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牌位!
劉軍倒是生平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而且是給自己親弟弟的,這不能不讓他意外。
正在劉軍沉思的時候,天空之中傳出來巨響。
無數的煙花在天空之中炸響,將除夕之夜的熱情推到了最高潮,百姓們歡呼着,高歌着。
而劉澈呢,只關心自己需要放出去的情報是不是有效的放出去了。煙花在空中炸開的時候,劉澈還在書房裡聽着手下的彙報。
於文秀親自來到了書房。
“你知道,今天是除夕夜嗎?”
“知道,正因爲知道,所以纔不能放鬆自己。再說了,你在乎過年嗎?”劉澈依然在忙着手上的事。
於文秀把劉澈手上的卷宗搶走擺在一旁:“我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今晚上勉強用你要關心百姓過年爲藉口,那麼明天早上你一定要吃新年宴的。”
劉澈只是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你在逃避些什麼?”於文秀問。
“說實話,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媺兒、納蘭明月,還有……”
劉澈這次沒說完,於文秀就貼近劉澈的耳邊說道:“你聽我說,媺兒告訴我,明月她們其實自己都明白,她們只是一個結盟用的棋子,而且她們的心思也未必在你身上,而是在她們將來的孩子身上。媺兒很明確的表示,她們的兒子將來肯定會有可怕的鬥爭,以你現在的身份而言,這種鬥爭不亞於漢代的七王之亂,以及皇位之爭。”
劉澈的眼睛都瞪圓了:“胡說些什麼?”
“哼,你明知道我說是實話,只是你不願意而對罷了。別忘記了,媺兒是出生在大明,又在八百年後生活了十二年,然後倒找往回找了四百年才找到你的,你認爲她會因爲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劉澈心中卻是承認,但嘴上不願意。
於文秀又說道:“你當清朝的福臨能夠作上皇位,就那麼簡單?”
“行了,明天早上一起吃飯。家宴!”劉澈不想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了。
“最後一句話,媺兒說今晚上你去陪她說話,只是說話。”
“好吧!”
劉澈對於媺兒的感情是複雜的,媺兒還只是一個思維體的時候,劉澈和媺兒倒是無語不說,這突然媺兒活過來的,劉澈反而不知道如何而對了,其實媺兒也一樣,多少都有一些緊張的。
另一邊。終於回到家的劉軍而對的卻是一個把一切都託付給自己的小芳。
熱好的米酒、一隻放在鍋裡溫着的肘子、一盤花生米、一盤包好等着下鍋的餃子。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一直放在爐邊保持着溫度的軟底棉鞋,打好的洗臉水,泡腳的水等等。
可以說,劉軍需要的,與不需要的,小芳都事先想好,並且準備好了。
從換衣服到換鞋子,洗臉,小芳都讓劉軍自己動手。
“真的,我……”劉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說自己感動嗎?還是說上自己會永遠對小芳好。
這些話全是廢話,而且劉軍也記得,劉澈很明確的告訴過他,小芳只能是妾,而且還不屬於高等妾室。
就是媺兒與於文秀都警告過劉軍,凡事有個規矩,要順着規矩來,人要適應環境,不要和環境作對。
“安心,以後我會護着你的。”這是劉軍唯一可以給的承諾了。
也只有這個承諾,劉澈可以保證自己作到。
這僅僅就這麼一個承諾,小芳的感動就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次日,劉澈應了王化貞的約。
相見的地點就在界河邊的一處亂山灘地,這裡沒有什麼人,當然也沒什麼特別的風景。
“王大人!”劉澈一抱拳。
王化貞沒有動,他真的很吃驚,他知道嶽武背後有人,可卻沒有想到這是麼的年輕,遲疑片刻這才抱拳回禮,可回禮之後卻是不知道如何稱呼了,幾翻思考之後說道:“先生!”
王化貞用了先生這個稱呼。
一來是之前熊廷弼用過,二來是他不敢稱呼劉澈爲大司馬,這個太禁忌了。
“先生準備如何處置瀋陽?”
“瀋陽城,不能空着,也不敢空着。一但讓後金佔了,那麼麻煩的不是我,而是朝廷。到時候再南下,逼到山海關的時候,可就不幾個人掉腦袋的麻煩了,甚至於……”
不用劉澈再說下去,王化貞自然是明白其中的緊要。
王化貞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劉澈卻先一步說道:
“王大人,你無非就是求一個自保罷了。你先寫奏本,原則就一個字,拖。”
“不解?”
“那麼換個說法,最多半年那個位置會由太子繼承,這話你明白嗎?”
王化貞吃驚的嘴裡可以放進一塊大石頭了,硬是張大嘴巴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劉澈示意自己的親衛把幾隻錦盒奉上:“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去投靠魏忠賢,可保你官路無憂!而且要快,一定要在四月前表示出自己的忠心,然後在新皇登基上要敢於玩命,你會看到一條光明大道的。”
“可是當真?”王化貞終於回神了。
同時,他也聽得出這其中有多麼緊要呀,可以說如果真按劉澈這麼一說,自己將來就算不能成爲首輔,也必是內閣一員。
“我騙了你,對我有好處嗎?”
“如果一切如先生所言,必有厚報!”王化貞竟然衝着劉澈施了一禮。
劉澈雙手一扶:“其實,我們心中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不要讓野豬皮好過。”
王化貞雖然嘴上在感謝劉澈,可心裡卻是很無奈。
他想罵劉澈,可沒有劉澈開原與鐵嶺早就丟了,瀋陽也保不了太久。所以瀋陽肯定是會丟的,因爲朝中已經有人打算把防線拉到山海關一線,就是借長城而防禦。
事實上,朝廷的重點也是在山海關一線,關外無論是物資,還是兵源等等,都無法與山海關一線去比。
“那麼,本官還要再討要一物。”
“王大人請說!”
“一份有歸化之意的奏本,總要讓本官給朝廷一個交待纔好。”
王化貞自己都沒信心,他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火了,所以緊張的看着劉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