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從帳篷裡走出來,看着興奮的篾,疑惑道:“誰找我?”
“臾!是大齊的貴人找你,就在客棧外面呢。”
篾興奮道。
臾皺了皺眉,想不起來自己認識什麼貴人,爲了以防萬一,帶上自己的武器,表情凝重的出了客棧。
客棧外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見有人出來,笑道:“這位可是臾勇士?”
臾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點點頭道:“吾是臾,你是何人!”
這人笑了笑道:“吾乃寅,大齊吏部部長。”
臾聞言,心中一驚,部長什麼身份,他如何不清楚。
這可是大齊首領之下的權利最大一批人,想到這麼尊貴的人居然親自來見自己,臾頓時有些惶恐起來。
“臾。。,拜見。。。拜見部長貴人。”
寅笑着點點頭道:“臾勇士能開百斤強弓,當真是英雄了得,首領聽說這件事後,心中甚是欣喜,特要吾來請臾勇士到宮中赴宴。”
臾聞言驚的頓時說不出話來。
寅見此,沉聲道:“臾勇士難道要拒絕?”
臾回過神來,連忙道:“臾不敢!”
寅笑了笑道:“如此便好,宴席已經備好,臾我勇士請吧!”
臾看着那輛華麗的馬車,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轉身對篾說道:“你先在此處等着。”
篾臉上滿是羨慕之色,點點頭道:“兄長且去,吾自會照顧好自己。”
臾點點頭,心下忐忑的上了馬車。
兩駕馬車嘎吱嘎吱的沿着朱雀大街漸行漸遠,透過車窗看着漸漸遠離自己的房舍,臾不知爲何有些不安起來。
馬車緩緩停下,臾朝外面看了看,只見自己所在之處是一個寬敞無比的院落之中。
“臾勇士,我們到了。”
臾聞言,下了馬車,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臾勇士,宮中重地,不得攜帶武器,還請將你的弓箭長矛放下,離開之後自會歸還於你。”
寅沉聲道。
臾聞言皺了皺眉,點點頭,將自己的武器解下來,交給了寅。
寅接過武器,交給宮中侍衛,然後對臾道:“請!”
臾看着前方華麗的宮殿,嚥了口唾沫,步伐有些僵硬的朝前走去。
“首領!人已經來了。”
殿中,侍衛進來稟報道。
楊浩點點頭道:“請貴客進來吧!”
臾跟着寅走進來後,卻見到這華麗的宮殿內已經來了不少人,這些人分列兩側,每個人的身前都擺放着一個食案,還有那些讓人口水直流的美食。
而那坐在正位的卻是一名留着長鬚的男子,不知爲何,這男子看似溫和的目光,總給他一種壓迫感。“這位便是臾勇士吧!”
楊浩沉聲道。
寅點點頭道:“回首領這位便是臾勇士了,臾,還不拜見首領。”
臾聞言連忙慌張的學着寅的樣子,對楊浩報道。
楊浩見此笑道:“果然是身如猛虎的勇士,免禮吧!臾勇士請坐!”
臾茫然的跟着寅,走到前方的空座上坐下來。
待衆人都落座後,楊浩道:“既然人都到了,那吾便不說廢話了,今日將諸位勇士請來,實乃部落有需要各位的地方。
能來這裡,便證明諸位都是部落中最勇武之人。
而這位乃是吾大齊區長鬚句,不久後他便要前往有仍,吾希望你們能全力護衛他周全。
”
楊浩說完,須句起身道:“須句見過諸位勇士!”
衆人見此,也連忙起身道:“見過須句區長。”
楊浩示意衆人坐下後,道:“此番前往有仍,乃族中大事,等返回部落定以高位報之。”
這些勇士聞言,頓時眼神一亮,紛紛表示會保護須句周全。
只不過臾卻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皺着眉不知道再想着什麼。
楊浩見此,道:“臾勇士,吾知道你有一幼弟,你若不放心,吾可以想你保證,部落會照顧其衣食無憂,你若回來,你之族人,吾允許其免除一年賦稅,你覺得如何?”
臾聞言神色變換不定,沉聲道:“吾若回來,首領能否允許我加入軍中,讓吾族之人遷移到長安城附近,允許吾族的孩子能夠同長安城的孩子一樣,可以到學府中識字。”
楊浩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臾,隨即點點頭道:“諸位放心,只要你們能保證須句安全,吾絕不會虧待你們。”
臾低着頭,沉默了片刻後,道:“臾,多謝首領。”
楊浩笑了笑道:“免禮吧!這些酒肉,諸位盡情享用,今日之宴,吾便爲諸位送行!”
在楊浩吃了第一口後,衆人也不在客氣,抓起酒肉便大吃大喝起來。
臾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酒,頓時被這種奇特的味道吸引了。
衆人正吃着,只聽楊浩拍了拍手,衆人疑惑間,只見從大殿的一側,走出一男一女。
除了楊浩之外,衆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之色,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好奇的看着這對男女。
這對男女面對這種場面,顯得有些緊張。
隨着楊浩一聲“開始吧!”
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二人的表演開始了,寅發現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舞蹈,不由得好奇起來,坐直了身體,觀看起來。
兩人演的不是侮辱夏啓的的戲劇,而是楊浩編寫的另一齣戲,這齣戲的大體情節就是,一個原本是奴隸的一對男女,被一個象徵着光明的部落,解救出來後,結爲了夫妻,耕地種田,夫妻雙雙把家還,本以爲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但是世事無常,光明消散,黑暗再一次佔領了人間,代表邪惡的奴隸主,打敗了光明的勢力,部落覆滅,而這對夫妻,妻離子散,男人再次淪爲了奴隸,最後被殺了殉葬。
而女人一個人東躲西藏,在深山中苦苦的扶養着她和男人的孩子,只不過孩子最終還是死了,沒了生活希望的女人悲痛之下,從山上縱身一躍。
故事以悲劇結尾,演員們的演技很差,也沒有佈景和音效,但衆人都被這種新奇的藝術形式震驚到了,將自己的情緒帶入到那故事中的主人公中,時而憤怒,時而欣喜,時而痛哭流涕,直到女人縱身一躍後,甚至有人想要跑過去將其攔下,見到女人已死,憤怒的衆人,想要衝上去,弄死那些扮演奴隸主的演員們。
直到被侍衛攔住,清醒過來的他們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