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敵後刺探

帝王親自深入敵後刺探軍情,而且只帶兩個女保鏢,這樣的事絕無僅有。

衆將皆感嘆朱由崧是天膽,或者說藝高人膽大,但更多的是埋怨,他們的陛下哪都好,是有時候太固執,一意孤行,一旦固執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但他們心裡怨,嘴哪敢多說?

臨行之前朱由崧又傳下一道旨意,他走之後,營由盧九德督師,各營人馬均須聽盧九德節制。並曉諭他們,多爾袞奸狡,範程是鬼才,皆非等閒之輩,祖大壽和吳三桂之詐敗也非偶然,他們肯定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各將營士不可掉以輕心。如果韃子來犯,須守好大營,不可臨敵浪戰。

盧九德和衆軍將齊聲答應遵旨。

這位提督東廠的盧公公是朱由崧最忠實的奴才,雖然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但久經戰陣,諳練兵甲,統兵作戰經驗非常豐富,朱由崧將營之事交給他也放心。

一切安排緒之後,朱由崧帶着馬金花、賀宣嬌早早休息了。

兩個美嬌娘同時侍寢還是首次,不過對朱由崧來說,一夜御兩女已經不是首例了,早在京師,金皇后和選侍嬋兒經常這樣服侍他,朱由崧傳旨讓二妃同時侍寢,藉口當然是明日便於早起和行動。

二美含嬌帶嗔雖有些不適應或者抹不開,但也不敢抗旨,又一想早已是皇的人了,牀是夫妻,男女之事是那麼回事兒。因此當晚二女與朱由崧同帳同榻而眠。

不用內監來喊,第二天朱由崧早早地醒來,因爲他已經養成聞雞起舞的習慣,生物鐘的作用,我們這些寫手起牀碼字的鬧鐘都準。

馬金花賀宣教服侍他穿衣漱口,吃喝拉撒已畢,三個人開始頂盔摜甲。

他們全都身穿重甲,說所謂的重甲是兩層甲衣,裡面的是一層軟甲,質地是牛皮,外面的是金屬甲衣。

由於冶煉技術的侷限性,明時的軍隊甲衣有好幾種。最貴重的是金屬甲衣,以鐵盔鐵甲居多。然後是皮甲,用動物的皮大多是牛皮做成。

最差的甲衣是沒有甲衣,這些無甲兵穿的是統一定做的軍裝號坎。

無甲兵以農民軍居多,當然也有各個政權的軍隊,大明,大清,大順,大西,他們的軍隊裡都有相當一部分無甲兵。

朱由崧和二位妃子披掛整齊,飛身馬,帶齊弓箭刀槍,長短利刃,帶了一些果品,乾糧和水。

四更過後,朱由崧三人人不知鬼不覺地出了明軍大營。

朱由崧催開千里一盞燈如飛似箭,馬金華賀宣嬌,一左一右緊緊相隨。三匹馬,在夜幕下像箭打的一樣向前飛奔。

天的星星像黑幕綴着的寶石,夜風在耳邊呼呼而過,道路兩邊的山石樹木,像是黑白山水畫,快速地向後方閃去。

也不知跑出多遠,朱由崧覺得山風吹不盡身的汗漬時,夜色褪去,四周的一切漸漸顯出了它的本色。

看這裡風景不錯,綠樹紅花,山巒重疊,還有一處涼亭,朱由崧便勒住了戰馬,聽了幾聲鳥鳴,馬金花和賀宣嬌才趕着來。

三人跳下戰馬,鬆了鬆馬鞍和戰馬的肚帶,讓戰馬也喘息一下。朱由崧和二美在涼亭內坐下,吃了幾口乾糧和果子,喝了幾口水,繼續馬趕路。

這時火紅的太陽爬了山坡,三個人頂着朝陽,縱馬飛奔。

按後世的鐘點來說,是午九點多鐘的時候,朱由崧飛馬便到了三河鎮。

三河鎮本來是個大鎮店,鎮有近千戶人家。可是現在先是李自成的大順軍,接着是韃子,現在朱由崧又在附近屯兵,至於其他的毛賊草寇不用說了。

一兩年的時間,這個地方總換主人,老在打仗,不是你打我,是我打你,老百姓都被打怕了,哪能安居樂業?因爲不管誰打贏誰打輸,倒黴的總有老百姓。

特別是韃子來了,四處縱兵搶劫,**殺戮,無惡不作。

因此鎮的老百姓早跑光了,店鋪關閉,攤棚也都空着,有的年久失修,剝落的塌陷的隨處可見,放眼一望,一片破弊荒涼,街別說人連條狗都找不到。

三匹馬在靜寂的街踏過,出了鎮子,又奔出了幾裡,了一處高坡,立馬在高坡,放眼四望,眼前便是一片蒿草,野樹,蘆葦蕩,再往前,便是一條奔騰的河流。

有三條河流在此處匯成一條較大的河流,因此這個地方取名叫三河鎮。

這條大河是大名府西部的一條天然屏障,眼下已進入汛期,河水暴漲,遠遠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隔着河岸可以望見大名府。

朱有鬆是衝着這條河來的,因爲軍用地圖已經標出來了。但是紙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嬌兒,你爹的傷勢應該好了吧?”朱由崧看着這裡的水勢與河兩岸的情況,問賀宣嬌。

賀宣嬌道:“回陛下,早好了,陛下的意思是把水師調來,從這裡過河,南北夾擊大名府?”

朱由崧搖頭道:“嬌兒只說對了一半兒,你們看,這條河流經大名府,護城河必然與河道相通,水師不用大規模的興師動衆,挑一千精壯順着河道經護城河潛入城,打開城門裡應外合,大名府可破。”

“潛過大河,不用戰船?”馬金花驚得瞪圓了眼睛。

朱由崧笑着點頭:“如果大批的水師戰船開過來,很容易被清軍發現。”

“陛下,回哪找這麼多能潛水水的,這條大河波濤洶涌,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沒有參加過九江之戰的馬金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條河算什麼,長江和鄱陽湖都不在話下!”賀宣嬌瞥了馬金花一眼,不屑道。

“對了,金花倒忘了,姐姐的本事全在水裡。可是天下有幾個像姐姐這樣的水鬼呀?”馬金花笑着打趣道。

“那多了,我們的水師營有很多這樣的英雄,而且眼前也有兩個。”賀宣嬌說着看了朱由崧一眼。

朱由崧一笑,“不錯,朕也沒把這條大河放在眼裡,行動的時候,朕也算一個,下河擊水三千里,斬殺韃子十萬衆,痛快!這一趟算是沒白來,破大名府指日可待。”

朱由崧興致勃勃的說完,帶着二美飛馬往回走。

正這時,一聲炮響,伏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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