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看見天佑回來跟看見了救星一樣,急忙站了起來嚷嚷道:“你可是回來了,你要是在不回來,郎中令的衙門就要被人給毀了。”
天佑一愣,然後問道:“怎麼回事?嫪毐難道又帶人搗亂來了,不應該啊,那傢伙不會真的是記吃不記打把。”
蒙毅一臉的苦大仇深笑道:“要是長信侯來了我們倒是不怕甚麼,反正現在所有的兵權都在我們手中,都是那些送禮的,有的是來巴結的,有的是給他的子弟找個好出身的,有的就是想把兒子接回去調養的。嗯,還有個最可氣,說是給你上門提親的,現在郎中令衙門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給圍了一個結結實實。你說要是出兵去驅趕,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禁軍不不好太不給面子,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來了。”
天佑一愣,看蒙毅的臉色還以爲是世界大戰了,原來不就是一些送禮的,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笑道:“跟我來,多大一點事情。”說完就準備飛走。
蒙毅一拽住了天佑的袖子道:“你這麼飛過去就不怕出事情?你現在多少也是個大官了。多少有些官架子,馬車都給您預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天佑一想也對,修道之人還不是要太張揚的好,萬一把魔族真的給引來了,自己這個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於是在蒙毅的安排下乖乖的走到了馬車之上。馬車前十一隊五十人的儀仗兵,頓時鳴鑼開道,浩浩蕩蕩的向王城進發。天佑在離得衙門口還有很遠的時候就聽見一陣陣的人聲嘈雜。
然後偷偷的拉開了馬車上的窗簾看了一下,頓時頭上的汗都下來。自己的大門口少說也有上百個馬車,大概有四五百人,這個人後面都是用一個個禮盒,大點的一米多高,小一些的大概有漆盒大小。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郎中令大了現身。
天佑隨便看了一下他們身上的綬帶,跟自己同級別的居多,更加讓天佑吃驚的是還有一部分的紫色綬印,什麼人才有資格佩戴紫色綬印,位列三公,侯爵,手中有重兵的將軍纔有資格佩戴。讓天佑沒有想到的是中間有些人還佩戴綠色綬印,這個人就是分封的小一些的諸侯,相國。當然還有一個赤綬,這個就厲害了,赤綬就是大一些的諸侯王。這些人天佑雖然不怕他們,但是這些人得罪不起。嬴政以後要是有所作爲,沒有這些人是什麼也幹不成的。於是瞬間明白了蒙毅的痛苦。
衆人遠遠的看見一堆人鳴鑼開道,於是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還沒有等天佑的隊伍到達,這些人的紛紛的擁了上去,於是一時間人聲鼎沸,天佑這個頭疼。好不容易天佑才下了馬車,但是看着這些來送禮的人一個個的小臉跟阿諛奉承之聲,頓時頭大了好幾圈。
好在衙門中的禁軍衝了進來,然後大家纔出於禮貌給讓開了一條路。天佑跟蒙毅如同逃命一樣逃進了衙門中,天佑瞬間明白了自己這個官職說出於的尷尬位置上。郎中令說是給皇帝看門的官,倒不如說是給皇帝訓練人才的官。手下的這些大夫、朗將、謁者其實都是備選之官。跟在大王的身邊學習朝政,同時也簡單處理朝政。的現在朝中的大臣那個沒有擔任過這些職位?都是從這些職位上慢慢的摸爬滾打走到高位的。尤其是郎這個官職,說白了就是跟着皇帝學習朝政。等學習好了,就會有個好職位。蒙恬不是也曾經擔任過朗將嘛!
現在王宮的羽林衛已經完全的被撤除,進駐王宮的都是蒙恬的禁軍。但是這個也不是長久之計,羽林衛就是羽林衛,遲早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八千的多的羽林衛中要有多少朗將產生!現在世家剛剛的興起,一部分王公子第,世家子弟隨着羽林衛風波被嬴政給廢除了,這些世家爲了自己的家族,當然是要選出另外一個繼承人來加入了羽林衛中,好有朝一日受到提拔,光耀家門。
這些子弟有些已經是羽林衛,有些事玩命的想擠進羽林衛。因爲現在羽林衛才八千人,秦王可是下了聖旨,這些羽林衛要擴充到一萬人左右的。剩下這些兩千多人,不讓這些世家,大臣,王公貴族打破了腦袋擠進來纔怪,於是就出現了今天這樣光天化日送禮的壯觀場面。
蒙毅回頭問道:“你看這個可怎麼辦,這些人都大小有些來頭。若是全部都得罪了也不合適。若是收了禮,這麼多人的可怎麼安排?”
天佑笑道:“有什麼不好安排的。這件事就給叫你了。但凡事送禮的,就把他們的東西全部都收下。到手的金銀都不要,讓人說我的腦袋都進水了。我他奶奶的可不當什麼清如水,明如鏡的清官。把他們要我們做的事情,都記下來。然後我們看看怎麼安排。就跟他們說優先照顧。我們也有我們難處,這個你懂不懂。”
蒙毅已經在官場上混了四五年了,這些小事自然是明白的很。然後對着天佑笑道:“大人有令,小的就好辦了。他們也只是想給自己孩子一個精忠報國的機會。我們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小的去辦。”
天佑笑道:“那些吧諸侯王,大將軍都給我一個一個請到客廳中。剩下的那些人你打發就是。反正現在羽林衛還有兩千個空缺,跟他們說入伍可以,升官不行。”
蒙毅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笑道:“大人真是高明,早早的就給自己預備下了兩千個空缺。大人要不要給個價碼,若是一百兩銀子也行,一千兩銀子也行,這個怕就不好辦了。”
天佑笑道:“白銀一萬兩,少一兩都不行。還有,我不要銅錢,要麼就是奇珍異寶,要麼就是黃金白銀。其他的一概不要。”說完搖搖頭向客廳走去。
蒙毅嘆口氣嘀咕道:“一萬兩,這些人估計也該吐一口血了。輕輕鬆鬆,兩千萬兩進賬,這手筆,哎。牛。”
天佑坐在客廳中,好一會才把這些諸侯王給打發了,這些人可不是來讓自己的子弟進入羽林衛。他們官至極品,自己的子弟也能世襲王位,當羽林衛幹什麼?無非是來拉攏自己,以備日後不時之需。看這屋子裡各種各樣珠寶,天佑一伸手全部都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錢是好東西啊,有錢就能讓鬼推磨,哈哈。想到了這裡天佑悠哉悠哉的出了郎中令衙門的大門,短短一個時辰,這些送禮的已經讓蒙毅給打發走了。
現在日頭漸漸的偏西,自己好像已經兩天沒有上朝了,也該去王宮中看看。不知道嬴政這個老小子在忙些什麼。說完乘坐上馬車,緩緩的向王宮中趕去。
天佑到了大殿中,嬴政一臉的官司。埋頭在一堆竹簡中刷刷點點,猛然看見天佑進來,就跟見了自己的親人一樣,一張臉笑道的一朵花一樣的急忙走了下來道:“你可是來了,可是愁死我了。”
天佑一愣,隨即問道:“又出什麼事情了?
嬴政道:“大事倒是沒有,就是那些太后派的大臣實在是讓寡人無可奈何。你不在,他們就無所顧忌。寡人剛剛臨朝,先王在世的時候有一些政令已經過時,好比說領地的劃分。我們秦國經過這麼多年的征戰,國土已經比原來擴充了好幾倍。原來的郡縣制度已經過時,有些地方還成了政權空白。成了三不管,人人都要插一把手。所以導致稅收,兵役相當的混亂。這些大臣一個個從中獲利,中飽私囊。寡人今天只不過要說說重新劃分一下郡縣,這些人都一個個跟吃了藥一樣。尤其是太后派的那些老不死,說什麼仁義道德,說什麼江山社稷,祖宗規矩。你看有沒有辦法?”
天佑笑道:“這個讓我回去想一想,這些大臣殺也殺不得,殺了誰爲大王分憂,現在戰火不斷,各國都在籠絡人才。我們下手太狠了,會讓人心浮動。對朝廷沒有好處。要是不懲戒一下,我看這些人就是欺負你剛剛臨朝。以爲你仗着呂不韋的勢力爲所欲爲。所以還是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的。”
嬴政嘆氣道:“這些人一旦觸及他們的利益,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今天不少的相國派都反對此事。仲父也很是生氣,但是這個也沒有辦法。”
仲父就是嬴政對呂不韋的稱呼了。天佑點點頭道:“這個可不是,現在秦朝的邊疆比以前大了兩倍以上,可是郡縣一個也沒有多。那些沒有人管的地方當然是誰也能撈一把了。這些地方一年要有多少稅收跟優秀的士兵。這件事我記下了,我們得想一個好辦法才行。”
嬴政笑道:“整個朝廷中寡人只相信你。明天早朝的時候我再給你下一道聖旨,讓你負責檢查全國官員,這樣你也算是出師有名了。現在的御史大夫李斯是丞相的人,難免有些畏首畏尾。你可就不一樣的,我看仲父也給你幾分的面子。讓你幹這個事情最好不過了。”
天佑笑道:“大王說什麼就是什麼。微臣不會有意見的。”
嬴政笑道:“我們都是兄弟,以後沒有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嬴政就好。怎麼說我也是個曾經修道的人,你又是無上真人收的奕劍記名弟子,輩分可是不比我大好幾輪。”
天佑忽然聽到他說劍仙,說無上真人,說奕劍聽雨閣頓時心中微微一痛。有些東西隨着時間的流逝都在慢慢的淡忘,但是那些刻苦銘心痛都被封印在心底,一旦被人提及,於是就能痛徹心扉。現在自己站在這裡,不能說位高權重,也是一九卿之列。但是絲毫沒有自己在峨嵋派當一個劍仙痛快。
劍仙就是一道傷疤,隨着時間的推移就會越來越疼,越來越觸目驚心。什麼時候自己把劍仙全部都給復興了,什麼時候這件事也就算個瞭解。不知道丹陽子他們現在怎麼了,也不知道師姐他們怎麼樣了,自己肩膀上就是千金的重擔,復興劍仙這條路自己現在連一束光都沒有看見,任重道遠,突然想起了那句話,前不見來着,後不見古人,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嬴政看見天佑的臉色一陣失落,於是頓時會意。然後安慰道:“是寡人多嘴了。等寡人有了兒子長大之後,寡人就把政務交給他,然後寡人跟你一起去復興劍仙。這大王當的沒什麼意思,那有劍仙那樣的逍遙自在。只是寡人跟你不一樣,寡人先是一個大王,後纔是一個劍仙。哎”
天佑的心中突然一陣感動,想必嬴政說的也不是假話。於是笑道:“多謝了,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等除去了嫪毐那一幫奸佞,我們就休養生息。時機成熟,就是一統中原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當多長時間的大王,我就幫助你多少時間。“
嬴政哈哈一笑道:“就這麼定了。你幫我打天下,寡人得了天下就幫裡恢復劍仙繁榮。我們今天就對天起誓。”
天佑點點頭,嬴政率先跪了下去,天佑一看來真的也急忙跪了下去。嬴政道:“寡人對天起誓,有生之年必定一恢復劍仙大統爲己任,若是有絲毫違背,叫我不得好死。”
天佑也急忙道:“我天佑對天起誓,有生死年必定幫助秦國一統中原。若是有絲毫違背,叫我永遠不得窺天道。”說完兩人都面對蒼天三叩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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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滿了,寡人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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