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渠領着精銳之士而去,楊浩沉聲道:“朔相,浮!”
“屬下在!”
“屬下在!”
二人高聲道。
“你二人在此處列陣迎敵!”
“朔相!浮!領命!”
“騎兵聽令!”
“在!”
四名騎兵躬身拜道。
“爾等在側翼待命!如敵軍出動戰車,爾等以騎射擾之!”
“屬下聽令!”
楊浩交代完畢後,軍隊立即行動起來,一聲聲的口令響起,軍隊如潮水一般分散開來。
數個方陣如同棋盤一般在雪白的大地上鋪開。
鬆握着長矛緊張的望着前方,此番到了戰場,他才知道自己的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勇敢,雖然天氣寒冷,但是額頭不知爲何不停的流汗,雙腿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溪撇了他一眼,沉聲道:“不要怕,按着訓練時來就行,集中精神。”
鬆嚥了口唾沫,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五十名弓箭手在劍盾兵的掩護下,列陣在前,箭矢虛搭在弦上,注視着前方。
“司馬,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
三朡城牆上,頭戴皮毛的三朡軍官聞言,連忙朝那邊看去,頓時雙目圓睜,只見遠處一隻古怪的隊伍,氣勢洶洶的朝着城池方向衝來。
銅短劍在陽光閃爍着寒光,證明這些人定是來者不善。
“鳴金,鳴金!”
雖然對方看來只有二十餘人,但是能擁有銅製武器,豈能等閒視之,軍官大驚之下,連忙命令士兵發出警報。
“噹噹噹!”
一陣急促的敲擊聲,打破了城中的平靜。
正在宮殿內左擁右抱的三朡國君,聽到這聲音,皺了皺眉,推開如同考拉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披上衣服吼道:“來人!”
這時,守護在宮殿外的侍衛匆忙稟報道:“有敵人來襲!”
三朡國君愣了一下,道:“怎麼可能,有敵人來襲,爲何沒有消息傳來。”
侍衛連忙道:“小人不知,城外確實有敵人正在殺戮吾族之人,司空已率軍出城迎戰。”
三朡國君聞言,臉色一寒,道:“更衣!”
城外,面對全副武裝的大齊精銳,手無寸鐵的三朡族人,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只要露出一絲反抗的苗頭,直接被兇殘的士兵斬殺。
城外的人羣驚恐的朝着城門處逃去。
看着到處逃竄的敵人,渠狂笑一聲,“殺!”
這時三朡國君匆忙的爬上城牆,看着城下的殺戮,頓時大怒,“這些是何人。”
“某不知!”
一名軍官沉聲道。
“比庚何在!”
“回國君,比庚司馬已下城整軍。”
三朡國君點點頭,冷聲道:“傳令下去,這些人留下個活口,吾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膽。”
“諾!”
對於這些膽敢冒犯自己威嚴之人,他決定要用最兇殘的手段炮製他們,才能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正殺的興起的渠,見到城門緩緩打開,冷笑一聲,吼道:“撤!”
士兵們們快速的聚集到一處,有條不紊的後退。
留着長髯的比庚,見到敵人想要逃跑,冷笑一聲:“鼠輩,想跑!追!”
近百名手持長戈的三朡士兵,怪叫着一窩蜂般朝着渠狂追而去,與大齊有秩序的撤退不同,三朡國這邊的紀律明顯的差了許多。
渠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見到追兵被自己引了過來,冷笑一聲催促士兵加快速度。
土坡之上,楊浩興奮的舔了舔嘴脣,道:“傳令!弓箭手上前!”
一番命令傳達下去之後,五十名弓箭手走上山坡張弓搭箭!
追殺齊軍的比庚見到突然冒出來的敵軍,心中頓時大駭,那一張張拉滿的弓箭,望之令人亡魂直冒。
“退,快退!”
但此時撤退已經爲時已晚,只聽一聲:“放箭!”
“嗖嗖嗖!”
黑壓壓的箭雨劃破蒼穹,直奔三朡軍隊而去。
淒厲的慘叫傳來,毫無防備的三朡軍在這一輪齊射之下,頓時傷亡慘重,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了下去。
比庚靠着自己的勇武,揮舞着短劍擋開箭矢,僥倖逃過一劫。
見敵人再次搭箭,臉色猛然一遍,也不管地上慘嚎的士兵,吼道:“快撤!”
頓時,剛纔還氣勢如虹的軍隊,頓時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倉皇而逃。
見到敵人逃走,楊浩並沒有派人追殺,只是冷冷的看着城池的方向。
狼狽逃回去的比庚,來到三朡國君身邊,拜道:“啓稟國君,敵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某中了埋伏,請國君治罪。”
先前的情形,站在高處的衆人看的清清楚楚,當大齊軍隊全部暴露之後,看着黑壓壓的敵人,所有人驚慌了起來。
三朡國君臉色難看,道:“此非司馬之罪,你可看清了敵人是何來歷,可是東夷或夏後之軍。”
比庚搖頭道:“此軍某從未見過,當不是夏後或東夷。”
衆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只要不是這兩個嚇死人的勢力,即便是敵人看起來來勢洶洶,自己也能有一戰之力。
“諸君,賊人犯我三朡,屠吾族人,不宣而戰,與禽獸無異,傳令三軍,隨吾迎敵!”
“諾!”
“首領!他們會中計嗎?”
渠有些擔憂道。
楊浩看着遠方,面容肅穆,沉聲道:“一切按計劃行事,擾亂軍心者,殺!”
衆人聞言心中一凜,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敵人來襲的消息,讓城內人心惶惶,軍隊頻頻的調動,證明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軍隊經過,跪在路邊的幾名奴隸,眼神閃過一絲興奮,低垂的頭髮擋住了他們緊握的拳頭。
軍隊遠去之後,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孩,拿着一個小鞭子狠狠的抽了身邊的奴隸一下,奶聲奶氣道:“起來,吾要騎羊!”
奴隸忍者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低着頭,四肢着地,待小男孩騎在自己的背上後,開始慢慢的爬了起來。
可能是嫌自己坐騎,爬的實在太慢,男孩心中頓時不滿,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奴隸的耳朵一下,奶聲奶氣道:“快點,否則吾叫父君將你處死。”
奴隸咬了咬牙,低着頭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僵硬的雙手按在冰冷的地面上,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對背上的這個小男孩恨意更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