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住手!”馮耀喝道。
兩將看了一眼,見是府君親臨,連忙停下手來,不兩人的眼睛卻還是互瞪着,誰也不服誰。
“爲什麼爭鬥?”馮耀明知二人爭鬥的原因,卻仍是開口問道,不過語氣帶着責備的意思。
“回府君,小的姓杜名衡,只是在比武,爭奪部曲督之位!”八尺小將道。
七尺小將見杜衡先開口,便不作聲,待其說完後,這才一揖道,恭敬的回答道“小人文勳,見過府君!”
“既然你們二人武藝不分上下,那就着二人各領一部,暫時代任部曲督一職吧,日後如有戰功再正式升任!”馮耀道。
杜衡,文勳二將大喜,連忙跪下,道:“屬下必不負主公厚望!”
馮耀點頭道:“我希望你們能去勸降汝陰城中的黃巾守將!儘早的束這場戰爭!”
“屬下明白!”二將大聲道。
“好!”馮耀將二將扶了起來,又用力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發現二將身子板確實非常壯實,就看剛纔的爭鬥之勢,二將實力應該不在周徵之下,只是不知這帶兵打仗的本事如何,不過眼前也沒有辦法去看出來,得等日後慢慢觀察了。
“周將軍!有一事,望你留意一下,看看他們之中有沒有一些具備一些特長的,如果有,就另行編爲一個營部,完了把詳細報上來。”馮耀道。
……
七月十七日
細陽傳來捷報,呂範不但順利拿下了細陽城,同時又收編了近千的私兵,並舉薦細陽城名士鄧述爲縣長。
二十日,呂範在處理完細陽縣事後,領着三千兵返回汝陰。
馮耀知道後,率紀靈一起出迎數裡,將呂範接入營中,大擺酒宴,犒勞諸將,營寨之中一片歡騰之氣。
而在汝陰城內,卻是完全相反的情景!
“給我滾下去!無用的東西!”黃邵一下將手中的碗摔得粉碎,對着一個伙伕罵道:“若大個汝陰城找不出一點像樣的菜!天天吃這賊鳥鹹菜!”
就在這時,一個斥候飛奔過來,神色慌張,還沒張口就被黃邵摔碗的動靜嚇了一跳,唯唯諾諾不敢出聲。
黃邵正在火頭上,見斥候畏畏縮縮的模樣更是生氣,喝道:“有事就快報!”
斥候身子一抖,牙齒打着顫,“大,大帥!細陽已失,馮耀軍正在城外擺慶攻酒!”
“啊!”黃邵一腳將斥候踢了個跟頭,臉色變得鐵青,氣得逆血上涌,“噗”的一下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恨道:“馮耀小兒欺人太甚也!”
斥候害怕黃邵再次發難,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跑開了,擦了下嘴角的血,不免心生怨言,“外面投降馮太守的兄弟吃香喝辣,爺我忠心耿耿卻遭受這般對待,若是敵軍再打起來,爺我第一個投降!!”
斥候並不是唯一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
整個汝陰城,接連幾天都沒有吃到新鮮的果蔬了,不但黃巾軍士氣低下,城中的普通平民百姓每日裡遭受黃巾兵欺壓,早就敢怒不敢言,這次被圍城,長期積壓的怨言一下了爆發出來,謠言四起,俱都是對黃巾兵不利的語句。
周徵,王霸,張石,何銅,何鐵等老一批的降將還有剛投降就被馮耀重用的杜衡,文勳等這些黃巾出身的將領,每日不停在城外大聲招降城中的守將,許多守城的黃巾將看得羨慕得不行,暗中都想獻城降馮,好搏個將軍噹噹,但是懼於黃邵的威儀,並不敢表露出來。
二十一日,馮耀大帳
有斥候來報,說是捉到了一個奸細,自稱與主公相識,有要事要向主公稟報。
馮耀命帶到帳中,不一會,就見一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綁推搡了進來,男子面色被曬得發黑,一身衣服似是多日未曾換過,滿是塵土。
“主公,是我,我是樑騰!”男子一見馮耀面現激動之色,連忙跪倒在地喊道。
馮耀仔細一看,還真是樑騰,急令左右解開樑騰身上的繩子,屏退左右後,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袁平他們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一連串的發問。
樑騰:“主公,龍門客棧沒事,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了,並且又盤下了一間客棧專供客人休息,所以袁掌櫃的特地差小人前來彙報消息!”
馮耀道:“這樣說來,我就放心了!只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當太守才一個月,消息傳的沒有這麼快吧?”
“稟主公!袁掌櫃的自從主公離開後,因爲擔心主公的安危,特地安排了幾個心腹專門在外打探消息,所以才能這麼快知道的!主公,您知道嗎,聽說主公您當了太守後,我們都快高興死了!”樑騰高興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們做得很好!回去後對袁平說讓他暗中發展起一支秘密的隊伍來,將龍門客棧開遍全天下,暗中打探一切有用的消息!”馮耀道。
“小的記住了,袁平掌櫃還有一個重要消息讓小的親口稟報給主公!”樑騰左右看了一下,見無人,這才小聲說道:“主公,前不久曹操八萬大軍圍攻濮陽,不過僅僅只有七天時間,便被呂布用計大敗,呂布斬殺曹操軍兩萬多人,城裡城外,那土全都給染成紅色的了!”
“啊!”馮耀驚呼一聲,急問道:“你們可有人受到波及?”
曹操親率大軍攻打濮陽,馮耀早就知道結果,按歷史的走向,肯定是曹操大敗,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已。
馮耀原本打算汝陰戰事一了就立即派人將袁平等接來汝陰,如今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不如讓袁平繼續留在濮陽更爲合適。
“託主公的鴻福,龍門客棧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任何波及!”樑騰答過,接着又道:“小的們只是賤命一條,主公不必太過擔心!小的們自會有辦法去應對的!”說完這句話,樑騰鼻子猛的一酸,眼眶發紅,幾欲掉下淚來。
那天若不是袁平及時緊閉大門,亂兵早就闖進客棧裡面了,樑騰當時都看到了那羣亂兵手中兵器上不斷滴下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