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都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舊傷未好新傷又復,留下一條條暗紅色的血印,看上去顯得非常猙獰恐怖。
敢在美利堅這個法律至上的地方,綁架囚禁一個公民長達十多天,只要被媒體曝光出來,就算lb這樣大的財閥,都完全承受不起,任何關係、人脈、金錢都救不了她。
以白曉笙的外國人身份,出了這檔子事情,牢獄之災是肯定逃不掉的。
但是白曉笙敢這麼做,自然就是有着足夠的底氣,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而囚禁薇薇安,顯然不是萬不得已,而是單純的報復行爲。
“呃...呃...你...我...水...渴...”
聽到白曉笙的問話,薇薇安那空洞的眼神裡,才緩緩恢復了一些神智。
就算嘴裡發臭的內ku被拿掉,長時間的沒有說話,讓她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這些天生理衛生都是密室裡解決的,吃喝拉撒睡都是這裡,最開始的時候還能憋一下,後面撐不住直接原地解決,連單薄的衣物都被弄髒了。
雖然每天都有人將那些污穢處理掉,不至於留下氣味,但是對她個體的人格,卻是毀滅性的打擊。
而特別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被綁在牆壁上想要睡得舒服,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疲勞和絕望又讓人不得不入睡,就只能處在半睡半醒的難受之中了。
可想而知,薇薇安此時的精神有多麼衰弱。
“拿水給她喝。”
白曉笙面無表情,低聲吩咐着旁邊的忠誠手下。
這些貼身保鏢都是被洗過腦的,雖然比不上從小就在洗腦環境下長大的死士,但也依然不會差太遠。
而且都是華國人,與美利堅人的價值觀相左,不用太過擔心這些人反咬一口。
“是。”
女保鏢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用紙杯端了水過來。
這個地方連一點鋒利的東西都沒有,就是怕薇薇安會自殺,不過白曉笙顯然高估了薇薇安這種半吊子商業間諜的意志力。
“等等...我來。”
看到手下要給對方喂水,白曉笙叫住了女子的動作,將水杯拿了過來。
少女湊到薇薇安的跟前,絲毫不在意薇薇安身上傳來的異味。——十來天沒有洗過澡,而且生理排放都在地下室裡,就算再幹淨的人,也會有着難聞的臭味吧?
白曉笙問道:“想喝水麼?”
“恩...我...恩...渴...”
薇薇安雙眼朦朧迷離,帶着些空洞,但還抱着對生命的希冀,看到白曉笙手裡的水杯,立馬點頭說道。
白曉笙點了點頭,說道:“恩,給你喝。”
啪塔——
“啊...”
紙杯裡裝滿的水,直接淋在了對方的臉上,讓薇薇安全身都被凍得發顫。
這杯水居然是杯冰水!
紐黑文的冬天有多冷,根本不用多說。
今夜的外面還飄着小雪,地下室有通風口和暖氣設施,薇薇安在裡面不至於凍死,但溫度調的也只是常溫,被一杯冰水潑臉,加上身上的傷害還未痊癒,立馬讓她發出了痛苦的悲鳴。
她長這麼大,就算出生在普通家庭,但也是生活在法制健全的發達國家,何曾被這樣非人的虐待過?
“好喝麼?”
白曉笙一把捏碎了紙杯,幽深的瞳孔閃爍着殘忍的色澤,她優雅的捂着紅脣,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地下室是開着燈光的,不過並不明亮,反而有些昏暗,大片的陰影落在了她半邊身子上,看上去的模樣簡直就如同小惡魔一般,既殘忍又充滿着美感。
有些人就算再怎麼遮掩,哪怕能僞裝個幾年十幾年,都無法改變那骨子裡的血腥和殘忍。
人類是具有多面性的生物,都是非常善變的,在面對不同的事情時,有着不同的處理方法。
“好...好...喝...”
薇薇安看到白曉笙這樣的笑容,抖得更加厲害了,就像是一隻被肉食動物盯上的兔子,顯得那麼的楚楚可憐。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回答是,而沒有第二個選項能走。
不過更讓她絕望的,是自己居然不討厭這種殘酷,反而對面前的少女有種莫名的依賴感。
“那卡羅琳,你幕後的人究竟是誰,你告訴我好不好...”
白曉笙眉眼彎彎,嫵媚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裡面盡是和煦的笑意。
“是...是...葛洛。”
薇薇安被冰冷的水刺激,思維稍微恢復了運轉,還是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大聲點!”
白曉笙冷聲呵斥着。
“是拜蒙...公司的葛洛!”
薇薇安全身發抖,但還是咬着牙齒叫道,就像是一個在老師面前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充滿着莫名的忐忑。
這本是白曉笙已經知道的事情,但她還是故意這麼問出來,就是爲了羞辱薇薇安。
不過讓薇薇安沒想到的是,白曉笙問出了一個更加羞恥的事情,“你和葛洛上過幾次牀?”
站在一旁的女保鏢,聽到老闆的話語,本來還面無表情的,此時也有些尷尬,眼神微微偏移到一邊。
自己的這個老闆,真是不得了啊...
薇薇安愣了一秒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大聲叫了出來:“大約...十五次!”
“記得挺清楚的嘛!”白曉笙點了點頭,露出莫名意味的笑容,“看來你的意志恢復的還算快,倒是有着不錯的天賦呢...”
“我...我...”
她的笑容充滿了玩味和森然,給薇薇安帶來的壓力簡直無法想象。
女孩的身體開始大幅度的顫抖起來,隨後整個寂靜的密室裡,‘淅瀝淅瀝’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非常細微,但是在這個環境裡顯得非常大聲。
薇薇安居然直接被嚇尿了...
牆壁和地面溼了一片,而且一時半會還不會結束。
薇薇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但邊哭還邊抖動,眼白微微上翻,似乎除了被嚇尿外,還有着別的過程在進行着。
白曉笙低頭看了一眼,非常嫌惡的退後了幾步,免得被濺射到身上。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三十幾秒,女孩身上都散發着一種臭味。
初見到薇薇安的時候,她還是一副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樣子,但是今時今刻,卻被擺弄的猶如低廉的人偶。
在低低的抽泣中,薇薇安的已經丟掉了所有的尊嚴,她兩條修長的腿抖得厲害,用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你真是個壞人。”
她這樣說話,但語氣裡卻並沒有怨恨,反而充斥着一種另類的情緒在裡面,有着點撒嬌的味道。
“不。”白曉笙搖了搖頭,捋了捋額前的秀髮,好整以暇的說道:“我是人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