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蔡琰、貂蟬、董卉懷孕的消息後,連續幾天時間,王燦都興奮不已。不過,過了一段時間,這股興奮勁兒過後,王燦又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益州初定,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尤其是長安亂作一團,不斷有百姓從長安涌入益州,壓力非常大。
百姓的力量雖小,可全部的流民加在一起,這股力量不可忽視,但也是非常令人頭疼的事情。即使程昱每日都在處理流民的事情,拿到王燦案桌上的消息同樣非常多,都需要王燦過目確定,一件件事情堆積起來,讓王燦整日忙個不停。
不過,累了後回到後院去看下蔡琰三女,期待着三個小生命的誕生,倒也是一件樂事,令王燦樂此不彼,沉醉在其中。
書房中,王燦正準備着關於益州軍隊改革的事情。
他前世是軍中的特種兵,對於共-和-國軍隊的構建非常清楚。
因此,王燦心中便萌生了改變益州軍隊架構的想法,當初王燦在漢中主政一方,麾下的地盤不夠大,實力不夠雄厚,文臣武將也不夠多,但現在他主政益州,麾下謀臣武將非常多,已經完全可以作出相應的改革。
只有繼續改革發展,才能讓益州更加強盛,走向強者之路。
只是,改革並不只是依葫蘆畫瓢,還要切合實際。
王燦改革軍隊,不能只是將師長、旅長等照搬過來,需要恰當的時機和符合益州軍隊的情況,才能開始改革,是以王燦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尚且還沒有完成。
“踏!踏!”
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侍從站在書房外,輕輕的叩響了房門,恭敬地說道:“大人,大廳中來了一位名叫左慈的道長,他說是大人的故友,前來拜見大人,您是否接見他?”
王燦聞言,心中一突,旋即說道:“你讓他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
“諾!”
侍從迴應一聲,轉身去通知左慈。
王燦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左慈怎麼來了?當初左慈和徐庶、石韜、孟建一起前往成都,左慈抵達成都後,就消失了蹤影。至於徐庶、石韜、孟建三人,也沒有持着王燦的名刺去州牧府求官,而是去了招賢館,倚靠自身的才華成爲一縣的縣令,治理一方。
徐庶等人做縣令去了,可左慈老道士卻消失不見,沒有露出蹤跡,如今突然來州牧府拜見他,實屬奇怪,讓王燦很驚訝。
王燦心中疑惑,站起身去換上了一套黑色袍服,然後往大廳行去。
大廳中,左慈身穿黑色的道袍,頭戴古冠,髮髻上插着一根檀木簪子。他手持一柄拂塵,正襟危坐,微眯着眼睛閉目養神,等候王燦前來。
王燦進入大廳後,左慈急忙站起身,朝王燦見了一禮。
左慈盯着王燦,嘖嘖稱歎道:“數月不見,王益州越發的精神了。”
王燦笑了笑,並沒有接着左慈的話。
老道士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突然來拜見他,肯定要有要事要說。王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道長,今日前來,您有什麼要事麼?”
左慈神情落寞,嘆口氣說道:“王益州啊,老道士我辛辛苦苦的爲你賣命,你就這樣的對我?你看趙雲的老師童淵老頭,因爲我的勸說,他已經準備留在成都;還有劍師鄧展,也因爲我勸說一番,留在了成都。這些老傢伙可都是老而彌壯的人,我給你勸說一番,讓他們下來,你就不給我一點賞賜麼?”
王燦聽了後,心中也很高興。
能把童淵、鄧展等人留下,可是一件好事!
王燦感激的看了眼左慈,誠懇的說道:“道長,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是燦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不推辭,盡力滿足道長的要求。”
“好,爽快!”
左慈聽了後,大聲叫好。
其實,左慈來益州溜達了大半年,對益州的武將、文官都做了仔細的觀察,很多文武官員的面相都發生了改變,這一切的主導者,無疑是眼前這個益州牧。故此左慈決定留下來,好好地觀察王燦,看王燦怎麼發展下去。
左慈眼珠子一轉,又說道:“老道我年近半百,孤苦無依,四處流浪,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情況慘啊!”
說着話,左慈竟然伸手撩起身上的道袍,指着道袍上的補丁,說道:“王益州,你看看,這個補丁是因爲老道去幫你勸說童淵的時候,被樹枝勾破了衣服纔打上的,這裡,還有這裡……誒,我這麼大的功勞,你總得賞賜一座道觀讓我有安身之所吧,您看如何?”
王燦笑說道:“只要道長願意留在成都,修建一座道觀又有何妨?”
左慈點點頭,說道;“好,這就好。”
王燦又說道:“道長,您妙手仙術,即使出去化緣修建一座道觀也是信手拈來,恐怕修建道觀只是其中一個想法,找我肯定還有其他事情吧。”
左慈正色道:“王益州英明,的確有一件事情讓老道匪夷所思。”
王燦抱拳說道:“道長請說!”
左慈手中拂塵一甩,沉聲說道:“老道隨徐庶、孟建、石韜一起入益州,中途跑去雲遊了一番。他們到益州也有大半年了,卻還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情況不對勁啊!王益州讓他們當一個芝麻官,這是對他們才華的浪費,難道想讓他們掛印而去麼?”
王燦擺手解釋道:“道長謬矣,非是燦不讓他們做大官,而是徐庶、孟建、石韜自己去做縣令的。至於以後的安排,燦自有打算,道長不用擔心。希望道長能夠明白,只要是有才華的人,一定能步步高昇,並不會出現大材小用的情況。”
左慈聽了後,沒有繼續追問。他也是得知徐庶、石韜和孟建還是小小的縣令,心中有些氣憤不過,纔來詢問一番。
好歹這三人也是他的晚輩,總不能看着晚輩受苦吧。
左慈趕來州牧府,主要是三人的事情。
至於修建道觀的事情,也是左慈心中有了在成都定居的想法。因爲王越、童淵、鄧展這些老傢伙都在成都,他也可以在成都湊湊熱鬧。若是南華那老傢伙再來成都,再有華佗前來,可就大聚會了。
左慈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問清楚了徐庶等人的事情,心中便沒有了疑惑,然後又和王燦商議一番修建道觀的事情,便飄然而去。
左慈的到來,提醒了王燦。
徐庶等人已經來了大半年了,可以升官主政一方了。
想了想,王燦喊道:“來人!”
話音落下,一名士兵快速從大廳外跑進來。士兵進入大廳後,恭敬的朝王燦揖了一禮,拜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燦說道:“去請程昱來府上!”
“諾!”
士兵答應一聲,立刻轉身離開,去請程昱去了。
程昱的府邸距離州牧府不遠,時間不長,程昱就感到州牧府。
他大步進入大廳後,先是朝王燦見了一禮,然後撩起衣袍纔在大廳中坐下。程昱抱拳問道:“主公,您派人將昱找來,有什麼事情?”這段時間,涉及流民的事情太多,程昱也是手忙腳亂,忙得昏天暗地,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
王燦問道:“仲德公,我從荊州找回來的徐庶、孟建和石韜都在益州爲官,並且擔任一縣的縣令。你掌管官員的升遷,考覈官員的能力,說說三人的情況。”
程昱聽了後,冷峻的面頰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笑說道:“主公,這三人絕對是有大才華的人,讓他們做太守也是綽綽有餘,絕對能夠勝任。”
王燦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仲德公,何以見得?”
程昱沉聲說道:“派出去考覈縣令業績的官員已經返回,並且將見到的事情全都記錄在冊。由於時間匆忙,昱粗略的看了一下,益州所有的縣令當中,唯獨徐庶、石韜和孟建排在最前面,至於其他的縣令,雖然有的人也很出衆,可還有些小瑕疵,還需要繼續歷練。”
王燦問道:“仲德公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出衆了?”
程昱興奮地說道:“說出來其實很簡單,三個人所在的縣城,都做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足以看出三人的能力非同一般。雖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八個字說起來容易,可真正要做到這一點,不僅要清正廉明,還要處事公正,沒有滿腹的才華是不可能做到的。”
程昱考覈官員的升遷,非常欣賞徐庶、石韜和孟建這樣的人。
王燦想了想,說道:“我欲將三人拔擢起來,牧守一方,仲德公意下如何?”
程昱說道:“主公,三人能力出衆,足以勝任。讓三人治理益州郡城,主公治下的益州便能欣欣向榮,蓬勃發展。況且他們三人擔任縣令的時間才大半年,突然一躍成爲一郡太守,這本身就是一個好榜樣,能讓各地的賢才歸附主公,爲主公所用。”
王燦點點頭,臉上露出深以爲然的神情。
所謂千金買馬骨,便是如此。
擔任縣令的時間不到一年,就升官爲一郡太守,足以讓許多人爲之眼紅。然而,這個例子卻給了前來投奔王燦的人一個榜樣,想要做高官,想要施展才華,先去小地方歷練一番,憑結果說話。
若是連小小的縣城都治理不好,有何用處?
程昱思慮一番,說道:“主公,雖然拔擢徐庶等人擔任太守,但他們的具體去處卻要仔細考慮,這一點非常重要。”
王燦點頭道:“仲德公之言有理,我會考慮好的。”
三個人的安排,王燦自然是要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