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霧柳青青。一彎淺淺流動的河水曲折盤旋至大江河海,其間遊動的魚兒也會隨着這股大流奔騰不息到更廣闊的平臺施展其特有的才華。地處東直門的趙府女眷臥寢深處。
“不知兩位小姐是否在等本公子的到來呢?”趙政一把拉過張芙蓉,摸着其尖細的下巴,一雙淫手正欲往下施爲,卻被這死丫頭一腳踩到自己腳下,張芙蓉立馬掙脫開趙政的束縛,跑到小姐跟前,護着小姐,不讓這流氓欺負小姐,並厲聲怒斥道:“你們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喊吧!!喊吧!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敢來救你們,今晚還是乖乖的從了本公子!”趙政一邊淫笑一邊大言不慚的恐嚇着兩個小女子,這兩個小妞長得真水靈,看着都帶勁,不知道壓在身下是什麼感覺,別過頭去,衝狗剩說:“狗剩,去,將那小丫頭綁起來,若是公子打完頭炮,就賞給你了!”
“是是是!小的馬上去辦!”狗剩心裡的喜悅之情瞬間將他那張大臉渲染得陰深可怖不已,他從身上取出一根繩索,一步一步向張芙蓉靠近,直覺告訴狗剩,這個小丫鬟挺潑辣的,要小心應對,若是不注意分寸,傷到了自己還怎麼行那周公之禮啊!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張芙蓉一直擋在小姐的前面,雙手大張,護着小姐,她們倆一步步的退,已經被逼到了牀邊。今晚她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幫流氓得逞,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他玷污了小姐的清白。張芙蓉銀牙緊咬,只要那個拿繩子的人敢衝過來,她就,她就咬死他!
孫玉梅倒是顯得很鎮定,只見她悄悄的從牀頭底下摸出一把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傷心欲絕道:“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張芙蓉一聽這話,慌了,小姐,你怎麼可以幹這傻事呢!你還要去見朱公子的,至於芙蓉,小姐,待會我拖住她們,你儘管跑,不要回頭。
“喲,好有性格的一個女子!死吧!死吧!反正本公子也不在乎!”趙政無所謂的攤攤手,你死就死吧!你死了爺照樣奸.屍,你死了就以爲能逃得出本公子的掌心麼?跟你說,今天就是癡心妄想,你們兩主僕,今晚就是我趙政的人了,哈哈........
“小姐,別怕,有芙蓉在!”張芙蓉死盯着那拿繩子的人,只有他敢過來,一定咬死他!可是小姐,你千萬別想不開,我們歷盡千辛萬苦目的是什麼,就是爲了見到朱公子,目的就是爲了做朱公子的人,可是如果你死了,朱公子肯定會傷心死的,愛一個人是想讓他快樂,讓他滿足,哪怕他曾經讓你眼睛紅了,你卻還要笑着對他說原諒,這便是愛情!
“芙蓉,你讓開!別幹傻事了!”孫玉梅感激的看着芙蓉,他們倆相依爲命,不是親姐妹,情同親姐妹,如今有難,她還是那麼一無往前的爲自己遮風擋雨,朱公子,若是今晚玉梅不幸,來年,你可記得在玉梅墳前燒幾朵菊花,那樣,玉梅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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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再快點,快點!”趙臨催促着朱管家趕緊帶路,他這眼皮子跳得厲害,這孽障也不知道躥進了哪個院落,心裡暗暗着急,驚怒不已,那孫子在外面毆打下人發出的慘叫聲,他都聽到了,可是他能怎麼辦呢!這都是給慣壞的,如今能怎麼辦呢?
朱甚急得手心手背全是汗,這小少爺去了哪裡?按說小少爺從老爺房裡出去,肯定是什麼事惱了老爺,這才負氣離去,壯着膽子問道:“老爺,您剛剛在房間裡與少爺談的是什麼事?”
經朱管家這麼一問,趙臨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孽障莫不是去了玉梅哪裡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遭了,現在朱少明被關在大牢裡,還不能做些什麼?可是還有朱家,到時候問出了這等醜事,可想而知,趙朱兩家的關係會決裂到一種何樣的程度,這個孽障,一陣氣急,腦子一昏,趙臨人就往地下倒去。
“老爺,老爺!”無奈之餘,朱甚只好將揹着老爺往回走,這裡幽靜陰深的,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老爺怕是受刺激太大昏厥過去了,朱甚揹着趙臨一陣急促的往回跑。至此,趙臨營救孫玉梅的的行動告罄,我們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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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處在朱府的朱少明卻是心神不寧,像是有什麼事在心中堵住了一眼,極不舒服,可是不舒服又不知道哪裡不舒服,就是一種很直觀的感覺,他坐立不安,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聲,端着的酒杯停在半空,好久都沒能嚥下肚子,朱祁鎮疑惑的問了句:“朱兄,何事如此憂眉蹙心?”
朱少明頓了一下,身體向被施了定身法般突然一抖,這纔回過神來,鎮定道:“回....回黃兄,少明覺得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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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快點上!”趙政已經等不及了,他下身已經硬的跟鐵棒一樣堅挺了,再不及時發泄,怕是要憋出毛病來。趙政一雙淫邪的目光在張芙蓉的身上掃來掃去,據他目測,這丫鬟的胸脯比小姐的還要大上一號,不知道摸起來的手感強不強烈,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今晚香燭美人,春宵一刻,本公子定要做那一夜十次郎,橫掃千軍。
“是是!公子!”狗剩自己也有些等得不耐煩了,這小丫頭,倔得很!罷了,不來點狠的,這小丫頭還以爲他狗剩是白混的,狗剩又從衣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如此就是一手拿繩子,一手拿匕首,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狗剩越近越發現,這小丫鬟長得真好看,要是弄一次,他折壽十年也願意啊!
“十步......”
“八步.......”
“三步.......”
只需在往前行一步,狗剩就能將其捆住,然後........張芙蓉死盯着狗剩,心裡同樣的緊張不已,但是沒有害怕之心,大不了一死,爲了小姐而死,她願意!!就是死也要拖一個人一起下地獄,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兩人。
“啊!”張芙蓉心裡一發狠,徑直向狗剩衝了過去,狗剩拿着匕首的手不斷顫抖着,在空中亂舞,一不小心,刺中了張芙蓉的肚子,鮮血立即從裡面滲透出來,將狗剩拿匕首的手染成了黒豔的紅色,狗剩整個人都在哆嗦,嘴巴牙齒不停的打顫,他殺人了,他殺人了........
“慌什麼,不就是死了個丫鬟嗎?狗剩,繼續將她捆住!”趙政掃了一眼倒在血泊裡的張芙蓉,沒有現出絲毫的憐憫之心,好比是死了一隻小老鼠那般,稍稍有那麼一點遺憾,不能兩人一起伺候他了。
狗剩強行點了點頭,嘴巴還是哆嗦不已,望着沾滿鮮血的手,繼續向孫玉梅前進。孫玉梅看到芙蓉倒在血泊裡,眼淚霎時留了出來,芙蓉,是我對不起你!芙蓉.......孫玉梅將紅脣都咬出了血,這些天殺的奴才,你們就是死也別想玷污我的清白。
狗急跳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何況與人呼?眼睜睜的看着芙蓉在自己面前倒下,她卻無能爲力,怎麼辦?架在脖子上的剪刀也一點點的沒入粉頸,突然,他想到了,嚴大哥曾經給過她一樣東西,說遇到了不可阻的緊急事情時可以講那信號彈對天朝放,必能逢凶化吉。她一直都帶在身上呢!
孫玉梅趕緊從身上摸了出來,往窗外扔了出去,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希望快點有人來救她,還有芙蓉,她沒多少時間的,快!
“你扔的什麼東西?快說!”狗剩見這個娘們竟當着他的面朝屋外扔東西,他惡向膽邊生,手中的繩索往空中一套,就將孫玉梅的手給栓住了,再使勁一拉,剪刀順勢掉落在了地上,孫玉梅大驚,她一直害怕的事真的要來了麼?
一時間,從四面八方向趙府信號彈發射處疾馳奔去,這一下子聚攏了數十名錦衣衛,他們尊屬皇上的直接管轄,現在竟有人在京城之上殘害其同袍,這種人必要抓起來嚴審!
孫玉梅眼角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滾下,隨着趙政淫邪的笑意,孫玉梅越發的顯得楚楚可憐,可是沒人憐惜這可憐,趙政高興的拾起門背裡的一根木棒狠狠砸在了狗剩的後腦勺上,夠奴才,老子要享受好事怎能讓你聽到呢!接着撒開木棒向孫玉梅緊逼而去。
錦衣衛中有令,凡是見到有同袍發出信號彈,其方圓十里之人必要不顧一切去營救,違令者斬!就在趙政將狗剩砸暈的時刻,數十名錦衣衛包括胡無衣在內全部包圍住了這個還亮着燈的小屋,胡無衣打着手勢,明確的分工更有利於營救。這些錦衣衛,胡無衣都見過,有彈指神技的青指,有鐵尺鋼牙鮑魚,還有........
一切準備就緒,數十人從各個角落衝進了屋內。‘哐---綁----砰!!’所有人進屋之後,看到的情景有些錯愕,可以清晰可見的是地上躺着兩人,一男一女,女的血流了一地。胡無衣看到孫玉梅的一霎那,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信號彈應該就是孫玉梅發出的,這與張傑奔雷說看到的朱少明相好情況相吻合。
胡無衣大手一揮,十四人立即消失在了夜幕裡。屋內只剩下那一大灘血跡,靜靜的流淌着,其所經過的痕跡更像是一朵妖豔的血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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