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帳篷裡,靠在軟椅上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在劉澈的帳篷周圍,有着許多帳篷,每個有資格參與討論的將軍都象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似乎野豬皮的人頭已經握在他們的手中了。
劉軍進來,手上提着一瓶灑,有些微醉的坐在了劉澈面前。
“別擔心,這一次我們不會有太多的傷亡。”
“我知道!”劉澈很平淡的回了一句。
劉澈知道,而且非常的清楚,陳策的戰術是需要幾處血戰之地,可放在以前那叫血戰,放在現在不是。
絕對的武器差別,以及重甲步兵,可以讓這樣的血戰損失變的非常小。
劉軍是瞭解劉澈的,看到劉澈這個表情就知道,劉澈心裡還有其他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劉軍問道。
“現在不談這些,這一次哥你要在陳老將軍身邊,用心的學習一下大戰略指揮。這樣的實戰,放在現代都是沒有機會的,那所謂的演習,只是按照劇本打上一場,並不是真正的……戰爭!”劉澈差開了話題。
劉軍放下了酒瓶,靠近劉澈:“我告訴你,我喜歡這裡!”
“問你一個問題!”劉澈把劉軍的酒瓶放在身旁的桌上,他知道這點酒是不可能讓劉軍醉了的。而且馬上要打仗了,將軍們會喝兩口,卻也非常的剋制。
“你在去年十二月中下旬,和李媛在一起嗎?我指的是,成年男女的問題!”
劉軍酒醒了大半:“你問這個幹什麼?”
“回答我就是了!”
劉軍開始回憶,來往與大明和現代之間,讓他的時間概念有那麼一點點亂。
“去年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我去了李媛的家裡,去見她的父母。我們住在外面的賓館裡,而在去之前,與回來的兩天,我們住在營區的招待所,以家屬的身份登記入住的。現在,我需要你回答我,你問我這個問題作什麼?”
劉澈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劉軍坐下來。
劉軍也感覺到了,但更需要聽劉澈親口說出來。
“你知道我的本事,我們在邊境的時候,我遇到李媛了,而且還給她診了脈。”
“你當真,這不是開玩笑的!”劉軍的酒完全醒了。
劉澈很嚴肅的點了點頭:“你怎麼想!”
劉澈肯定不是開玩笑,劉軍大腦一下就亂了,坐在那裡思考了良久也沒有給出一個答案來,劉澈卻是說道:“哥,你知道在胡天任、嶽武心中關於這方向的道德標準嗎?”
“知道!”劉軍應了一句,又說道:“我也清楚的知道,大明這個時代關於這方向的道德標準,但就算是這樣,我也要好好想一想。原則上,我是想拒絕的,可以作出任何的補償來,你是知道的,李媛的性格從眼下的情況看,我是信不過的。”
“我約了契可夫,你是知道的。我有些貨需要他幫我出手,比如……野豬皮的頭冠!”
劉軍站了起來:“這和契可夫有什麼關係?”
“我託他照顧李媛,順便答應李媛十天後,我帶你去見她。”
“我懂了,我會跟你去見她的,過幾天給你答案。”劉軍起身就往外走,也忘記問劉澈關於打仗的事情了。
劉澈是真的不想說,因爲他希望野豬皮的兒子可以逃到高麗去,至少能在高麗建立一個勢力,足以自保的勢力。
“上天呀,希望野豬皮這一次不要太笨。”
劉澈這樣祈禱着,因爲陳策這一次的計劃實在是……太漂亮了。
加上劉澈這邊超強的戰力,充足的糧草,優良的軍械,以及對講機等神器,陳策是打算一舉滅了野豬皮的。
野豬皮沒有讓劉澈失望,果真是一個優秀的梟雄本色。
野豬皮出兵了,兵分三路,一路兵發撫順,一路走遼陽,最後一路向着蓋州衛方向去了。
出兵之前,野豬皮把自己最信任的,最看好的兒子,皇臺吉叫了近前。
“你,回老營去。帶着我的精銳,你的精銳。對外宣稱,防止葉赫部從北部南下。”
“父汗,您的意思難道是……”皇臺吉不敢想下去了。
野豬皮很平靜:“我派出了許多細作,死了有九成,活下來的人帶回來的情報已經很明顯,撫順是空城,但卻是非常危險的空城。所以我讓哈達部去了。而往南,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強敵,所以讓我代善他們去了。中路,就算沒有陷井,也是死地。”
“爲什麼、兒臣不明白!”皇臺吉真的想不通了。
“讓你留下來,就是給我們一個活路,你坐鎮老營區,那麼小蠻子就不敢強攻,只會針對外圍各部落。”
“不明白!”皇臺吉這樣回答完,臉上就受了一記耳光,野豬皮怒喝:“你明白!你來講!”
“阿瑪,你這是帶着老弱,與和那些潛在會造反的人去出征,而給了代善他們一條可以退回來的路。而後精銳留在老營,那裡是我們的根,小蠻子輕易攻不下來,而之後我可以帶兵往南,去佔了小蠻子地圖上那些地方,只要休養數年,還可以再一戰!”
野豬皮很滿意的點點頭:“那麼,你相信小蠻子地圖上是真的。”
“相信,他是個比我更優秀的人,他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作假,但肯定他還有陰謀。”
“別相信高麗人,永遠也不要相信。也不要急着對大明出兵了,我能作的,就是給你爭取三年的時間。希望能有三年吧!”
一封密信交在皇臺吉手上,要求自己出兵之後,皇臺吉才能打開看。
終於,野豬皮出兵的消息被劉澈知道了。
“傳令!賀世賢大人爲帥,帶所部及嶽武部南下,戚金部南下,拉魯木其四部南下,給我滅了野豬皮左路軍。”劉澈站在一處山頂上,衝着對講機大喊着。
陳策此時在奉集堡,腳下躺着一具屍體,正是奉集堡總兵李秉誠,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殺他是白氏兄弟,理由沒有上報,但人已經殺了。陳策連問都沒有問,踩着李秉誠的屍體走上了點將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