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休看着馬超,問道:“大哥,我們怎麼殺死韓遂?”
馬超冷哼了一聲,冷聲說道:“韓遂對我們還沒有戒心,很容易就能完成。哼,韓遂怎麼對付我們的,我們也怎麼能對付他。今夜就把韓遂請到營帳來,趁機殺死韓遂。”
馬雲祿問道:“大哥,若是殺了韓遂,我們能逃得出去麼?”
馬超略微一思索,自信滿滿的說道:“何須逃走,我們光明正大的離開。”
馬休和馬雲祿聽了後,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馬超有什麼辦法?
馬超卻不管馬雲祿和馬休,直接伸手找來一個聰明機靈的士兵,低聲吩咐了一席話,就命令士兵去韓遂的營帳。
馬超看着士兵離開,眼眸中閃爍着冷厲的眼神。
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
韓遂對他不仁,不能怪他不義。
……
中軍大帳,士兵稟報後,,韓遂接見了馬超派來的士兵。
韓遂剛剛纔和閻行商量好對付馬超,想不到馬超立刻就能得到消息。而且在韓遂的心裡面,馬超就是他腳下的螞蟻,輕而易舉就能踩死。
韓遂心心中對馬超沒有戒心,便沒把馬超放在心上。
士兵稟報說馬超有要事,請韓遂過去一趟。
韓遂本能的問道:“夜已深,孟起還能有什麼事情?你回去吧,明天再說。”
士兵卻固執的搖了搖頭,說道:“韓將軍,我家主公說您的大軍遭到失敗,現在隴西又出現了問題,麾下的兵力和財力都難以爲繼了。故此,我家主公願意將馬家多年來積累的錢財全部捐出來,奉送給韓將軍招募士兵,購買軍械,加強冀城的防守。”
韓遂眼珠子一轉,立刻問道:“槐裡先都被王燦佔據了,馬家還有額外的錢財?”
士兵輕笑道:“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是人呢?”
士兵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點到爲止。
但韓遂卻聽明白了,也認可了士兵的說法。
馬家的人世代都住在槐裡,肯定有其他的財源。尤其是馬騰佔據扶風郡多年,收斂了很多錢財。因此,韓遂認爲馬騰會私藏一部分錢財,用來作爲馬超招募士兵的資本,如今馬超主動提出來捐獻錢財,讓韓遂心中很高興。
韓遂笑着站起身,點頭說道:“走,本將立刻去見孟起。”
說完後,韓遂起身往帳篷外走去。
他聽了士兵的話,已經琢磨着將馬超的錢財全部奪過來,然後再殺死馬超。再加上明日就要殺死馬超,時間有限,所以韓遂要連夜騙出馬家藏起來的錢財,才能安心。
韓遂想着殺死馬超之前還能得到鉅額的財富,心中就非常興奮。
他出了營帳後,帶着幾個親衛,朝馬超的營帳走去。
營帳中,馬超、馬休和馬雲祿坐着,麾下的十餘個士兵並沒有在營帳裡面,而是守在了營帳外面。
韓遂看見馬超,老臉上堆起了笑容,笑吟吟的說道:“賢侄,你可真是急人之所需,叔父在此多謝你了。唉,我們的大軍被王燦擊潰,正需要錢財招募士兵,收購糧草。你要捐獻錢財,對大軍來說當真是雪中送炭,堪稱及時雨。”
馬超聽了後,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起來。
他站起身,從身上摸出一張羊皮紙,然後擺在案桌上。
羊皮紙是馬超先前準備好的,專門用來吸引韓遂的注意力。
韓遂看見案桌上的羊皮紙,瞳孔一縮,眼中閃過貪婪的眼神。羊皮紙是勾勒地圖的好材料,韓遂看見後,心中一片火熱。能在馬超臨死前得到馬家的錢財,真是太美妙了。這一刻,韓遂對馬超這個名義上的侄子非常有好感。
韓遂撇下親衛,往前疾走兩步,朝案桌走去。
馬超大咧咧的站在案桌旁邊,擺手示意韓遂觀看。
韓遂不疑有他,歡快的走到案桌旁,低頭仔細的打量着羊皮紙。
韓遂走到馬超身旁,麾下的親衛並沒有跟上來,僅僅是站在營帳門口。這些親衛不知道韓遂有殺馬超的想法,也不知道馬超有殺韓遂的想法。在幾個士兵的眼中,韓遂和馬超是叔侄,不存在危險。
正是因爲這層關係,馬超有了動手的機會。
韓遂低着頭,喃喃自語道:“孟起,這幅地圖有些複雜,看不懂啊!”韓遂說話的時候,馬超的手逐漸的朝腰間的劍柄摸去。
當韓遂擡頭看向馬超的時候,一下睜大了眼睛。
油燈的照耀下,璀璨的劍光迅速閃過。
“噗!”
劍光落下,韓遂的腦袋應聲掉落。
“砰!”
圓滾滾的腦袋落在地上後,骨碌碌的滾動了兩下,然後就一動不動了。韓遂的腦袋停留在地上,臉上還露出求知的表情,想從馬超口中探聽出羊皮紙上勾勒出的地圖的詳細地點,但韓遂卻沒料到馬超手起劍落,一劍就將他的腦袋砍掉了。
無頭屍體噴灑出鮮血,失去了腦袋後,一下倒在了地上。
韓遂的親兵看見馬超驟然殺死韓遂,全都愣住了。
他們都不明白,搞不清楚馬超爲什麼要突然殺死韓遂?馬超面無表情,目光看向韓遂帶來的幾個親衛,說道:“王燦麾下的大將呂蒙已經攻下了隴西郡,正帶兵往冀城趕來,我們後面還有王燦的大軍殺來,已經是必敗無疑了。”
幾個士兵聞言,心中都很驚訝。
白天的消息,果真是真的。
此時,一名小校卻大喝道:“馬超,將軍沒有虧待你,爲什麼作出這種事情?”
馬超冷笑道:“凡事有因有果,韓遂見擋不住王燦的大軍,已經準備投降了。不僅如此,他還要殺了我再投降。韓遂對我不仁,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說完後,馬超盯着小校,說道:“你若想爲韓遂報仇,那就來吧。”
馬超手持長劍,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小校聞言,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片刻後,小校嘆息一聲,轉身準備離開。跟隨小校一起的幾個親衛也轉過身,準備離開,他們知道隴西被破的消息後,已經沒有留在營地的想法。
至於韓遂,已經死了,不可能活過來。
馬超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大喝道:“等一等!”
小校停下來,轉身看向馬超,問道:“馬孟起,你還有什麼事情?”
馬超向前走出兩步,神色誠懇的說道:“韓遂以死,大軍也沒有了主帥,也不可能擋住王燦,已經是崩潰在即。我準備離開西涼,去投奔中原的諸侯,謀求新的出路,你們可願意隨我一起離開,去中原闖蕩一番。”
小校思慮一番,眉頭微微蹙起。
最終,小校點頭答應,同意歸順馬超。韓遂已經死了,他們還得尋找新的出路,跟隨馬超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幾個親衛見小校答應下來,也順勢投降馬超了。
見幾個士兵答應,馬超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他神色歡喜,低聲說道:“趁着沒有士兵發現,我們立刻離開營地!”馬超帶着馬休、馬雲祿以及韓遂的親衛離開了營帳,又帶着守在營帳外的十餘個士兵出了營地,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一路離開,都沒有一個士兵阻攔馬超。
時間逐漸流逝,卻沒有人發現韓遂已經被殺了。
次日一早,當閻行趕到馬超營帳的時候,已經是人去營帳空,只剩下韓遂冰冷的屍體。不僅如此,王燦麾下的大將呂蒙攻下隴西,而王燦的大軍又追了上來的消息傳開,士兵們發現自己走投無路,已經開始四處逃竄。
若是一兩個士兵逃竄,這事情能制止住。
但四處逃竄的士兵多不勝數,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士兵離開。
韓遂一死,樹倒猢猻散,大軍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