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老人

355 老人

雙方的炮戰打得火熱的時候,位於後方的機場上,二十架一波次的雙翼機戰隊已經準備好了,坐在駕駛艙裡的駕駛員首先確認了飛機發動起來後的正常性,然後又向機艙裡的兩名武器操作員確認他們也準備完畢,這才隔着玻璃艙豎起了一根大姆指頭。

地面的地勤人員再一次檢查了飛機發動機沒有任何的異常,終於比劃出了允許起飛的手勢,雙翼機加大的油門,飛機在平整的水泥機場上滑動了起來,在低速下就可以起飛,在空中微微一轉,就向對方炮擊的方向飛去。

二十架飛機在長機的帶領下,排成一字形,在空中劃了個圈子,位於三百米的安全高度,找到了對方的防禦步兵部隊,飛機的機身一傾,斜斜的劃了過去。

機腹側架起的機槍噠噠噠的開火了,炮後也不停的將榴彈向可疑的目標打去,登時,地面上血水飆射,位於隊尾的兩架掛彈飛行的飛機也將機艙裡的炸彈投了下去,不過這準頭不太好,只炸翻了五門炮,直到彈藥耗盡,二十架飛機重新編成三角隊形,嗡嗡的向回飛去。

這一潑才走,另外一拔二十架飛機就飛了過來,幾乎不間斷的傾泄着彈雨,飛機足足運來二百多架呢,分成十波,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

在這種打擊之下,老毛子終於怒了,領兵而戰的毛子大公波多洛夫幾乎將滿臉的大鬍子都扯了個精光,甚至派出了自己的近衛團,帶領着一萬最精銳的勇士,誰能攻下該死的東方人的陣地,誰就會被封爵,擁有自己的封地。

超級鉅額獎賞讓還處於農奴制的老毛子終於熱血沸騰了,一萬多人瘋狂的衝過了鄂畢河,不過在河面上就遇到了狙擊,自治區的飛機在空中可不僅僅是在執行戰鬥任務,還擔任着偵察任務呢。

半渡而擊,殺得這些所謂的勇士把河水都染得通紅,等過了河,損失已經超過了半數,當他們英勇的撲向自治區的陣地時,又受到了來自陣前的四筒散彈炮的集中射擊,再衝過四筒散彈炮的密集彈雨之後,又是步槍齊射,等衝到陣前的時候,只剩下幾百人全身帶傷的勇士了。

士兵們放下打光了子彈的步槍,拔出幾乎人手一支的手槍,啪啪啪啪,一連串清脆的槍響,一萬餘名勇士,連這個步兵師的陣地都沒有靠近,就全部被消滅,全部消滅,一個不剩,但是這些俄羅斯人英勇的悍不畏死的衝鋒也得到了自治區軍人上下一致的尊重,不管他們是不是被錢財衝昏了頭,至少他們剩下幾百人衝到陣前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退後一步。

鄂畢河岸,自治區的軍人唯一的一次爲這些俄羅斯軍人立了軍墳,雖然簡陋,但是卻立着一塊石碑,石碑上刻着“令人尊重的勇士!”幾個大字,同時,這也成爲了後世俄羅斯一處最重要的旅遊聖地。

隨着飛機幾乎不間斷的轟炸,俄軍前線的火炮數量也在不斷的減少着,除非他們不開炮,只要一開炮,肯定會引來飛機的轟炸和掃射,他們的四筒炮過於龐大,移動不便,不像自治區的陸軍炮,使用了液壓減震器之後,更是減輕了炮體的重量,裝了輪子,一匹挽馬就可以拖着顛顛跑,雙方在科技上相差不是一個檔次。

蒙哈、鍾永鋒,還有一衆總參部派來的參謀官從飛機上走了下來,他們剛剛親自乘飛機到前線去偵察了一陣子,對前線的戰局有了一次更加深入的瞭解,下了飛機就開會研究着,已經決定要進行總攻,被派到東線的軍隊最少也佔俄軍的四到五成精銳,只要滅了他們,老毛子被揉圓還是搓扁,他們說了算。

不過正在開會研究的時候,前線的戰場上,一條小船已經開始渡河以,船頭站着一名身體高大的俄國老人,手上還舉着一面白色的旗子。

船一靠岸,十幾名士兵就圍了上去,手上的步槍死死的指着船上下來的兩個人,除了一名俄國老人之外,還跟着一名看模樣是漢人的東亞男子。

“別開槍,我是日本人,是日本人,自治區最好的朋友!”那個日本人漢語說得極其流利,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自治區的公民不是隨意就能冒充了,首先要有身份證,而且身份證上的編碼,一般人還真就看不明白,只有內部人士才能看得懂,所以這個日本人漢語說得再流利,手上沒有拿着身份證,也不敢冒充自治區的新公民。

“我是這位波多洛夫大公的通譯,負責給他翻譯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這個日本人高聲叫着,不過那些士兵仍然不管不顧的把兩個人都撲倒在地上,上下的搜了一翻,確認沒有帶武器,也沒帶炸彈,這才把人帶進了軍營當中。

蒙哈和鍾永鋒一聽前頭抓到了波多洛夫大公,不由得同時一愣,他們跟老毛子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自然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正是那個叫波多洛夫的大公,俄國除了沙皇葉卡捷琳娜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當蒙哈和鍾永鋒出現在波多洛夫大公眼前的時候,看着他們肩頭上兩顆閃耀的金星星,不過蒙哈肩頭不是兩金星,而是一顆代表少將的金星,另一顆是代表着臨時中將的銀星,但是波多洛夫大公仍然是眼前一亮,腰板也挺得筆直。

“他說你們真的很年青!還有這位蒙古英雄,有成吉思汗當年的威風!”日本通譯在波多洛夫說了些什麼之後連忙翻譯着,倒是一個合格的翻譯。

鍾永鋒年青歸年青,才三十多歲,還不到四十,正值壯年,而蒙哈最樂意聽到這話,樂各咧開嘴哈哈的笑了起來,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過鍾永鋒瞪了他一眼,向波多洛夫拱了拱手,蒙哈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跟着拱了拱手,中國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把禮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