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化肥的事情,夜裡討論了一半就終止了。
自然是因爲,夜裡的月亮太禍害人了,這夜色……
很美!
劉澈在享受着夜色,幾位將軍卻坐在一起討論起了他們不懂的商業問題。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爲這裡的米夠多。
“多少纔是多,夠多了纔是夠。”張曉引用了劉澈的一句名言。
“這天一白米飯吃着……很爽!”藍江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其他幾位將軍,這些都是跟着他一起過來的人。衆人也是笑了。
他們手下的士兵,天天的白米飯,有肉下飯,就象天天在過年。
“我認爲,這裡的米,以後的年採購量可能會達到……”劉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算。
他要把噸位換成石,或者是斤。
所有人只當是劉軍賣關子,藍江親自給劉軍把酒倒上:“是不是數量多的嚇人呀,要不讓我們先喝一杯壓壓驚。”
“不算少!”
“來,各位喝一杯壓壓驚。”藍江招呼着其他將軍。
劉軍已經算好了,他估計劉澈會在暹羅、南掌、扶南三國,每年弄到二百萬噸左右的米,以後可能會更多,但現在應該是這個數。
“四十億斤!”劉軍開口了。
藍江蒙了,呆呆的盯着劉軍:“你確定,四十億斤,四千萬石?”
劉澈開口五千萬石許多人是知道的,但只當是用一個數字讓暹羅上驚訝罷了,可事實上,劉軍這個數字才真正嚇人。
劉軍解釋道:“這是近兩三年的數字,五年之後,可能會有八千萬石也不意外。”
雖然是軍人,劉軍也是知道,在後世華夏一年進口的糧食,八千萬噸以上,是萬噸呀。
劉軍更是知道,未來二十年,大明的天下會天災連連,糧食產量、儲存、運輸遠遠不足,會死人,會死無數人。
所以劉澈肯定會發瘋似的進口糧食。
“看來,以後可以天天吃白米飯了。”藍江把杯子舉了起來,所有的將軍都是默默的舉起杯,然後一飲而下。
有個數據藍江沒講,那就是大明一年的稅,糧食這部分就是四千萬石。
所以,劉澈僅從這三個小國,就買相當於大明萬曆初年一年稅糧的數量,怎麼能說不驚人呀。
突然,藍江又說道:“那個這暹羅國,會不會送個公主給咱們大司馬呀。”
“有這個可能,但不可能是現在。”張曉接了一句。
胡天任猛的一拍大腿:“估計有這事,爲了糧食也要娶回去。”
劉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這就是讓劉強訂親,又不沒有和草原和親的原因。”
“那小子。”胡天任笑了,張曉也笑了。
藍江不明白,張曉小聲的解釋:“咱大司馬,把結盟和親當苦差事,當然,大司馬的兄弟也一樣當這是苦差事,你們不知道……”
劉軍臉都黑了。
藍江等人笑的肚子都疼了,狂飲。
因爲張曉講道:劉軍聽說要參與和親的時候,當時臉上的表情就象是上刑場。
劉軍給灌醉了。
可次日,事情大出張曉等人的預料,劉澈竟然親自陪着暹羅第一公主甘雅妮去了最大的寺廟。
而且這一去就是一天時間。
誰說古人不會八卦呢?張曉叫自己隊裡的一位將軍去向其身在女騎軍的女兒打聽了。
打聽,這怎麼好打聽呀。
那位女騎軍直接就彙報給於文秀了。
當晚,劉澈來到將軍們住的外院。
“你們,聽說很閒呀。”劉澈一進院子,就黑着臉:“這次已經談好了,五百萬石的大米,從暹羅、扶南、南掌三國,在大明新年之前調齊,算一算,運得回去嗎?”
運得回去嗎?
劉澈的問題很讓人有壓力呀,一條船,純運糧食也就是二千石平均,有專用的槽船,可數量上卻不多。
那麼按運力計算,這就需要二千五百個船次。
張曉心中計算之後,也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一定要拉走,那怕堆在某個地方都行,絕對不能讓暹羅人小看了我們的運力,還有多少天?”
張曉感覺汗都流下來了,確實是壓力巨大呀。
“閒的會打聽閒事了。直說吧,我給了甘雅妮公主一個妻的身份,省得你們亂打聽。”
“這個……”張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澈臉上的嚴肅的表情消失了,轉而笑了:“我多辛苦呀,你們這些……不知體諒我辛苦的人呀。可惡!”
可惡這個詞,讓張曉也笑了:“大司馬,那公主相貌出衆的很呢!”
劉澈給自己點了一支菸:“不說這個了,安排一下。三天後離開,明天春天正式過來迎娶,一娶就是……”劉澈停下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好幾個?”劉軍在旁邊問道。
“九個!”劉澈說完這話,連張曉這種有着傳統大明男人思想的都感覺到了壓力。
“九個?”劉軍驚呼一聲。
劉澈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是最低的數量,暹羅、南掌、扶南三國,各選七位公主,文秀會在其中各選一人,然後大貴族陪嫁兩人,這是最低配置。”
劉澈用了配置一詞,只有劉軍才知道其中的無奈。
“你以爲,這就完了嗎?”劉澈又來了一句。
劉軍與張曉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回去,挑選英傑子弟,其父必須是中校以上的級別,十八人。還有一點,不是開玩笑的,我也拒絕不了。”
“難道是嫁女?”張曉問了一句。
劉澈點了點頭:“我真的拒絕不了,因爲暹羅王誠意太足了,明天全面開荒,不設上限的種米。給出了驚人的彩禮與嫁妝。”
“是什麼?”劉軍問道。
“第一個,我只要娶了甘雅妮公主,大城大港就是你劉軍的。”
劉軍臉上的表情古怪,如果這裡只有劉澈和他兩個人,他肯定會說,讓劉澈今天就娶吧,這個港口太重要了。
可此時,劉軍卻問道:“那麼,另外兩個港口呢?”
“另外確定的只有一個,暫定爲,吉阿丁!”
“好!”劉軍這一聲好字,是從心底最深處喊出來的,有了這個港口,南海無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