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劉澈說的時間,次日傍晚時劉澈回來了,站在自己門前停了片刻,還是敲了於文秀的門。
開門的是洛秋,一看劉澈這一身髒臭,直接就把鼻子給捂起來了。
“我換衣服再過來。”劉澈也沒和洛秋說什麼,開了自己的門一閃身就進屋了,關門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讓洛秋根本就沒有看到屋內有什麼。
洛秋用力的在劉澈的門上拍了兩下:“劉澈,文秀問我借錢。是男人的話,就自己過來寫借條。”
劉澈沒有回答,進了浴室洗了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劉澈進於文秀屋的時候不是空手,而是提着一隻籃子,進屋之後於文秀給劉澈倒了一杯水,劉澈卻在餐桌那裡把桌子空出來,然後把籃子內的物件一件件的擺上,這是一套很古樸的文房四寶。
“首先說聲抱歉,一是昨天早上我唐突了,二是你作爲文秀的朋友我沒有盡地主之宜,是失禮。再說聲感謝,在我們有困難的時候你願意伸手幫我們,這份情誼無論是你對文秀的友誼也罷,我劉澈記下了。”
劉澈說着,開始自己研磨:“問一句,借了多少錢?”
“四十五萬!”洛秋有些意外,此時的劉澈與昨天的見到的那小市民樣完全就是兩個人。
在劉澈提起筆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勢變了,變的讓人感覺很儒雅。
劉澈提筆龍走蛇遊,用行楷寫了一份欠條。然後簽名,用印。
洛秋提起這張紙,吃驚的瞪圓了眼睛。又看了看劉澈,她很想說就憑這字,也能賣出一個好價錢呀,沒有幾十年的苦練,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水準。再看這印,真正的小篆體。洛秋問道:“這印,是你自己刻的嗎?”
“當然,自己的印一定要自己刻。只是這一枚刻的時候我水平還欠些,眼下沒有合適的印石,所以沒有再刻。”劉澈知道,於文秀這個朋友有些輕視自己。
這是於文秀的好友,不是街邊的路上,劉澈在意的不是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而是在意洛秋對於文秀的看法。
作爲男人,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在家人,友人面前因爲自己丟臉吧。
“炫耀什麼呢!又不是外人!”於文秀當然要謙虛兩句了。
劉澈笑了笑,伸手一指洛秋:“你印堂發暗,看你面相不是福薄之人。如果你信我的話,今晚上你的家人最好不要出門,會有血光之災。”
洛秋更吃驚了,呆呆的看着於文秀。
於文秀卻看着劉澈,劉澈微微的點了點頭後,於文秀立即說道:“打電話,趕緊。”
洛秋扔下那欠條就撲到沙發上,拿起電話就往家裡打,母親在家沒出門,她的父親還在公司,正準備去鄰近的一個城市與人談一筆生意。
洛秋髮了狠,威脅着自己的父親:“老爸,你今天絕對不能出門,你敢出門我就把自己嫁到非洲原始部落去,而且找個女人嫁了。”
洛秋與自己的父親足足扯了有十分鐘,終於說服了自己的父親。
“回屋睡覺!”劉澈慢吞吞的收起了文房四寶,視線看向了於文秀,於文秀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今晚不行。劉澈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屋了。
“你,你!”洛秋看出來了,這兩人顯然已經住到一起了。
於文秀卻是嘆了一口氣:“唉,最不希望就是他在別人而且顯本事了。”
兩女笑作一團,剛纔的提醒於文秀也沒有放在心上,洛秋卻是每過半小時就打一次電話給自己的父親,確信父親沒有出門,一直留在公司的休息房間內,一直到深夜,這才安下心來。
劉澈也沒有回大明,繼續在作着領地規劃。
次日清晨,洛秋還沒有醒來,就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電話中洛秋的父親告訴她。昨夜安排司機與一位經理過去了,結果路上一個油罐車側翻並且起火。就在他的車前不到一百米,司機倒是反應快,直接開車衝出護欄,只受了些輕傷。
講述了車禍的過程,也講了這會的心驚。
末了洛秋的父親又問洛秋:“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麼高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拜訪一下。你知道作生意的人非常在意這些,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看了一眼我的臉,就說我至親的人會有血光之災!”
“希望能夠拜訪一下,但這是真正的高人,不可強求!”洛秋的父親又交待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這下洛秋可是纏上於文秀了,非要劉澈再給自己算一算。
劉澈是怎麼回事,於文秀大概知道。那字在現代算是好字,可放在大明只能說勉強能入眼,因爲那是馬林的書法水平不行。而且於文秀也知道,有幾個老道,還有遊方道士現在都在鐵嶺城落腳,讓劉澈複製一些本事不意外。
洛秋對劉澈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變化,親熱得不得了。
“別把我的事情傳出去,我不會輕易給人看的。這一看十萬,你只需要給我一萬,九萬作善事。切記。”劉澈這規矩是大明那位老道的,既然有這麼玄的事情,劉澈自然也相信這規矩不是憑空想出來的。
和洛秋聊了一會,劉澈只給了一個建議,就是讓洛家換地方住,現在的房子賣掉。
理由只有一個,那屋子對於洛家是上山打魚,下水砍柴的風水。掙錢會非常辛苦,甚至掙不到錢。
“趕緊回家去,小心家裡掙不錢,你就沒錢花。”
“我馬上回家。”洛秋已經相信了劉澈,因爲這兩年自從搬進這別墅之後,自己的父親就天天加班,十點之前回家都非常少,公司利潤怎麼樣她不知道,所以要回去和自己的父親好好談一談。
送走了洛秋,劉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沒給你丟臉吧!”
“我老公最出色了。”於文秀心中當真是歡喜無比。
劉澈壓低聲音說道:“說了你別生氣,這給你長了臉,回去還有兩個丫頭,我也要給她們長臉的。”
“噢!”於文秀是故意的,發出古怪的聲音來。劉澈臉皮已經很厚了:“行了,趕緊去給兩個丫頭準備一些禮物,然後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