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領旨以後,挑選了3萬精兵。 這些所謂的精兵當然是指大明的舊軍隊,而不是朱由崧現在如火如荼正在訓練的遠征軍。
這3萬人馬,雖然是大明的舊軍隊,但也都是跟隨朱由崧親征過來的,有李自成和張獻忠的舊部,還有江北四鎮軍閥的老部下,另外還有劉肇基當年爲朱由崧訓練的一部分御營兵馬。
新的御營成立了,因爲壓縮編制,淘汰了一部分原來御營的兵馬,這一部分也教給了李定國。
因此這3萬人馬,也可謂是身經百戰,其戰鬥力在現在的大明軍隊當也是數一數二的,因此稱他們爲精兵也是名副其實。
這3萬人馬的兵種組成也是複合的,有騎兵,有步兵,還有炮兵。沒有水師,因爲這主要是內陸作戰。
幾天以後,李定國帶着3萬人馬,拉着40門紅衣大炮,出了京師一路向西北走居庸關,往今天的西寧和烏魯木齊方向而來。
這等於暗派兵援助漠西蒙古,因此只要出了大明政府的地盤,進入漠西蒙古的勢力範圍,這支隊伍所需要的糧草給養,不用大明政府負擔了,理應由固始汗負責承擔。
送走了李定國之後,朱由崧又來到了遠征軍訓練基地,馬軍的訓練現在少了李定國,他的訓練教官空缺朱由崧把劉秀調了過來填補。
雖然這裡有李自成,馬萬年和陸校這三將負責訓練,李自成的統兵水平,朱由崧當然不會懷疑,再加有獨目將軍馬萬年和陸校協助,這兩位都是朱由崧當年欽點的武進士,這幾年又跟着朱由崧,南征北戰,二將的能力自不必說,但是要一下子訓練5萬馬軍,他們三將可忙不過來。
因爲朱由崧要求他們親臨一線執教,不是隻讓他們掛個虛名當領導,必須把他們的本事親自傳授出來。連原來的李定國算他們四個人負責訓練五萬人馬,人手都有些緊張,現在又少了一個李定國,教官更顯得捉襟見肘。
因此在李自成的要求下,朱由崧又從水師營給他們調過來一員得力的干將以頂替李定國。
這個人的本事僅次於李定國,這是劉秀。熟悉張獻忠的人,對這員大將肯定不陌生。張獻忠手下,有四個最有名的乾兒子,第一個是平東王孫可望,第二個安西王李定國,第三個撫南王劉秀,第四個定北王艾能。這種排名,也反映了他們在張獻忠集團的能力和地位。
劉秀能聞能武,水陸兩岸的本事都很出色,因爲鐵臂蒼龍賀兆雄了幾歲年紀,又是當朝國丈,因此,朱由鬆把劉秀安置在水師營,作爲他的副手。現在因爲李定國出征漠西蒙古,朱由鬆臨時把他從水師營調了過來,到李自成的帳下聽用。
朱由崧到了遠征軍馬軍訓練營區的時候,幾萬馬軍將士四周列隊,全身披掛的李自成正在間的點將臺,向將士們講解他的闖王刀法。
劉秀,馬萬年,陸校三個副教官也是頂盔貫甲,立馬在隊伍的前面靜靜的看着。
高高的點將臺是一個大圓形,有幾百平米的樣子,李自成騎着馬在面一招一式的講解,四周的騎兵們坐在馬看得清清楚楚。
5萬騎兵是他們從各地選出來的精英苗子,但卻不是新兵,都有一定的基礎,因此訓練他們沒必要從零做起,因此李自成一來直接撈乾貨。
騎兵將士看的專注入神,有的一邊看,還一邊劃。他們爲有這樣的教官而慶幸,李自成親自教他們武藝和衝鋒陷陣,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因此全都是全神貫注,幾萬人馬的現場,全都是注意力最高狀態。
朱由崧由劉肇基,宋獻策等人陪着,立馬在這裡看了幾分鐘,較滿意。
對於這種帝王的駕臨,軍將們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朱由崧也不讓他們行什麼君臣大禮,一切照舊進行,因此朱由崧的出現,對這這些人來說好像不存在一樣。
朱由崧要的是這種狀態,訓練場如戰場,訓練場能省的繁縟節,全都省去。
朱由崧又來到了步軍訓練營地。遠征軍的步軍訓練,由張獻忠負總責,手下配合他的大將,有李過,袁宗第,高一功。這三個都曾是李自成手下威名赫赫的大將,現在,在張獻忠帳下聽用。
朱由崧有意這樣安排,不爲別的,是有意讓原來的李自成集團和張獻忠集團互相交流技法,相互學習取長補短,以提高部隊的戰鬥力。
朱由崧出現在步營訓練營區的時候,張獻忠正在集合隊伍,陣前喊話動員。
“軍兵弟兄們,我們現在是遠征軍了,陛下訓練這樣一支軍隊,目的很明確。是開疆破土,大殺四方,遠征天下,萬邦臣服。爾等皆是從各地挑出來的精英,我們的訓練時間不會太長。但是我們的訓練任務很重,按照陛下的旨意,訓練由我張獻忠,李過,袁宗第,高一功四個親自訓練大家。戰場,我們步軍一定不能輸給李自成的馬軍,大家有沒有這個信心?”
“有!不輸馬軍……”喊聲如潮,一浪高過一浪。
朱由崧聽了這話也不敢樂。他知道張獻忠跟李自成之間仍然憋着一股氣。別看他們倆現在已經是兒女親家了,而且互爲對方的岳父和女婿,真是少有的親加親。
但是要想讓這兩個同年同月出生,天下齊名的陝西老鄉親密無間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到了一塊是相互不服氣,說不了三句話,得瞪眼擡槓。兩個人如今都已步入了不惑之年,而且被窩裡都有他們倆最離不開的女人,爲他們兩家滅火拉親親情,否則兩個人可能會打起來。
當年跟隨朱由崧親征的時候是如此,現在到了練兵場,仍然是如此。
兩個人誰都不甘落後,誰都要證明給對方看,戰場不能輸給對手,他們的是戰功,訓練場更不能落後認慫。
朱由崧當然知道他們倆的癥結在哪裡,當年李自成在夔州坑了張獻忠一把,結果張獻忠又在李自成佔山爲王的過程,以同樣的方式坑了李自成一把,兩個人的疙瘩着解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