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一羣苟顏殘活的社會殘渣嗎?”張凡眼睛眯了起來。洪興,新義安、和勝,三合會,14K。是統治水港的黑道勢力。這個訊息在後世網絡上一清二楚。標準的黑道級教父級的人物。類同水球世界的水港。沒有變化。
在水港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先有杜月笙,後有洪漢義”,此話是對水港黑社會人物,前14K大佬洪漢義的評價。他與緬甸毒梟坤沙合作,操控歐洲足球隊打假球,並且開設了很多賭場。他是14K各堂口中最有錢、最有實力的大佬。人到中年,洪漢義幡然醒悟。是真是假,又或者是看懂了新時代發展,僞裝個形式,以安享晚年。沒人知道。
何國良的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眼神無比冷冽。
刻薄,狠戾。洪漢義目光一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輕人的話裡透着股強橫與囂張!難道沒有理解自己爲他做和事佬。錢財而已,雙方都有一個下臺階。
何國良此時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紅着眼睛,緩緩從受傷的弟兄們身上掃過,陰沉道:“不願舍財,那就捨命吧。”何國良咆哮着,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侮辱惡虎。
周圍幾個洪興打手個個紅着眼,從新拾起了磚頭,只等一聲令下,他們就撲上去。自從加入洪興,跟着洪興紅花棍何國良,他們就得到一種從其他地方根本無法得到的優越感,現在這種優越感居然受到了挑戰,怎麼不叫們憤怒異常?第一紅花棍老大,居然在他們面前生生被人侮辱,那他們從今以後根本別想在人前擡起頭做人。這個再厲害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
對於混黑道的人,不管什麼原因,張凡都沒有一絲好感。因爲這類人的手上多多少少都染上了無辜者的鮮血。一個罪惡滔天的人再悔改,那些受過傷害的家庭呢? 張凡眯着眼睛道:“再動手,我就不會留手了。還有我的命,你拿不走。”
遠處也傳來了警車的笛聲。
何國良的臉色很黑,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遭遇到如此棘手的人物和如此的羞辱。他再沒有腦子,也想到張凡的來歷可能會不簡單了。
會有人找你們算賬。既然出手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張凡目光不屑與陰寒。水港之所以需要狗的存在。說到底,是他們制衡水港不安勢力的一個手段,
何國良聽到這句赤.裸裸不屑而陰寒的威脅,心底生出無比憤怒。混黑道,看起來威風,實際上就是社會真正的最底層。水港的高層,只需一句話,黑道上再威風,第二天就會變成喪家之犬。
洪漢義目光一凝,身上氣勢驟然爆發開來,宛如猛虎,殺意十足的盯着張凡。他爲什麼被抓進去坐了十四年牢。皆因棋子。洋鬼子要功績,要安定,殺頭羊,贏民心。偏偏自己在牢底那麼多年纔想通其中關鍵。最大的悲哀是自己曾經爲他們賺錢時各種沾沾自喜。可笑可悲。
“是的” 洪漢義閃過一絲煞氣,淡淡道:“後生可畏!”聲音裡帶着一絲隱隱的寒意。“但是水港不是天堂,生活還要繼續,後生不管你什麼來頭。陽光下總會有陰暗的地方,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張凡眼神裡是冷漠。嘆了口氣:“其實……從根本上來說。算不上和他有真正的恩怨。一點小事,他要廢我,我讓步了。他動手的時候,你沒站出來。我贏了,你出來說話。呵呵,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其實張凡已經看出來了。自己是被邵逸夫當刀使用了。剔除一個不安的因素,不然黑社會滲透無線裡來。六姐的手段很高明。嘖嘖。都是人精。一是試探自己和總督府之間的關係。二十利用自己擋住黑社會的爪子。三是賣了個面子給總督身邊的人。
張凡沒有怨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殘酷現實。擋住洪興。無線就會有他的位置。擋不住,是你命不好。學人走後門也要有實力。
何國良一臉的扭曲和怨毒。心中更加畏懼這個少年的來歷。這些年在水港混到坐館大佬,除了能打,還要會動腦筋,識時務。他深呼吸,不讓自己的憤怒流露出來。甚至不準備說話。
看着少年地嘲弄, 洪漢義卻似乎絲毫不動怒,他搖了搖頭:“你真地要和他鬥下去嗎?爲了什麼?有句名言說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以現在離開這裡,這件事就平息了,相安無事。難道你覺得看在你在我這裡吃飯份上,我纔在這個時候出來說話。年輕人。沒有對等的實力,你應該會被裝上麻布袋,沉入大海。我說話,是我能保證,今後他們不會敢爲難你。”
“不用了.”張凡眯着眼睛搖頭:“我想看看洪興的能量有多大。”
“好。.” 洪漢義臉上帶着古怪地微笑。少年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地的囂張,他雖然毫不動怒,但是卻也不禁對這個少年來頭大感好奇。洪興都不怕。是少年血氣之勇,還是真有來頭。
警察適合時宜到場了。三輛警車。受傷的拉往醫院。沒受傷的拉往警署。
冰冷的鐵柵欄裡,張凡靠着牆壁,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嘆了一口氣。
又坐牢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被警察逮捕已經過去了4個小時,窗外隱約可見魚肚白,然而卻沒有人來問話取證,種種跡像讓他有些擔心,眼神也有些迷離。洪興黑道顯然動用了一些人脈關係。
在這間看守所的臨時拘禁房裡,斜靠在窄窄的單人牀上,張凡苦澀地笑了笑。還是要動用一些關係。
最遲明天早上,何國良就會放走。傷人的罪名會在自己身上。
權力與黑暗交織的事情,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完全消失。
張凡從空間裡拿出了大哥大,撥打了張彼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