城哪家酒樓幹過這種事,哪怕是醉霄樓。
“晴兒別胡鬧,哪有往外送的道理!”孫老頭在一旁不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