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怎麼來了？”
蕭龍有點怪，雖說他們跟白小羽有來往，但還真說不多麼的密切。
白小羽看了一眼馬車，馬車的車簾蓋着，看不到裡面的小鳳仙。
他猶豫了一下，才終於開口道：“蕭老闆，你們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真的準備離開嗎，小鳳仙……她那麼喜歡唱戲，我的劇本也是爲她量身打造的，你們走了，我怎麼辦？”
這話說的有點自私，蕭龍他們因爲小鳳仙的身份被揭穿，要離開了，這跟白小羽有什麼關係？
難道他們要因爲白小羽的劇本留下來嗎？
可小鳳仙的身份，讓他們根本沒有可能留下來。
“白先生，你有你的前程，我們有我們的前程，此別過吧。”
蕭龍說完，要坐馬車繼續離開。
白小羽猶豫了一下，突然喊道：“留下來，我答應你們，一定可以讓你們在長安城唱戲，哪怕小鳳仙是女子，也一定可以，誰說女人不能唱戲，我白小羽偏偏要打破這個規矩。”
已經是初春了，長安城外的風卻還有點冷。
柳樹也沒有發出新芽來。
白小羽站在馬車後面喊了一聲，不過蕭龍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知道白小羽纔不錯，但這有什麼用？
他們戲劇的規矩是這個樣子，白小羽有什麼能耐去改？
不過，在這個時候，馬車裡的小鳳仙突然開口了。
“義父，停下來。”
蕭龍知道小鳳仙對戲癡迷，而且也想在長安城唱戲，白小羽的話顯然擊了他的軟肋。
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停了下來。
馬車停下之後，小鳳仙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她的身材細看諸處好，樣貌也是那種俏不伶仃的感覺，讓人看了一眼之後，便彷彿被他所迷暈。
這是白小羽第一次看到小鳳仙，他的身體有點晃動。
“你……是小鳳仙？”
小鳳仙笑了笑，向着白小羽行了一禮：“白先生，你剛纔說要改這戲班的規矩，不知道要怎麼改？”
說到這裡，小鳳仙頓了一下，又道：“你想讓我們留下來，總得有讓我們留下來的理由和能力吧。”
小鳳仙想留下來，但他要看看有沒有希望。白小羽道：“戲班的規矩不好改，但有一個人卻是一定能改的，這個人是當今天子，很快，科舉考試會開始，如果我能夠在科舉考試進了前幾名，有機會進入大殿，見到天子，那個時候，我可幫你
們說情。”
這個世，每行都有自己的規矩，但這個世，也有一個人可以隨便修改規矩，這個人是天子，他擁有一切權力，包括戲班的修改權。
白小羽的話說完之後，小鳳仙露出了一絲淺笑，道：“白先生說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此的話，那我們在長安城再逗留一段時間，希望白先生可以金榜題名。”
聽到小鳳仙願意留下來，白小羽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蕭龍這邊，也隱隱生出了一些希望來。
只要能讓女子唱戲，他們照樣能夠在長安城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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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龍和小鳳仙又回到了長安城。
不過回的秘密，回的除了白小羽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他們到底是被其他同行所不喜的，如此，在沒有機會來臨之前，他們只能選擇蟄伏。
白小羽這邊，徹底放棄了戲劇的書寫，轉而把所有心思用在了科舉考試的功課。
他要一鳴驚人。
雖然他白小羽素來有才名，但科舉考試，卻不是隻靠才名行的。
白小羽廢寢忘食，爲了小鳳仙，他願意這樣做。
而在白小羽這樣努力做功課的時候，黃叔桐偶爾也會來找他，希望可以買下他的劇本，不過他卻沒有一次成功過，甚至連見到白小羽的機會都沒有。
可面對這樣的白小羽，黃叔桐雖然很氣憤，卻也一點辦法沒有。
白小羽是個書生，很有可能金榜題名，成爲官員，若是他成爲了官員，他黃叔桐算個什麼？
士子的地位很高，他們這些賣藝的走江湖的，地位很低，他們沒有辦法。
長安城一如既往的熱鬧，戲班走的走，留的留，元節後，一切都已經做出了賽選、
這個世的很多事情都是這個樣子的，優勝略汰，好的會留下，不好的會被淘汰掉。
而戲班的風頭和熱度過了之後，緊接着是科舉考試了。
唐煜今年要主持科舉考試，對於考生的名單什麼的，他都有關注。
很快，他看到了一個名字，白樸。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唐煜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道：“這個白樸在京城的名聲怎麼樣，朕怎麼沒有聽說過？”
士子來到京城之後，少不得相互切磋，所以時有詩詞傳出，一些人更是因此博得才名，這些，唐煜都是有了解的，但這個白樸，那可是很有名的人啊，可他在京城長安城，並沒有聽到過有關他的消息。
旁邊的宮人聽到這話之後，笑了笑，道：“聖，這個白樸在長安城很有名的，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他。”
“哦，是嗎，怎怎麼不知道？”
唐煜還真不知道，按理說白樸這麼有名了，他這個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宮人道：“他白樸這個名字，聖不熟悉，但他另外一個名字，聖肯定熟悉。”
“那個？”
“白小羽，這是他的筆名，他不是寫戲劇嘛，這些人喜歡搞這些虛，弄一個筆名，讓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誰，像什麼江湖笑笑生之類的，很多呢。”
宮人說着，唐煜聽到白小羽是白樸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個白小羽，他還真知道，之前長安城的戲班，他也有了解，其尤其是龍鳳戲班最爲紅火，而這龍鳳戲班的戲，都是白小羽給寫的。
他記的一清二楚。想到龍鳳戲班，唐煜突然來了興致，問道：“這龍鳳戲班有留在長安城嗎，他們那麼紅火，應該會留的吧？對了，那個小鳳仙呢，捧場的人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