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傳聞你們的後臺是武德將軍嗎?”顧曉問道,“誰知道是真是假。”
“喲呵。”李乾州被逗笑了,“你們還有什麼懷疑嗎?我告訴你,我們後臺就是武德將軍,不服,不服就去禁軍司找他啊!”
顧曉冷笑道,“那他允許你們這樣胡作非爲?”
“有什麼不允許的,我們將軍爲公子的事情可是操碎了心。”李乾州說,“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姓唐的,就一句話,交還是不交?”
“不交!”唐春華硬氣的撇過頭。
李乾州嘿嘿一笑,“那我的人可就真動手了,快點,給我砸!”
李乾州這句話才說完,顧曉就操起桌子上的碗,朝着李乾州砸去。
顧曉拍了拍手輕笑道,“別急嘛,我這不就砸了嘛。”
顧曉的武功豈是李乾州這些癟三可以比得過的,所以那個碗很準的砸在了李乾州的臉上。
“啊!”李乾州抱着臉痛苦的蹲了下來,碗砸碎後的碎片劃在李乾州的臉上,瞬間給劃出了幾道血痕。
“哎呀。”顧曉挑眉笑道,“我好像有點用力了。”
那些家丁看到老大被砸了,他們面色不善的向顧曉逼去,李乾州忍着痛站起身,他面目猙獰的指着顧曉說,“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顧曉活動了一下身體,“殺了我?來啊,正好好久沒有痛快的打過人了,如果出手過重直接把你們打死了可別怪我哦。”
唐春華和妻子周玲呆了,這原本是針對他們的一件事,怎麼現在轉到這羣今天才見面的人身上了。
家丁們慢慢的逼近顧曉,但顧曉又豈是他們能圍攻的,他主動出擊,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羣人撩翻了。
這樣的小角色,在顧曉的面前,根本不夠看,末了,他還在每一個人的手上來了一腳。
李乾州嚇得向後爬了幾步,他指着顧曉說,“你。。你到底是誰,敢打當兵的,不想活了嗎?”
顧曉冷哼道,“屁話那麼多,不服氣把你主子叫來!”
“你,你給我等着!”李乾州從地上爬起來,“給我等着!”說着,他就跑出了門外,連這些跟着他的家丁都不管了。
“兄弟,你們這當兵的會點武功不容易,怎麼現在爲了我們把將軍得罪了啊。”唐春華擔憂的說。
在唐春華看來,顧曉會武功完全是因爲他是當兵的,唐春華也不熟悉這當兵的是什麼概念,也就覺得挺厲害的。
“沒事。”顧曉爽朗一笑,“今天只要我們在,就不會允許那羣畜生做出違背明律的事情!”
“爹,他們走了嗎?”唐彩蓮從屋裡露出一個頭問道。
唐春華無奈的說,“他們去搬救兵了,彩蓮,要不你先去外面避避吧。”
“爹,我不。”唐彩蓮搖搖頭,“實在不行,女兒就把臉毀了,我總不相信那個將軍兒子會喜歡一個毀容的人。”
朱允文一愣,他笑道,“小妹妹,那可不行,你這麼漂亮,毀了容不就可惜了嘛。”
唐彩蓮聽到朱允文的誇讚後臉蛋一紅,她偏過頭說,“可是,可是我不這樣做,那個將軍兒子不會死心的。”
“這樣吧。”朱允文眨了眨眼睛,“我們打個賭,如果那個將軍之子放棄了,你就把你的想法放下,然後請我們吃頓晚飯。”
“如果他沒放棄呢?”唐彩蓮問道。
常青雨捂嘴輕笑,“如果他沒放棄,到時你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笑話,一個五品武官能有皇帝身份尊貴?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放不放棄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命。
唐彩蓮看着朱允文和常青雨,這兩個人,好像有着超強的自信心呢。
剛纔朱允文不站出來,那是因爲這幾個人的身份,還沒有他出面的資本,等那個武將或者武將兒子來了,他纔會親自出來收拾。
樂辛村在北門,這裡離禁軍營很近,沒過多久,唐家的門就被粗暴的踢開了。
進來的人還是剛纔的李乾州,他惡狠狠的說,“你給我等着吧!”說着,他身後走出來了一個年輕人,身着錦衣,年齡大概二十五六,這應該就是將軍之子了吧。
這麼乍一看,這個將軍之子長得還挺好看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會想到他的心思那麼毒。
李乾州彎下腰媚笑道,“公子,就是這羣人不讓我們接彩蓮姑娘。”
將軍之子皺了皺眉,“你們是誰?”
顧曉反問道,“你又是誰?”
將軍之子撇了撇嘴,“我是武德將軍李厚利的兒子李純,怎麼,不服?”
“確實不服。”顧曉笑道,“讓我服氣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那可不行。”
“你!”李純瞬間被激怒了,不能人道,這是他永遠無法擺脫的痛。
青年時候,李純就經常出落於煙花酒巷,這京城臥虎藏龍,誰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什麼身份,這不,他搶了一個人的女人,李純想的是,這樣穿着普通的人應該沒啥身份。
誰曾想,那人的叔叔竟是藍玉旗下的副將,這還了得,就算是副將,那也是藍玉旗下的。
藍玉是誰啊,常遇春和徐達之後大明最優秀的將軍,大軍統帥,他的老虎屁股誰敢摸?
那個副將也算是本分,把這件事通報了藍玉,藍玉的態度很明確,你去幹,男人不能丟了面子,這下可慘了李純,他被人活生生打成了太監。
可是這打了也就打了,對方的身份李純和李厚利實在惹不起,沒辦法,李家只能把這件事忍下去了。
“我看誰敢說我兒子不行!”這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持刀的中年男人,朱允文眯了眯眼,看來這就是李厚利,這種小角色,他見都沒見過。
李厚利身着盔甲,他剛從操練場下來,爲了兒子這終身大事他絞盡了腦汁,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他不允許兒子再失望,這不,他持着刀帶了幾個士兵就過來了。
顧曉冷聲道,“你就是李厚利?”
“你是何人?”李厚利陰沉的說,“竟敢直呼本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