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依然穿着失蹤那天的衣服,她的臉色雖然不怎麼好,但看起來並沒有遭遇什麼不好的事。
陳子陵的心稍稍安定,只要小鹿沒有受到傷害便是好的。
更何況現在他找到了小鹿的所在,隨時都可以來將小鹿救走。
不過魏忠賢打扮成這副模樣到小鹿這幹嘛?
陳子陵小心地露出頭盯着屋中的兩人,魏忠賢似乎在向小鹿說什麼,可小鹿一直都把頭轉向一旁,並不理睬他。
媽的,這死太監,他想幹嘛?
陳子陵在心中罵了聲,壓這性子繼續看。
死太監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上前一把抓住小鹿的香肩大聲的說着。可是距離過遠,陳子陵根本聽不到。
媽的,死太監,你祖宗十八代都生兒子沒**,你二大爺……
陳子陵心中越發的憤怒,但看在下面衆多番子的面子上,除了躲在一旁伸中指別無他法。
突然,身後傳來破空聲,聽聲音,來勢甚急。
尼瑪,誰偷襲我!陳子陵慌忙躲開。
“啪……”一塊瓦片重重的在他剛纔所在的地方,強大的力道讓碎瓦片亂飛。
“呼……”陳子陵方纔送了口氣,卻又聽到破空聲不住的傳來。
“靠靠……”陳子陵頓時變色,嘴中罵個不停,也不忘記飛快地轉換身影。
瓦片好似下雨般從一處黑暗中不斷地飛出來,陳子陵眼見躲不了了,立馬一個翻身越過屋脊身子緊緊地貼在屋頂上。
無數的瓦片或砸在屋頂上,或飛過屋脊砸到下面去了。頓時猶如下雨般的聲音傳來。
過了一會,終於停止了響動。
“哈哈……”陳子陵站起身來,朝之前瓦片飛來的方向狂笑道。“沒打着,就是沒打着啊……”
“師姐……”
“嗯……”
“你真確定他不是傻子?”
“………………”
陳子陵的笑聲忽然卡在了喉嚨間,氣氛貌似有些不對……
他低頭看了看屋脊,嗯???
好像……冷汗瞬間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好像翻過了……
陳子陵的頭好像卡鏈了般,一顫一顫的向後面轉去。無數像天上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盯在他的身上。
“咳咳……”陳子陵劇烈地咳嗽起來。“今天天氣不錯哈?諸位慢看,小弟這就告辭!”
下面無數的眼睛頓時燃起沖天的火焰。這小子是來打臉的麼?當着這麼多東廠精銳的面在房頂上跳恰恰舞,跳完了還來句天氣不錯。不錯個毛啊,一看就像要下雨的樣子!
呸呸!這小子他媽就是來挑戰東廠精銳智商的,嬸可忍,叔不可忍!
“留下!”無數的暴喝聲響起,下面的番子猶如跳蚤一般,噗的一下,跳上來一大半。
“靠尼瑪!”陳子陵欲哭無淚,用得着這麼狠麼,哥就是來看看的,沒別的意思!
“哥哥!”下面一聲驚呼傳來。
陳子陵回過頭,小鹿一臉驚喜的從屋中跑出來。蒼白的小臉上,帶着驚喜的笑容。
“小鹿你沒事吧?”陳子陵這時完全沒將周圍密密麻麻,將他裡三層,外三層圍住的東廠番子。
“小鹿沒事!”小鹿的聲音中帶起了哭腔,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徨然。“哥哥,快走,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小鹿放心,他們不算什麼!哥哥一隻手都能把他們解決。”陳子陵面不紅,氣不喘的吹起了牛皮。
將他圍住的番子一個個頓時眼中發紅,呼吸急促。原本他們見陳子陵和屋中走出的貴人有舊,便都存了幾份心思,不打算動手。
可是這傢伙居然如此藐視他們,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們如何能夠受得了。
再加上魏忠賢從屋中緩步走出來,卻並沒有打算制止他們。
這下,不論叔叔還是嬸嬸都不能忍了。
“讓我來看看你的能耐!”一個極其粗壯的傢伙,頓時怒吼着一拳砸向他。
陳子陵只是手中輕輕一帶,便讓過那傢伙的拳頭。一個漂亮的神龍擺尾,一腳正踢在那傢伙的後腦勺上。
那傢伙甚至吭都沒吭聲,頓時便跪了。
陳子陵衣帶展開,作出一副高手的姿態。
一羣番子終於變色了,之前出手那個,在他們這羣人中也算好手,卻不想在陳子陵手上居然沒走過一招。
陳子陵此時也就看起來輕鬆,他對太極那種以柔克剛的招式並不在行,剛纔所有人都看到他是以巧勁撥開那漢子的,可事實確實他用蠻力硬生生把那傢伙拉過去的。
那傢伙的力量並不比他差多少,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個瘦弱的傢伙,居然有那麼強的力量。無心算有心,陳子陵純粹是勝在了對方的輕敵上。
他的右手也在微微顫抖,剛纔那傢伙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一羣東廠的番子紛紛眯起眼,點子扎手。他們下意識的握住了刀柄,在督主面前,他們即便死也不能輸!
“靠……”陳子陵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媽的,沒事裝什麼13這下慘了。
“呵呵……”陳子陵的面容變得悽苦起來。看着番子們蠢蠢欲動的眸光,陳子陵心下一動。
他一把拉起被他一招搞趴的番子。“嗯,你說啥,要回家睡覺?好好,我這就送你回家!”
他回過頭,向一衆番子道:“我大哥說他想睡覺,你們慢玩,小弟就陪我大哥先走一步!”
他看着周圍番子們越來越黑的臉龐,他猛然將那個傢伙向擋在他面前的番子砸去。
“去你們媽的!”陳子陵大叫着。
“殺!”四周的番子也在這時候發動,無數寒光閃閃的刀子將四周變得明晃晃的。
“哥哥……”小鹿驚呼聲,就要衝上去,一隻皮膚鬆弛的手拉住了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小鹿狀若瘋狂般的吼起來,隨即一口狠狠地咬在抓住她的手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魏忠賢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向房頂上看去。
聽到小鹿的嘶吼,陳子陵心中的火氣頓時騰騰地往上躥。
媽的,死太監!他的眼睛頓時血紅,他一手掄起一個番子,瘋狂的舞動起來,四周的番子頓時就像被大力金剛腿踢中一般,被打得四下飛舞。
只是短短一瞬,以陳子陵爲中心,三米以內頓時清空。他手上握着的番子完全不成人形。
陳子陵拎着兩具殘屍,一身的鮮血,讓他看起來就像剛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