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不是個軍迷,對現代的軍制的劃分也是一知半解,關於政委的一切,之時從影視作品,或者文學作品中瞭解一些皮毛而已。
楊浩知道前世的華夏的軍隊,軍事首長和政委的分工應該是很明確的。
軍事首長負責日常的軍事訓練和戰時的戰場指揮,特別是出現緊急情況時,軍事首長有臨機的處置權。
至於政委很多人都會誤以爲和古代的監軍太監的權利沒有什麼區別,楊浩雖然沒有深入研究過,但也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很大。
首先,政委這個概念,一般是源自法國大革命,而毛熊是將這個官職發揚光大的勢力,之所以如此,那便是毛熊革命成功之後,面臨着國內舊勢力的反撲和外部的干涉。
因此毛熊必須大量接收利用既有的舊軍隊,即便是組建自己的新軍,也同樣需要大量舊軍人作爲骨幹。
這些部隊或人士往往在舊的效忠對象垮臺後,如同歷史上王朝末期的大部隊常出現的那樣,與其說單純敵視革命敵視新政權新政府而危險,不如說實際上軍隊上下極易迅速軍閥化匪徒化搖擺不定。
如果這個時候接收這樣的部隊,或者說以這樣的人士爲基礎組建新軍,就必須需要新政權派出代表人士接收並監督。
以便使其聽從新政權的號令。而革命者往往缺乏真正熟悉軍事工作的幹部,畢竟戰爭首先需要勝利。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政委的監督工作一開始更多的便是“管官不管民”。
實際上只有否決權、監督權,而沒有獨立的決策權,這一點的確也是古代監軍的特點,這也是誤認爲政委和監軍相似性的由來。
管官不管民,說白了就是隻管官員本身,不管其具體工作,這種設定歷史上往往出現許多地位低微的小官管大官的現象,最初的刺史、監察御史,監軍。。。等等都有類似的特點。
而政委的實際的作用,那就是儘快的使部隊從上到下完成從“舊”軍隊向“新”軍隊的轉變,也就是在軍隊中發展擁護新政權的力量,改變軍隊的成分,逐漸的使軍隊,使軍隊中從上到下變成自覺地新生政權的工具,說白了就是不停的洗腦。
而大齊部落論忠心,文官的忠心程度,是遠遠高於武將的,長安城一點點發展到如今的這衆規模,他們在其中傾注了不少的心血。
再加上楊浩是他們的老師,在楊浩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這些人的思想和楊浩有高度的統一性,更對楊浩除了畏懼之外,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如果派這些人當監軍,楊浩雖不敢保證百分百的不出問題,但比起武將來說,楊浩更信任他們。
監軍制度勢在必行,楊浩不希望今後,隨着軍隊規模的繼續壯大,什麼鳥人都會出現。
軍官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而政委大多數都是自己的心腹,這就區別。
朔相之變,讓楊浩反思了很多,這一次突然的變故,可以說直接讓大齊軍事削弱了三成,已經讓大齊傷筋動骨了。
不過好在最精銳的弓箭手,和騎兵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楊浩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朔相向北逃走,他在途中死了固然萬事大吉,但是他如果沒死,反而投靠了別的勢力。
將大齊的軍隊的技術帶到,別的實力當中,會對他將來的擴張的大業帶來很大的麻煩。
大齊的軍隊,除了青銅冶煉技術之外,其餘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太難的技術含量。
比如騎兵,馬鞍就是一個思路的問題,根本不存在什麼技術難度。
如果讓那些大族學會了齊射,學會了自己放風箏戰法,今後想要以騎兵平推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了。
這場變故,讓楊浩有些懷疑,是這個世界在進行修整,要清理掉自己的意外來客,帶給這個世界變故,要讓這個世界恢復到原本的軌跡上來。
就如同疑似穿越者的王莽,和位面之子大魔導師劉秀一般,召喚隕石這你敢信?
楊浩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給自己的一個預兆,在自己志得意滿的時候,一個類似大隕石召喚術的魔法從天而降,將自己無數的努力,全都化爲齏粉,自己的屍體也被敵人分而食之。
想到這裡,楊浩遍體生寒。
“我絕不是王莽,什麼位面之子,什麼狗屎的歷史車輪,統統給我去死,死!都給老子去死!”
楊浩一拳打在桌子上,將桌上的墨盒震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楊浩閉不見客,讓衆官員憂心忡忡起來,更有一些文官和百姓,對那些軍人指指點點起來。
一些流言蜚語,傳進軍隊南邊,極大的影響了大齊軍隊的事情。
想對於普通人,這些士兵對朔相的叛逃,更是恨之入骨。
他這一叛逃,幾乎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火上烤。
“狗日的朔相,虧的老子把他當兄弟,他孃的殺了老子的兵,別讓吾抓到他,吾非要活剝了他的皮,狗日的什麼東西。”
渠怒氣衝衝的說道。
浮嘆了口氣道:“虧的你有那般忠心的士兵,否則首領恐怕對吾等更加的不信任,你們說,這好好的,朔相爲何要叛族呢,部落裡不少他吃,不少他喝的,就連女人他一人就霸佔了十幾個,甚至比首領還多,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渠冷哼道:“那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也不想想,要不是首領,吾等能有今天的生活,早他孃的不知道死在哪個陰溝了,認識這人,吾此生真是瞎了眼。”
力央沉聲道:“你們還是先別抱怨了,事已至此,吾等還是想想怎麼讓首領對吾等信任吧。”
這時,一名士兵匆匆來報。
“啓稟諸位連長,首領召集諸位官員到宮殿議事!”
幾人聞言,相互看了看,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力央嘆了口氣道:“走吧!”
楊浩回來後第一次召集全體全員,每個人心中都清楚,這一次會議,絕對不是那麼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