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宗!
代表着一個極致,但從遼東匠人的收入來看,熊廷弼明白自己不用爲軍械等問題擔心了。
熊廷弼又說道:“想南宋之時, 有名優秀的匠人年入四百貫,差不多就是現下二百四十兩銀子。就是南宋時,知府的年俸了。”
“咱們的匠人,稱得上師的,一年也有二百兩以上的銀子。只是匠人們不要銀子,只是糧食、肉、布等。”嶽武也補充了一句,但詳細的他也不是非常的瞭解。畢竟嶽武是管軍的。
又和嶽武聊了一會細節,熊廷弼這纔去找劉澈。
站在劉澈書房門口,熊廷弼又在心中仔細的把自己所想,以前準備問的過了一遍,這才推門進去。
“熊公,說實話我一直想,咱們這一次見過,還放在那小亭子裡。但估計你會接受不了,所以簡單一些,直接一些。”劉澈把手上的一個卷軸交給了熊廷弼:“這個已經備案,並且通令全遼。”
沒等熊廷弼開口,劉澈又說道:“我的要求是,暫時別打。不是說咱們打不過,而是咱們損失不起。當然,非打不可的時候,咱們也不怕小野豬的。其餘的,你看着辦,一切你都看着辦。對抗後金,交給你了,全交給你了。然後……沒事了。晚上要再喝一次嗎?”
這就沒事了,熊廷弼接受不了。
按朝廷的作法,怎麼也要有一個方略的彙報,以及自己對後金的預測吧。
“這個,總是要有個方略的!”
“方略,在這裡想嗎?咱們絕對不能用屁股指揮腦袋的事情,要方略,三個月後再談,那個時候估計你已經把所的有防線都深入瞭解了。現在方略有用嗎,看着水中月去畫月亮?”劉澈纔不相信憑空相信出的方略可以用呢。
“那麼,我自請督辦夏收之事、可好?”
“好呀,不過先走一圈防線,再管夏收的事情。最多一年,趙率教、曹文詔、戚金三位將軍我要調走。”
熊廷弼不是十分願意,這等於把他防線上最優秀的將軍調走了。
但劉澈也算是提前給他講了,所以他只能去面對這個一年後要發生的結果,提前要有一個準備,提前選擇優秀的將軍來代替三人。要知道,這三人現在掌管的可是最重要的三城。
輝南、撫順、遼陽。
“一年,給我一年時間。不進攻,只防守的話,我可以作到。但需要進攻的時候呢?”
“自然是全主力出動,打就讓後金知道咱們的厲害。當然,還有一件事情,如果熊公能作到的話,我作夢都會笑醒。”
“大司馬請講!”熊廷弼是一個很規矩的人,他對劉澈用大司馬的稱呼,就是一種身份規則的尊重。
劉澈拉開門看了看外面,又告訴親衛守住門,回來才說道:“熊公,如果能讓高麗人與後金聯手,那麼讓人懷疑他們聯手,這就夠了。我之前,只有一份書信,但現在我要更多的,能讓朝廷相信的東西。”
“所圖爲何?”
“爲濟州島,拿下那裡,整個東海北部就是我說了算,這個戰略所圖非常大,請體諒我不能再講下去。”
“無妨,此事需要此時間,以一年到兩年計!”熊廷弼竟然沒有再問下去,痛快的答應了劉澈的要求。
劉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最麻煩就是這個,就怕熊廷弼還有那儒家的心思等等。
啪啪啪,門外有人重重的拍着門。
“胡將軍到了,肯定是有急事,這樣拍門的除他之外再沒其他人。”
開了門,果真是胡天任到了。
“大司馬,一句話,那些礦奴分給誰,是煤礦,還是鐵礦,或者是石灰礦。這消息剛放出去,三邊都派人過來了,你要拿個主意。”
“成,這事碼頭上講。”劉澈沒立即回答,對熊廷弼說了一句:“熊公,雖然說您在牢中受苦了,這父女相見才一天,就讓你立即往北去有些不盡人情,但夏收是大事,無論您督糧,還是巡邊都不是小事,可不敢咱們夏收的時候出了亂子。”
“明白,午後就北上。”熊廷弼知道公務要緊,而且這是剛來劉澈這邊頭一件任務。
要想讓遼東文武認可自己,那就要拿出真本事來,他相信自己家小的事情,劉澈會派人去想辦法接來,並不需要他去過問。
拿了任命卷軸,兵符,熊廷弼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了:“大司馬,熊某請求派護衛四人。”
“軍中人多,熊公自己去挑吧。”劉澈拒絕了。
熊廷弼很用力的一抱拳,大步離開。
這段對話熊廷弼與劉澈都心中明白,熊廷弼是讓劉澈派些監視他的人,而劉澈卻不打算安排人這樣作。
胡天任這才說道:“那些礦奴要怎麼分?”
“不要急,分之前還有些事情作,安排一下我要出海,去長崎那裡。”
“恩,好!”胡天任心說,這邊就要打起來了,這會去長崎有什麼意思,但劉澈的想法總是高人一等,所以胡天任沒二話就去安排了。
劉澈在想什麼,能夠猜到的人不多,而且能夠猜到的此時也沒有人在蓋州港這裡。
出海,只需要一個命令。
劉軍得到消息,主動過來找劉澈:“聽說你要出海?”
“啊,和倭人討論一些小問題,你要去也行,但只能聽。”
“去!”劉軍沒二話就答應了,正好他打算看一看蓋州與海州水師的訓練成果。
三天之後,劉澈又到了倭島長崎港,這一次從靠近五島後就有以鍋島家水軍爲首的幾條船迎了上來,遠遠的就把鍋島家的旗掛起。卻沒有引着劉澈的船往長崎去,而是去了平戶。
下了碼頭,由鬆蒲家的家主,親自迎接進了平戶城。
三島倭寇就是指鬆蒲家,但卻是足利時代的鬆蒲家,到了江戶時代基本上已經是貿易爲主了。
進了主廳,鬆蒲鎮信就給劉澈行了跪禮:“尊貴的殿下,請原諒我鬆蒲家曾經有大明沿海的不敬。”
“過去的,就讓這一切過去,人活着要往前看,明天比昨天更重要。”
“哈哈依!”鬆蒲鎮信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