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文的武的

239 文的,武的

但是經過新區完善的工業力量的改制之後,使用車牀進行精密加工,解決了密封的問題,使得其弱點消失,只剩下優點,在這一點上,十七世紀的佛郎機人也無法解決,所以新區出口的武器仍然具有極大的優勢。

鄭三雖然是一代梟雄,可是面對新區變態的岸基港口防禦,強大的陸地力量,還有日益強大的海軍力量,一籌莫展,特別是當四十艘軍艦,護着多達百艘的快速商船從他們的護御圈快速穿過,更是讓鄭三心驚膽顫,因爲他們的船,哪怕是從西洋人手裡買來的戰艦,也無法追上滿載的新區商船。

鄭三無論海戰還是陸戰,甚至是在家族的內部管理上,都是一把子好手,可是他卻不懂得經濟,當他手下的謀士們終於想到了貨幣的擠兌打擊新區貨幣信譽的時候,正好趕上從南洋交易回來的商船進港靠岸。

沉重的箱子終於壓斷了吊杆的吊臂,碩大的貨箱摔到了岸上,發出咣的一聲巨響,箱子直接就被震得零散,一塊塊兒臂般粗的方型金色金屬從箱子裡滾了出來,摔得稀里嘩啦做響,那可都是一塊塊十成足的金子啊。

當鄭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看着船艙裡堆滿的精美紙幣,面如土色,現在的新區,要人有人,在錢有錢,要船有船,要炮有炮,只怕鄭家在海上的優勢,在新區的眼中,已經不再是威脅了,若是再給他們一年半載的發展時間,只怕他們連正眼都不再看鄭家一眼了。

“父親,這事,只怕要您來拿個主意了,朝庭許我鄭家整頓水師,還不是看在要制衡新區的份上,可若是讓他們再這麼發展下去,失衡之下,我鄭家,在朝庭的眼中只怕也要失去了價值了!”鄭三規規矩矩的站在鄭老官的面前低聲說道。

“嗯,也確實如此,若是來硬的,三兒,你有幾分把握?”鄭老官手上捏着兩枚獅子逗繡球核桃細聲慢氣的說道,不時的將核桃拿到眼前看看,個個都有鵝蛋般大小,這可是皇上親賜的貢品把玩核桃,紋理細密,細紋當中,隱現獅子追繡球的模樣,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更沒有兩顆一模一樣的核桃,難就難在,這兩顆核桃在外形圖案上,竟然有八九分相似,這一對核桃,只怕要價值十幾萬兩銀子纔是。

鄭三看着父親把玩着核桃,直到他放下了核桃才說道,“父親,若是許兒動用鄭家所有的水師武力,兒有八分把握攻上他們的位於新區、天津的兩處港口,可若說真的要在陸地上再擊敗他們,兒……沒有把握!”

鄭三說話的時候,更是一臉的苦澀,而鄭老官也眯起了眼睛,大兒不成器,被老婆管得天天跪搓衣板,二兒早年在海戰當中戰死了,其它的幾個兒子,有在京中做官的,還有外放地方的,也有做戰勇猛的,可唯有這三兒有勇有謀,他說不成,便不成。

“若是我許你動用鄭家之力,且在海上圍住他們呢!”鄭老官接着問道。

“這……茫茫大海,若是新區的蕭遠拼了命的攻擊,兒有把握攔住普通的商船,可是他們那一百餘艘新式快速商船,兒沒有一點把握可以攔住,若是他們一點點的啃,只怕不消幾個月,鄭家海上力量,就要消磨怠盡了。”鄭三的臉色更苦了。

“既然武的不成,那便來文的吧!”

“文的?父親,恕兒直言,如今,這京中拉擾還來不及,如何能夠說服他們打壓新區?再者,新區並不靠大明朝什麼,他們的海上商船前陣子剛剛與西洋人接了頭,兒的眼線傳回消息,似乎他們與那些西洋人簽了什麼契約,大有長期合作的打算!這南洋區,路遠風大,咱鄭家船隊夠不上啊!”

“不不不……如今,形式逆轉,三兒啊,可不能再擺出從前高傲的樣子了,要放低姿態,那個姓蕭的喜歡什麼?喜歡錢,咱們就送他金銀珠寶,喜歡女人,咱們就送他揚州瘦馬。”鄭老官慢悠悠的說道。

“這錢……只怕人家不缺,新區或許比咱們有錢得多,這女人嘛,聽說姓蕭的身邊只有一寡婦,連寡婦都能收,這女人,怕是不在話下,父親,兒知道怎麼做了,不打擾父親了,兒去做事了!”鄭三告退,鄭老官擺了擺手,鄭三緩緩的退了出去。

剛剛一出門,正碰上趾氣高昂,手持春宮扇的鄭子鳴前來,看到鄭三這個三叔,冷冷的哼了一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三叔,你來幹什麼?”

鄭子鳴的底氣十足,鄭三卻變得更加的陰沉了,狠狠的瞪了這個侄子一眼,沒理會他。

現在鄭子鳴的低氣足得很,前陣子應家中族人的請求,帶着他一千人的部隊趕赴前線,甚至一舉擊潰了滿清騎兵,一直打到襄陽,在新區派來的教官的幫助下,甚至打下了襄陽,奪回這多朝重鎮。

鄭子鳴現在大有憑着這一千人打天下意思,甚至他還暗地裡向新區提出了請求,再支援五千支快槍,訓練更多的人手,若是這事可成,他鄭子鳴憑着手上的這支力量,完全有能力割踞一方,成爲一方諸候。

而得來的消息也是喜人的,那個叫清風的小夥子跟他說了,已經得到了回信,第一批兩千支槍已經送在路上了,要鄭子鳴尋找合適的人手。

這年頭想招人太容易了,而且鄭子鳴甚至不想讓自己的爺爺知道自己的手上有這份力量,只招了一些流民,由他的心腹帶領,新區派來的教官進行訓練,或是充當基層指揮官,完全仿新區建制。

而鄭子鳴此時來找他爺爺,無非就是來討功的,看看,你的長孫如此能幹,這家主之位,若是交給三叔,那還有天理嘛,從理上來說,長幼有序嘛,想當年人家太祖皇帝不是一樣把皇位傳給了長孫,至於他的父親,他則自動略過了,誰都知道,鄭家大房不是那塊料。

鄭子鳴把自己比做朱允文,把三叔則比做燕王朱棣,倒也是雄心勃勃,任誰有了這樣的力量,只怕也會像鄭子鳴一樣雄心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