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人,被匈奴人奴役了很久,至今,還沒產生民族自立的心裡。這個時候的鮮卑人,是最好整合的。
燕銘帶着受降的匈奴人,一個一個的把剩下的人收服。
一個千人隊,就別燕銘蠶食掉。
最終,沒有幾個人願意回到戰亂的大草原。多數的人都選擇留了下來。
頭曼部的軍事戰力終於有了一點兒小規模。
燕銘把所有的什長伍長都換了一遍。任何小官都又頭曼部的衆人代替。這樣,整個軍隊就被燕銘完全控制在了手中。
東進到鮮卑,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缺戰馬。
燕銘把還是一盤散沙的鮮卑人整合到了一起。讓鬥行陀開始把鮮卑人組織成新的軍隊。
一個部落,只有有軍隊,才能在草原上站住腳。
頭曼部落在這裡發展的很快。已經隱隱的在鮮卑地方站住了腳。
“我們只是暫時佔領了這片土地。等到兩個單于打完了仗,他們就會緩手來收拾我們。所以,我們不能安於現狀。”燕銘把頭曼人和鮮卑人之中選擇出來的小頭領召集在一起,進行洗腦。
“按照你說的,該當如何?”這些老人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可無論是頭曼部還是鮮卑族,一旦嚐到了獨自生活的自由滋味兒,就再也不想回到被人統治的時候。
燕銘籌算着,說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和匈奴人抗衡,若想一直自由的生活下去,就要找一個強大的盟友。”
“和伊稚邪於單爲敵,強大的,只有漢朝!”一個鮮卑老者說道。
其實頭曼部的匈奴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匈奴和大漢戰爭不斷,他們不好意思說出這件事兒。
燕銘點點頭,說道:“和漢聯合,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只是這件事兒需要大家都同意,再去辦。”
衆人商量了一個晚上,最終一致決定,派出使者和大漢聯盟。
“這件事兒,我看就讓圖靡茶去。”圖靡奢說道。
“圖靡茶是我們的首領,若是他去了,我們的日子怎麼辦?”有人有了異議。
燕銘說道:“我去也無妨,鬥行陀應該能保證部族的安全。”
最終,衆人決定,讓燕銘去和大漢聯絡。因爲圖靡奢說圖靡茶會說漢話。
第二日,燕銘帶上了十八個精壯的騎兵作爲親衛,從鮮卑這邊繞了一大圈,向着大漢的遼東郡出發。
取道遼東郡之後,就是斜着穿過大漢,往長安的方向。
燕銘讓跟着自己的十八個騎兵把武器都換成漢朝的直劍,衣衫也換成了漢服。
從鮮卑的地界出發,經過十五天的跋涉,燕銘終於帶着十八人進入了大漢的地界。
一路上,燕銘並未和大漢官府聯繫,而是從遼東郡沿着邊境,走向了雲中。
他想回到雲中郡看看,看看雲中城。
此時,雲中的郡守已經換成李當戶。
他的老爹李廣封了侯之後,就心滿意足,回到長安之後,安心的在未央宮門口,給劉徹當起了看門的。
李當戶倒是雄心壯志,想要在邊關立功,博得一個侯爺的爵位。
那十八騎跟着燕銘,在看到雲中城的一瞬間,就已經震驚住了。
“這裡,就是雲中城?”一個隨從問道。
燕銘點了點頭,說道:“雲中城,這裡就是。”
言語之中,感慨萬千。
自己離開的時候,莊稼都還在地裡,如今歸來,已經是秋收結束。天氣漸漸轉涼。
“不知道今年的弘燕堂,招生情況如何?”燕銘心心念唸的惦記着自己的弘燕堂。
“走,進去看看。”燕銘帶馬往雲中城走去。
“將軍,圖靡將軍,我們若是進入雲中城,豈不是自投羅網。”他身邊的隨從說道。
“無妨,走就是了。”燕銘帶着他們從雲中城的南門進入。
十八騎從未見過如此雄壯的城市,紛紛感嘆大漢的強盛。回想到這麼些年,匈奴一直在和這麼強悍的一個國家作戰,不由得對之前的幾任單于產生了一絲疑問。
城中,老徐正帶着一羣人在建造學堂。
只是他們在建設的同時,邊上還有一個官監,指手畫腳的指揮着。
“這裡不應該這樣,你留了這麼大的空地,怎麼像個學堂麼?”官監說着,指揮着。
老徐翻着白眼看着官監,說道:“弘燕堂就是我建造的,建造學堂,我比你懂!”
“狗屁弘燕堂。現在建造的是官學,就要按照我說的來。不要這麼大的空場。什麼操場?什麼鍛鍊?難不成咱們大漢朝辛苦培養的學子還要去疆場爭鬥不成?”
官監一邊說着,一邊把一塊磚用腳巴拉到了一邊。
“瞎胡鬧!”老徐輕聲說着,心中恨透了那個長安城派出來的學監江充。
“燕銘已經死了,老徐,我說你也是官封的小侯爺,爲啥就抱着燕銘的那一套不放呢?你還看不出來,現在是江充江學監的天下麼?”官監搖着頭說道。
老徐理都不理他,說道:“我這侯,得自燕侯,爲他失去也無所謂。”
“食古不化。”官監搖着頭,得意的看着四周,就看到了在他們身後,出現了十九個人,這十九人看着都面生的緊。
“誰讓你們來到這裡的,趕快離開。”學監大聲說道。
十九人自是燕銘和他身邊的十八騎。
倒是老徐,一眼就看到了燕銘。
“鬼——不,侯爺,侯爺,你沒死?”老徐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做夢一般。
燕銘對着老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往前走了一步,問道:“這是造的什麼?”
“學堂,從您走後,皇帝就說要普及義務教育。這不就開始在各處督建學堂。”老徐恭謹的說道。他不知道燕銘爲何不讓自己說破身份,只好這樣回答。
一邊的官監沒聽到老徐喊燕銘侯爺那句,倒是聽到老徐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建造學堂的事兒,不由得怒喝一聲說道:“老徐,你是不是傻了。什麼事兒都和外人說。”
燕銘笑道:“我可不是外人,倒是你指手畫腳的,在這裡做什麼?”
官監聽到燕銘詢問自己的身份,一臉的傲然說道:“我就是這裡學堂的官監,將來學堂建成,就是我來負責。”
“哦!這樣啊,那你可以走了,這裡的學堂,將來定然不會由你來負責。”燕銘說着,對老徐擺擺手說道:“按照原來的樣式,建造就是,不用聽他的。”
“你敢!”官監大聲喊着,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燕銘身後的十八騎給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