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道門清心。
琴聲響起之後,趙敬那已經亂了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手上一張人像很快的就畫了出來。然後在下面寫了一串數字,是生日。
劉澈開始計算,用王常月那裡學到的道門玄學技巧。
趙敬的心平靜下來了,默默的看着坐在那裡很安靜的劉澈,又看了看劉澈的屋子。
這琴,非凡呀。一曲琴聲就讓人心靜下來,這是何等的境界。
嬍兒與於文秀站在二樓窗戶邊,用窗簾擋着自己。嬍兒問於文秀:“他在搞什麼鬼?”
“管他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於文秀回答着。
“不管他,你在這裡偷看?”嬍兒問了一句,於文秀尷尬的笑了笑:“純粹是好奇,他很少與外人接觸的。”
“如果一直不和這個時代的人接觸,慢慢的他會變得不正常,忘記這個時代的特點,甚至與連性格都會被大明同化,所以要讓他與純粹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接觸,沒壞處。”嬍兒說完,把窗簾拉上了,然後拉着於文秀的手:“孩子的問題,你有想過嗎?”
於文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麻煩不在於生孩子,大不了我留在大明一年。可是,麻煩的問題卻是,將來讓這孩子在那裡生活呢,在這裡,還是大明?”
“想清楚再說吧,急不得。反正我是生不了孩子的,用科學的說法就是我的基因……”
嬍兒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了,又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劉澈。
“怎麼了?”於文秀很緊張嬍兒這個神情。
“不,我想說的是,我的基因有突變,那麼劉澈也應該一樣,可事實上納蘭明月明顯有懷孕的跡象,我要借用一下超時空機器的數據庫了,我也要算一算,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陪你一起。”
查閱,是不需要到電腦前的,於文秀和嬍兒只是手拉手靜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腦袋裡的人體電腦就可以開始查閱。
劉澈感覺到了,嬍兒與於文秀在查閱數據庫,但也沒當回事。
終於,劉澈這邊搞定了。
“推算了她的命理,她的壽命應該到極限了,雖然還有變數的空隙,但機會渺茫。”
“她在那裡?”趙敬問道,因爲荷琴聲的原因,他的心中很平靜,至少沒有慌亂。
劉澈搖了搖頭:“不是推算不出來,而是這個太難,僅憑現有的資料,幾乎不可能。除非,我來推算她作古的位置,但也只能是一個大概。”
“幫我找到她,我去找一找她相關的資料,拜託了。 ”
“她以前住過的地方,她的祖籍,她的家人,她的祖上陰宅等。”劉澈又說道。
“我都去過了,她們家搬家了,我在十三年前,好不容易找到她父母所在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可能通過其他人去找的,只能靠自己。可找到之後呢,她父母已經過世,那整個村子都因爲山體滑坡而消失,當時我以爲她也不在了。”
趙敬給劉澈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出色學子的愛情故事,有浪漫的一對情人。
可惜後來,爲了自身的發展,帥氣又出色的年輕人娶另一個人,一個可以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的人,但這筆情債卻已經欠下了。
深深的埋藏在記憶的最深處。
有錯嗎?
被良心譴責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懲罰了嗎?至少趙敬從來沒有認爲,自己的債已經還清了。
那怕他爲那個村子的重建捐款、四處奔波、建小學、資助那裡的貧困生等等,趙敬依然在內心深處欠着這份債,這是揹負一生的債。
拿着劉澈喝了一半的啤酒,趙敬給自己灌了一口:“現在說說,你爲什麼警戒心那麼重,你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
“其實,我師從全真龍門派,但與現在人們知道的那個沒什麼關係,我屬於隱支!在許多年前,我師叔收養了兩個被拐賣的少女,很慘,很可憐。我無法形容她們的悲慘經歷,只能說有些人千刀萬刮都不過份。”
聽劉澈這麼一說,趙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如何接話了。
“然後呢,她們在我這裡住下,可對現在世間的一切都只是剛剛有了接觸,她們沒有身份,因爲臉上受過很殘忍的傷害,以及也根本不知道生辰,連我那半個師傅,以及算學可驚天下的老頭們都算不出她們來自何處。”
“請繼續!”趙敬依然喝的是劉澈喝過的那瓶啤酒。
“然後,原本答應了葉總,在下個月的文玩展上參加,我也準備讓她們展示琴藝。可我現在很矛盾。”
“爲什麼呢?”趙敬又問了。
“我不想讓她們去,害怕她們再受到傷害。你知道,沒有戶口的人很麻煩,而且她們還有着那樣的經歷。媒體等等,有時候讓人感覺很麻煩。矛盾點還在於,她們很期待,因爲她們沒有見過山外的人,甚至於她們還是習慣了穿着咱們大明時代的道袍。我如果不讓她們去,她們肯定會非常失望,可讓她們去……”
劉澈沒說下去,因爲編故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聽者自己腦補一部分。
趙敬不是不相信劉澈,而是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
“能,能讓我見一面嗎?”
“還記古禮嗎?”劉澈反問。
“記得!”
劉澈站在門前,一隻手按在門上:“我要進屋了,有客人!”
說罷,劉澈等了五分鐘這才推門,期間趙敬沒有催,只是安靜的等着。
門內,趙敬沒有換拖鞋,而是穿着襪子進到屋內,一進屋就被劉澈這屋深深的吸引了,可以說,這屋內所有的一切,都代表着古雅,代表着一種深深的華夏文化氣息,就是每一片木頭放在研究過華夏古文化的人眼中,那都是有着一套說辭,一種講究的。
穿着現代衣服的於文秀下樓來:“您好,在院中見過您散步。”
“你好。”趙敬點了點頭,於文秀他是見過的,這別墅區本來就沒有多少人。
荷出來了,雙手抱着那張琴。
於文秀輕輕一挑荷的頭髮,那臉上的從額頭然後到太陽穴再經過耳邊,然後一直到嘴邊的傷疤,驚到趙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