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員將一聽陛下來了,又高興又害怕。 高興的是這一下施琅要倒黴了,無論多麼強悍難纏的敵人,陛下出馬,手到病除,這已經在他們腦子形成了慣性思維。
害怕的是,他們了施琅的當,吃了敗仗,損兵折將,又損失了這麼多糧草,陛下要是怪罪下來,他們吃不了得兜着走,特別是張環心裡七八下的。
李過,高一功和張環懷着這樣的心情,趕緊出來接駕,見到朱由崧之後,三個人跪倒請罪。
朱由崧是這樣的人,如果寬容起來,仁德天下,皇恩浩蕩無邊,無論你犯多麼大的罪,他一句話能赦免無罪,說不定還能夠褒揚升賞,但是如果朱由崧發起脾氣來,帝王之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這些尤其是李自成,張獻忠等降將,深有體會,也正因爲如此,他們覺得自己的陛下是一個難以琢磨的人,誰也摸不透他,因而敬畏之心人人有之。
這三員將現在不知道朱由崧此時是皇恩浩蕩,還是帝王之怒,因此跪在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出,特別是張環,因爲他知道這件事自己難辭其咎。
朱由崧聽完他們的奏報,一點也沒有生氣,讓他們三位平身,勝敗乃兵家之常事,反而覺得這個施琅真是個狠角色,李自成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這三員將?打敗仗是理所當然的事,看來歷史沒有記錯,施琅是個跟姚啓聖齊名的幹國棟樑,智勇雙全。
姚啓勝現在已經歸順了大明朝,對施琅他也是志在必得,收了施琅之後,對付鄭芝龍,和臺灣的荷蘭紅毛子,交給他們,不用朱由崧費心了。
鄭鴻逵,鄭成功,劉秀,姚啓聖,施琅,劉國軒,又有這樣強大陣容的將星組合,何愁朕的東南海疆不安寧?
朱由崧這樣想着,下定了收降施琅的決心。
李過,高一功和張環一看他們的陛下,連一點責備的語言都沒有,感激涕零,磕頭帶響,內心裡反而更覺有愧於陛下的隆恩,今後只有唯陛下馬首是瞻,忠於陛下和大明朝,多立新功,才能不負聖恩。
朱由崧這一來糧草的問題也解決了,10萬擔糧草加姚啓聖這幾年在山的積蓄,也夠這十幾萬人馬吃一陣子了。
雙方兵合一處,十幾萬明軍浩浩蕩蕩往南安州而來。
早有報事的探馬飛報於城的施家父子。施大宣聽聞大明陛下親征帶隊,十幾萬明軍來攻取他的南安州,頓時緊張起來。
“我兒,如之奈何?彈丸之地的南安州如何守得住,趕緊得派人向泉州和京師求救。”
“父親大人,有何懼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明的皇帝老兒來了又能如何?看孩兒退兵。”
血氣方剛的施琅本打算趁明營,糧草不濟,軍心不穩,再殺過去,沒想到明軍增兵了,大明帝王親自督師來了,心裡稍微吃驚,繼而又滿不在乎了。
施大宣不無擔憂道:“我兒不可輕敵,弘光大帝天下無敵,遠非一個李自成可。兒難道沒有聽說,四鎮軍將一個一個囂張,但結果還不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麼厲害的韃子都被他趕到了關外,還有悍匪李自成,張獻忠全都乖乖的歸順了,我南安州兵馬不過2萬人,如何能夠抗住十幾萬明軍,你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父親大人,自古以來,兵在精而不在多,將在謀而不在勇。在父親的大人眼,難道孩兒還不如李自成,張獻忠和那些韃子嗎?父親大人只管高枕無憂,容孩兒出去先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施琅誰也不服氣,覺得她的父親有些長敵人的威風,而滅自己的士氣。不容分說,點兵5000出城跟明軍列陣。
施大宣一看沒有辦法,只好城頭給兒子觀戰。
施琅擺了個一字長蛇陣,讓弓箭手壓住陣腳,全身披掛的他,親自飛馬到兩軍陣前叫罵,“呔,明軍明將聽着,誰敢與我施琅一戰?聽說你們的陛下來了,什麼弘光大帝,天下無敵,可敢出來與我施琅大戰300合?”
施琅如此叫罵,早有人跑到了明營之報信。
朱由崧一笑,這個施琅,真是急性子,朕還沒有出兵攻城,他倒先等不及了,既然如此朕先看看他施琅是個如何的了得!
因此朱由崧讓劉肇基守住大營,吩咐一聲,“列隊迎敵!”
“咚,叨——”
明營之炮響連天,一隻人馬衝出明軍大營,到了兩軍陣前,二龍出水勢,與施琅的人馬擺開戰場。全副武裝的朱由崧在衆將的簇擁之下也來到了兩軍陣前,撐了一把黃羅傘。
施琅正在陣前叫罵,看見明軍列隊了,而且還有一把黃羅傘,傘下面騎紅馬的,甭問是大明帝王朱由崧了,嗬,好年輕,好俊朗,跟個玉面書生一樣。
施琅看到這裡,叫囂的更歡了,指名點姓要朱由崧出戰。
朱由崧算是見到施琅的真面目了,原來歷史赫赫有名的施大將軍是生得這般模樣,個頭跟自己高着差不多,但是身材魁梧,肩寬背厚,細腰乍臂,臉龐微黑。寬腦門,尖下頦,粗重的眉毛下面,是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
朱由崧單看施琅這雙眼睛,知道此人是個非凡的人。武藝高強的人,眼睛往往能夠透露出來。
頭戴青銅盔,紅紅的盔纓在陽光下格外顯眼,身披青銅甲,腰懸劍,手一口斬馬大砍刀,這種刀刀杆跟刀苗子長度差不多,刀身寬有五寸,刀背厚度超過一寸,在太陽下,銀光閃閃,奪人的二目。
坐下一匹青鬃馬,這匹馬也是膘滿肉肥的,高有八尺,長有長二,如生龍活虎。
施琅坐在這匹馬,更顯得威風凜凜,看朱由崧打量他半天沒有說話,施琅更猖狂了。
這時明軍的衆將都氣炸了,姚啓聖,劉國軒,李自成,高一功,袁宗第,劉芳亮,田見秀,李過,張環,高桂英,馬金華,賀宣嬌,小柳是,等等男女衆將紛紛請旨出戰。
跟施琅交過手的,是曾經敗在施琅的那些戰將此時也不甘落後,寧願這次戰死,也要爲陛下盡忠報效。
朱由崧也是有意看看施琅的武藝,第一個他先讓劉國軒出戰施琅。
劉國軒得令之後,抖方天畫戟,催馬而出,直取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