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地重遊
在兩位女孩期待的目光中，萊斯開始嘗試“洗白”自己。
他將這件事看的非常重。在他看來，要是連兩個小姑娘都不能說服，那自己也不可能說服其他人，後人強加給他的罵名恐怕就要一直揹負下去了。
這可太糟了！
那幫除了血統外一無是處的傢伙，爲什麼非要借著自己的名頭說事？他們就不能換個人薅羊毛嗎？
“首先我必須和你們說明一件事，一千年前對於純血的定義和現在對純血的定義是不一樣的。”萊斯找了一個切入口，開始給赫敏和達芙妮解釋斯萊特林堅持招收純血巫師做學生的理由。
在他活躍的那個年代，連續三代都是巫師的家庭就可以被稱之爲純血家族了，和現在嚴苛的認證條件有天壤之別。
巫師的生存環境，與現代也有非常大的差別。在斯萊特林活躍的那個時代，麻瓜與巫師之間的界限並不如現在一般涇渭分明，對立也更爲激烈。
在那時，是真的有可能因爲你是一名巫師而把你殺掉的。
更糟糕的是一些巫師並沒有站在的立場上，他們選擇加入麻瓜陣營，幫麻瓜領主捕殺巫師，深度涉足麻瓜的政壇。
“用魔法來打敗魔法，哈！”萊斯發出了一聲怪笑。
講完那時的處境後，萊斯看向達芙妮和赫敏：“現在伱們可以理解斯萊特林了嗎？只有純血巫師才足夠可靠，其他三個創始人的做法有很高的風險。事實上，霍格沃茨也曾經發生過內亂——這點你看《一段校史》是看不到的。”
“什麼內亂？”赫敏連忙問道，達芙妮則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她可沒聽父親說過霍格沃曾經發生過內戰。
“霍格沃茨創立後，四位創始人在這片土地上招收自己心儀的學生。爲了教學，創始人們蒐集了大量的魔法書收藏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裡，除了書籍，各種魔藥原材料也儲存了不少。
霍格沃茨的名氣越來越大，最終引起了當地領主的覬覦。貪婪的領主勾結了幾個附近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企圖裡應外合攻陷城堡。
在他的計劃裡，即使不能佔領霍格沃茨城堡，也要迫使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給他交稅，爲他提供作戰的法師，使霍格沃茨成爲他的附庸。”
“那最後的結果呢？”赫敏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達芙妮也豎起了耳朵，迫切的希望聽到後續的故事。萊斯口述的事件真假且不論，單論故事情節還是足夠吸引人的。
萊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倆一眼，“最後當然是創始人一方贏了，一個領主外加幾個不成器的魔法學徒，怎麼可能是四位創始人的對手？再說了，要是他們輸了，世界上哪還會有什麼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呢？
雖然他們也攻入了城堡內部就是了。
不過從那往後，霍格沃茨周圍就沒有領主了，也是好事。
“可爲什麼一個麻瓜領主就敢打霍格沃茨的主意？”達芙妮也意識到了這個故事中的劇情漏洞，不禁問了出來。
“他可不是普通的領主，他同時還是一個很強大的魔法師，這纔是他敢打霍格沃茨主意的原因。我說過那時麻瓜和魔法界的分界並沒有現在這麼明顯，一些實力強大的巫師也會想方設法爲自己弄個爵位，搞塊封地。”
雖然事情的真相遠比萊斯告訴達芙妮、赫敏兩人的要複雜，但對兩個小姑娘也沒必要講的太細，和她們說個大概就行。
“那這麼看來斯萊特林這麼做也是有他的苦衷。”達芙妮逐漸開始理解斯萊特林。
她本就是純血家庭出身，也更容易和斯萊特林共情。
“可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赫敏困惑的點在於萊斯怎麼和當年的親歷者一樣對這件事瞭如指掌？這可是連純血家族出身的達芙妮都不知道的舊事。
“發生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我在一封中世紀巫師的信裡見他提起過這件事，當時他朋友問他爲什麼霍格沃茨的樓梯是這個德行，他就給朋友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麼樓梯？”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萊斯並沒有走出這間包廂。被馬爾福這麼一鬧，他也失去了去看一眼傳說中的救世主的興致。
時間長著呢，他們終歸會見面的。
外面的天色逐漸黯淡，赫敏中途離開車廂，往車頭去找了司機一趟，得知霍格沃茨快到了。
“我們最好換上長袍，最多還有三十分鐘我們就要到了。”
萊斯將目光投向窗外，試圖從綿延的山巒中找到記憶中的輪廓。
他失敗了，連山巒起伏的輪廓都是如此的陌生，讓他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
等他回過頭來，赫敏和達芙妮已經換好了袍子，萊斯注意到達芙妮袖口處有一圈銀綠色的花紋。
“你是已經確定會加入斯萊特林學院了嗎？”
萊斯有點好奇，因爲他記得之前定下的分院流程可不是這樣。學生們在開學典禮前是不應該知道自己要被分到哪個學院去的。
“雖然還不知道結果但我覺得我肯定是會去斯萊特林的。”達芙妮不覺得自己還有被分往其他學院的可能性，“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畢業的。”
萊斯點點頭，達芙妮這樣的學生確實符合他的招生要求，即使讓他去選他也會把達芙妮拉入斯萊特林。
“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學校的工作人員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
司機的聲音在列車上回蕩，火車的車速似乎也在下降，最後停了下來。學生們在狹窄的走道內推推搡搡，朝車門涌去，最終來到了一個又黑又小的站臺上。
萊斯順著人流，和赫敏、達芙妮一起來到了充斥著寒意的站臺上。
他四下環顧，終於從周圍的風景中尋得了一絲熟悉感。
這裡是霍格莫德，他薩拉查·斯萊特林時隔千年，再度踏上了這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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