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平地驚雷

232 平地驚雷

“老湯,你做很不錯,若不是你及時穩住了陣腳,只怕傷亡會更大!戰後給你請功!”鍾永鋒拍着湯懷仁的肩頭說道。

“師長,先不說這個,咱可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咱們滿打滿算才一萬五,咱們跟韃子拼不起啊,若是咱陸軍廢在這了,那可就相當於一半的兵力廢了!”湯懷仁叫道。

“我知道,正在想其它的辦法,沒想到這天津衛的城牆如此堅實,把計劃給打亂了!”鍾永鋒說道。

“啊呀,師長,您這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咱們可以炸開城牆啊!”

“炸城牆?天津城牆太厚,可跑雙馬!”

“師長,或許可行!”一團長白山捅了捅副師長劉躍馬,悄悄的比劃了幾下,劉躍馬反應了過來說道。

“噢?”鍾永鋒一愣。

“你忘啦,咱們部隊這次出來,可是攜帶了一部分高級學員班化學組的學生做出來的東西,說是威力更大的炸藥,叫什麼棉和什麼油。”劉躍馬說着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硝化棉和硝酸甘油!”白山說道,搞炮的對炸藥這東西比較敏感。

“那些東西,能行嗎?”鍾永鋒道,這些東西都是剛剛弄出來的,軍方甚至還來及試驗其可行性。

“據說是秀兒姑娘主持的,應該差不了。”白山說道,“而且已經做出成品了,直接用就可以了。”

據說是秀兒弄出來的,所有的人都露出瞭然的神色,就算是不行也得行,別看秀兒才十三歲,可是實際上,新區的每個人都把秀兒當做未來的皇后來看待。

“其實,要是咱們的手雷能直接扔到城牆上去就好了。”劉躍馬跟着補了一句,而鍾永鋒也在隨身攜帶的做戰筆記本上寫下了一條意見,建議能有一種可以彌補二百到五百米之間的一種爆炸型武器能夠補充四筒散彈炮與陸軍炮之間的火力空白。

合上了本子,立刻召集後勤的人員,製做一臺衝車,衝車就是木頭板子拼成了,安上輪子,上頭再覆上一層用來防騎兵帶尖刺的鐵板,足足蓋了兩層,只要不被實心彈直接打中,必然會毫髮無傷。

“尖刀連執行任務,四筒散彈炮壓後保護!”鍾永鋒下達了新的做戰命令。

衝車的皮厚,雙層鐵板,足以在一百米外擋住四筒散彈炮的散彈衝擊了,所以也不怕誤傷。

衝車前頭剛剛衝過去,百多門四筒散彈炮就跟到了二百米開外,對着城頭不間斷的發射着散彈。

落鐵皮包成的炮彈離開炮膛便炸碎,百多顆小指頭大小的鉛粒子下雨似的向城頭飛去,就連前頭緩緩而行的衝車都要捱上幾下子,把厚厚的鐵板打得坑坑塵塵,甚至直接擊穿了一層。

“狗日的步兵,怎麼對着咱們轟?”衝車裡的六名士官組成的精銳突擊隊當中,一個彎着腰着的高壯中士大罵着。

“錘頭,你就知足吧,若是直接對着咱們轟的話,絕不是就這幾聲響!”一名上士老兵笑罵道,扭頭又看了一眼吊在車內的兩個大西瓜那麼大的鐵傢伙,搖了搖頭,這玩意能成嘛,不過仍然使勁的信着車子。

韃子急了,冒着彈雨向下射着弩箭,連散彈炮都打不穿,他們的弩箭更不成了,一百多門四筒散彈炮輪翻射擊,每次射擊,都有上萬顆鉛粒子下雨似的飛來,冒頭的就沒有活着下去的,而且指頭大小的鉛粒子足以將一個人打成破爛了。

一具具炸碎的人體,讓以兇悍而著稱的滿清韃子也有些無法承受了,若不是巴隆及時的將自己的親兵隊壓了上去,只怕這東門附近就要被炮硬生生打得失守了。

衝車終於撞到了城牆上,城牆是用青磚混着糯米汁等做成了,甚至可以千年不倒,結實之極,新區的工兵鍬捅上,只留下一道印痕罷了,這可是大明朝首建,又經過滿清韃子加固過的。

“用這個!”錘頭怒了,伸手摸出一把手鑽來,這玩意是用在金屬加工領域的,用來鑽磚頭還是沒問題的。

吱吱的聲音當中,一個個的孔洞被鑽了出來,再用鐵棍去橇,足足幹了三個小時,才隔着二十米遠挖出足夠深的坑來,三個小時,四筒散彈炮幾乎就打了兩個小時,打得後勤跟來的高江一個勁的心疼,媽逼的,這幫敗家仔,這得打多少炮彈吶,你當那些炮彈做起來容易啊,你真當那些鉛粒子不用花錢吶。

高江在心裡頭粗略的算了算,又一口氣罵了好幾聲娘,打出去的炮彈只怕就已經相當於十萬兩白銀了,這哪是打仗,這簡直就是打錢啊,還沒算別的,只怕這行動一次,打出去的銀兩就要超過五十萬甚至更多了,照這麼打下去,新區非破產不可。

突擊隊把大鐵塊頭塞到了坑洞裡,點上捻子,推着衝車在四筒散彈炮的掩護之下拼命的向後撤退着,藥捻子留得足夠長,足夠他們撤回去的。

一口氣撤到了護城河的另一側,又等了兩分鐘,算算時間,差不多了。

轟……距離三百米遠的那些士兵們只覺得眼前發花,耳朵裡嗡嗡做響,喝醉了酒似的摔倒在地。

碎石沖天飛起,甚至一直落到了五百米開外,將新區的士兵砸得四處亂竄,就連鍾永鋒都捱了一傢伙,打在肚子上,打得他哇哇的一連吐了好幾口,幸好只有傷沒有陣亡,死在自家武器上,太冤了點。

只見城牆處被轟開了四十多米寬的一條大口子,並不僅僅是轟開了,地基被震動,城牆乾脆就塌了下來,平平的拍在地上,震得灰塵漫天。

藏在上頭藏兵洞裡的韃子兵更是倒黴,直接就被炸沒了,哪怕離得稍遠一點了,也被震得口鼻竄血,甚至直接就被震碎了內臟完蛋了。

“炮團,還在等什麼,把炮彈給我砸進缺口裡去了,開花彈燃燒彈,給我使勁的打!”鍾永鋒激動得臉色通紅,特別是臉上那條傷疤,幾乎變成了血紅色,像一條邪惡的蟲子。

炮彈如雨般的打進去,把來修復城牆的士兵吞沒,而新區的先鋒團也衝到了缺口附近,四筒散彈炮也架了起來,凡是敢露頭的全部打成碎片,這四十米長的缺口成了韃子兵的埋骨之地,短短的半個小時,被四筒散彈炮打死的韃子兵多達兩千餘人,血水甚至從缺口處流了出來,直接就流進了護城河裡,把河水也染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