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徐志已經忙完,錢萬貫和王埠都被抄家砍頭,平陽縣的百姓爲此高興了好幾日。
“多謝李公這些日子的款待,我就先告辭了。”
李府大門前,張啓陽向李鴻儒告別後轉身上馬。回頭看了眼一旁的李安寧,李安寧對他笑了笑。
“小公爺,咱們走吧!”
“嗯!”
“駕!”一行十數人騎馬離開。
李安寧呆呆的看着張啓陽離去的方向,心變得空落落的。
一行人出來平陽縣,徐志若有所思道:“小公爺,我怎麼覺得那李家小姐對你有意思呢?”
“你這廝,莫胡說,人家一姑娘,你這麼說就不怕辱了人家清白?”張啓陽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只是救過她。”
似乎是察覺到張啓陽有些不對,徐志沒有再說什麼,一行人沉默的往前趕路。
倆日後,一行人到達了京郊。前方出現一個村子。
遠遠的,張啓陽就聽到前方村子裡傳來一陣哭叫聲,有男人女人,也有老人孩子。張啓陽和徐志對視一眼,催動馬兒向前跑去。
村中,不少圍觀的人臉上都是有屈辱和憤怒交集的神色,很多青年都捏着拳頭,不過這些人沒有武器,也沒有主心骨,也就只能任人欺凌了。
在一處茅舍前,一個五大三粗傢伙正坐在坐在房門前,在他身後,有四個凶神惡煞的人隔開了圍觀的人羣,一個手中拿着一柄利斧,還有一柄鐵尺和兩把柳葉刀。
手中的兵器明晃晃的閃着寒光,圍觀的人雖然有青壯,可手中連棍子也沒有一根,真打起來,肯定也是這些人死傷慘重。
在這幾個強盜面前,有兩個老年人趴在地上哭着嗑頭,還有一個婦人抱着個娃娃睡在地上嚎哭,一個青年男子都被打的滿臉是血,被兩個拿柳葉刀的強人踩在腳底。
還有一個面色十分姣好的少女,正被那虎背熊腰的傢伙拉在懷中,正在拼盡全力的掙扎。
讓徐志等人先隱藏身形,張啓陽一個人朝前走去。
“喲,挺熱鬧啊!”一眨眼間,張啓陽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摺扇,裝模作樣的搖了起來,到頗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另一隻手背在後面,慢慢朝着。
“來者何人?”鍾大虎緩緩轉身,看見只有張啓陽一個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哪裡來的小白臉?怎麼,想管老子的好事?”此人身量不高,不過一身的橫肉,身子壯而有力,手中雖沒有拿着兵器,不過腰間卻彆着一柄短火銃。
“不敢不敢。”張啓陽笑眯眯的走上前去,笑道:“閣下要是看上這閨女,不妨下個聘帶回去,總比在這當着大家吵鬧要強不是?我在這裡說和說和,大家臉上都好看些……怎樣?”
“哈哈,哈哈!”鍾大虎還以爲張啓陽是來管閒事的,結果聽到他那樣說,心中頓時一高興,鬆開那少女,嘴裡噴着酒氣,走上前拍着張啓陽的肩膀,笑道:“你這小傢伙是沒看清形式啊……”一句話還沒說完,這個鍾大虎只覺得喉嚨處被重力一擊,下半截話就縮了回去,沒能說出口來。
“呃,呃……”鍾大虎瞪大雙眼,雙手扒着喉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張啓陽,他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怎麼會出手如此之快。
很快,他的口鼻中都涌出鮮血,然後眼前一黑,接着便是倒在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場的人,只是看到鍾大虎走到張啓陽身邊後,張啓陽突然暴起發難,手掌運用如刀,橫切在鍾大虎喉嚨之上,然後就是“啪”的一聲,橫行不法的一個大盜,就這麼被擊碎喉節,倒地而死。
“敢動我們三哥哥!”
“同他拼了!”
另外四個強盜看見倒地的鐘大虎,立刻紅了眼,向來只有他們殺人,哪有人敢殺他們?
多年橫行的習慣,使得他們根本不管張啓陽的身份和剛剛展露出來的身手,立刻就要還擊報復。
持斧的匪徒離的最近,立刻揮斧而上,但張啓陽動作十分敏捷,對面斧子砍過來,他不僅不退,反而上前一步,一手架住對方斧柄,另外一手握成拳,不停的打在對方的鼻樑上。
一拳,兩拳,三拳……幾乎是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一拳拳不停的打在這個匪徒的鼻子上,一**擊過後,對方已經如同一灘爛泥,整個人癱軟了下去。
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持斧的匪徒,張啓陽手中巨斧也不停留,朝着持鐵尺的匪徒脖間砍去。
衆人驚呼聲中,先是一蓬血雨,然後一顆醜陋之極的頭顱,猛飛上天。
“天爺,好一個凶神!”
“不是對手,快走!”兩個持刀的離的最遠,所以眼睜睜的看着同伴被殺後,才趕到近前。
但此時他們卻不敢動手了,張啓陽的表現實在太過犀利勇悍,再勇悍的兇徒也只是敢殺人,看到比自己更兇更惡的,立刻就是嚇的魂飛魄散。
兩人對視一眼,便是一左一右,同時奔逃。他們在殺人劫掠,經驗豐富,同一方向逃,可能未必走的掉,一左一右,總有一人可能逃的掉。
五成機會,自然是值得一搏!
倆個匪徒如此狡猾的逃法,張啓陽卻根本不遲疑。
略作瞄準,手中利斧向着一人丟擲過去,嗡然一聲,斧子已經飛到那人背後,聽到身後動靜不對,那人回頭一看,卻是正好被利斧劈在臉上。
連慘叫聲也沒發出來,這個匪徒,也是立刻了帳。
整柄斧頭原本就很沉重,加上投擲的力量,鋒銳的斧刃切開了那個匪徒的整張臉後又牢牢的切入顱骨,緊緊切入內裡,那匪徒倒了下去,斧子卻是留在了他的臉上,紋絲不動!
看到這樣的情形,頓時尖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村子裡的畢竟只是普通百姓,但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不僅是婦人們嚇的慘叫連連,就連那些大老爺們也是嚇的毛髮都豎立起來。隱藏起來的徐志和其他錦衣衛看見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暗道“這小公爺,真猛!”
有一些沒出息的,嚇尿了一褲子的也很不少。
順手解決掉一邊,另外一個就很簡單了。
村子道路很窄,四周全是人,雖然衆人都圍觀,沒有人主動攔最後一個匪徒,不過總是把路給攔住了,這匪徒越逃越慢,想起剛剛被殺的同伴,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回頭看時,張啓陽正好整以暇的追來,這個殺神手上和衣服上全是鮮血,此時居然還是一臉輕鬆的笑意。
好象剛剛殺的不是四個人,而是四隻雞。這一下這個匪徒更是喪膽,雙腿拼命向前,恨不得自己能縱身飛躍。
在這種時候,張啓陽只感覺心中一片暢快,爲民除害,這些人,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