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着:“老陸呀,你說他們不會換了一個地方。你想,後金是以騎兵爲主,那些投降給他們的漢人或者是朝鮮人軍隊變成戰力,還需要一個時間。所以他們不敢進攻狼洞溝?”
“先生,狼洞溝是這裡出了名的易守難攻,沒有重火炮給他一萬人也攻不去。更何況重火炮想拉進山,對他們眼下來說不容易。但以後金那些蠻子,不可能不報復這一次刀爺的搶劫,要知道咱們可是傷到他們筋骨了,殺了他們一個牛錄!”
“派人去這裡看看,給帶上硬點的乾糧。”
劉澈的手指停在後世丹東港的地方:“他們要交易,這裡是一條路。”
“我馬上派要可靠的人過去,看看有什麼?”
“還有,通知開原守軍。最多六七十天後金就會攻打他們,讓他們留個心。以胡天任的名義派人去說,只說是爲了江湖道義,過來提個醒。”劉澈又吩咐着。
陸鐵山沒二話,立即就把這事應了下來。
陸鐵山出去之後,劉澈起身:“別跟來,我去去就回,採購一些東西,順便給你準備一些禮物。很快。”劉澈說完起身離開,月蓉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嶽武告訴過他,這裡用的精鋼,以及那些雪白的麪粉,還有亮晶晶的油就是先生帶過來的。
看劉澈回屋,月蓉又去找孫秀額了,她要搞清楚,這女子是什麼來歷。
誰想,劉澈走了幾步又回來了:“月蓉呀,那花梨的木料,那怕作傢俱的料頭也別扔,別燒火了,給我留點。我閒了作幾件小東西玩,記得。”
沒等月蓉答應下來,劉澈就已經走遠了。
劉澈從屋內回到了現代,他在大明已經有好多天了,現代這邊也才過了兩天。
劉澈笑問:“媺兒,你說我永遠在大明怎麼樣?”媺兒當即就回答道:“不行,正如有黑夜也有白天一樣,多一些少一些無所謂,但不能長期待在一個地方!”
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劉澈又找到了那輛黑麪包車。
農貿批發市場。劉澈轉了好幾家,終於停在一家。先是給發了一支菸:“師傅,我看你這批紅薯怕是沒保存好,價低一點我全收了。”
那人一臉警惕的看着劉澈:“幹什麼,我這裡全是好貨!”
“我切碎了作渣料,所以就算是發了芽的也無所謂。”劉澈從包裡拿出一疊現金來,表示自己是很有誠意的。對方上下打量着劉澈,慢吞吞的接過錢:“我手上有一批,不過運到那裡由我這邊來運,萬一你小子是託,我立即掉頭就走。”
“釣魚執法你可上告的,這樣吧,我說一個地點,鑰匙給你。那裡馬上就要拆了,你扔到那裡後,我自己再運走。這樣才安全,我的工坊也不能讓你知道,萬一你給我上報了,我不是更麻煩。”
劉澈這麼說,對方倒是笑了。
把剛剛從劉澈那裡拿的錢往劉澈手上一拍:“不要你的錢,身份證!”
劉澈把身份證拿了出來,對方接過去對比了一下,是真的。這才說道:“到時候我把貨放下,會告訴你身份證放在那裡了。然後你把錢給我打到卡上,這事就算是結了。不過年輕人,要是被抓了,別把我賣了。”
“不過,我今晚之前就要。”
“沒問題,你說那地方我知道,不過你年輕輕的作這種僞劣食品的生意不好,有機會還是轉行吧!”雖然賣了已經發芽的土豆也算黑心,但這位菜販還在勸着劉澈將來走正途,或許是看劉澈還年輕吧。
劉澈壓低聲音:“不賣在咱們這裡,這是過海的。”
菜販笑笑,這話他沒興趣接。他知道這種生意是純粹是投機,也沒興趣。他手上這批貨如果不處理掉,就只能扔了,所以有點錢就出手。
談好了土豆與紅薯的事情,劉澈又去了幾家比地攤級好一點的商店。
太貴的東西肯定不敢買,但雪地靴、羽絨服之類的,還有保暖內衣總是要買一些的。可就在結賬的時候,劉澈發現卡刷不過去了,減少了兩件羽絨服這纔算付款成功。這個時候,劉澈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知道自己沒錢了。
可當他把土豆與紅薯又運走之後,回到自己的屋裡,坐在這屋內已經成型的唯一傢俱,就是書桌後,劉澈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沒錢了。
“九號,下月九號我要交房貸,還有物業、水電費。”劉澈自言自語的說着。
說完,整個人爬在書桌上,聞着這木材的香味,撫摸着這比等重的銀子還貴的一張桌子。“媺兒,我沒錢了。這桌子連椅子,至少值十五萬吧,可我手上現在連一百五都沒有了,再有十幾天,我就要交房貸了。”
“抱歉,我無能爲力!”
突然,劉澈扛起椅子幾步跑到門前:“現代,開門!”
門上直接就出現了一個大紅X。劉澈把椅子放下,跑回桌前拿起那個硯臺,再試,門依然沒有給劉澈面子,然後劉澈把屋內所有的一切都試過了,門嚴格的執行着規定,說不開門就不開門。
“好吧,古*門!”劉澈話音剛落,門立即就打開了。
把手上的那隻筆筒放在門內地上,劉澈很無奈的走了出去。
媺兒這時提醒了一句:“你別想着一直留在大明,至少三五天回去一次然後待一天。否則,你知道否則會怎麼樣的。”
劉澈沒回答,眼睛就在這屯裡四下掃着。
他希望可以看到一樣讓自己能帶回去,並且換成錢的東西。好幾個靠近劉澈的人都悄然的退後幾步,刻意的保持着距離,因爲劉澈這會的眼神實在太古怪了,那是一種似乎對一切都感覺興趣,可又對一切又懷疑的眼神。
在千斤屯這邊軍戶眼中,那就是說,誰偷了先生的什麼東西了。
別說是普通軍卒,就是原本有事要找劉澈的胡天任都停下了腳步,只是因爲劉澈打量這周圍一切的眼神,太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