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擡起頭臉色慘白的朝四周看了看,見那隻可怕的野獸已經跑遠,驚魂未定癱軟的坐在地上。
“喂,你在這裡做什麼?”
任康蹲在地上饒有興趣看着蕨。
蕨這才注意到身旁的這個少年,但見少年的穿着漂亮的衣服,頓時嚇了一跳,驚慌道:“拜見貴人,拜見貴人。”
任康撇了撇嘴,頓時大感無趣。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用拜了。”
頓了頓又道:“這裡野獸時常出沒,你一個小丫頭,呆着沒事跑這裡來做什麼?”
蕨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蘑菇,心疼無比。
“我。。。我是來採蘑菇的。”
“就這東西?這是有毒的,你難道不知道?”
任康隨手撿起來一個蘑菇,看了看隨手扔到一邊。
蕨看着劃出一道拋物線飛到遠處的蘑菇,心急不已,想都不想直接跑過去,將那個蘑菇撿起來,擦了又擦。
任康對這種行爲很是鄙視,大大咧咧的說道:“喂,小丫頭,剛纔我可是救了你,你不打算感謝我?”
蕨聞言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富貴少年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手拿着蘑菇,緊張的看着任康,隨後跪在地上,恭敬無比的拜道:
“謝謝貴人!”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這就完了嗎?”
任康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露出一絲壞笑。
“我只有這些蘑菇,我把這些蘑菇都給貴人。”
蕨緊張的說道。
“我要這些毒蘑菇做甚,我看你也沒什麼好東西,要不你當我的奴隸吧,我這裡還缺一個女奴,我管你飯吃。”
任康沉聲道。
蕨聞言,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想到自己可能又要做回奴隸,恐懼的大哭起來。
“求貴人放過我,我會採蘑菇,我會換好多銅錢,我會報答貴人救命之恩,求貴人不要把我抓去當奴隸,母親和哥哥該找不到我了。”
聽着蕨恐懼的哭聲,任康忽然間意興闌珊起來,他年紀雖然小,但是在長安城呆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大齊的規矩。
而且附近還有一隊大齊的士兵跟着,他要是真把蕨抓去當奴隸,絕對會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撇了撇嘴道:“閉嘴,再哭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蕨嚇立即捂着嘴巴,不讓自己放出聲音。
“既然不當奴隸,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必須得報答我,等等,讓我想想你該怎麼報答我。”
任康說着子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狀,來回的走動起來。
在蕨緊張的目光中,任康忽然停下腳步,擊掌道:“有了,這樣吧,你以後就陪我玩吧。”
蕨有些愕然的看着任康,根本想不到這少年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ttκá n C○
見蕨不說話,任康頓時做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的道:“不同意我現在就把你抓走。”
蕨聞言慌慌張張的點頭道:“我同意,我同意!”
任康見此,覺得自己很是威風,指着蕨道:“那好,就從今天開始,你現在就來陪我玩。”
“玩。。。玩什麼?”
蕨菜低聲道。
“你是長安人,你可會長安的曲子。”
朝一首給我聽聽。
“我。。。我不會。”
蕨低聲道。
“你怎麼這麼笨,我可是聽到長安城的小孩都能唱曲子的。你可是在誆騙我。”
任康怒道。
“我真不會,我哥哥會,過幾日等我從哥哥那裡學會了,再來唱給貴人聽。”
蕨說完緊張的看着任康。
任康盯着蕨,一臉的懷疑之色。
“你哥哥?你哥哥是何人,你家住在城中何處?要是你跑了怎麼辦?”
聽着這一連串的問題,蕨連忙道:“我不會跑的,我哥哥是學府的學生,我家就在城中,哥哥說人要有信用,當應貴人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任康聽到學府二字,頓時眼睛一亮,道:“你哥哥是學府的?”
提到自己的哥哥,蕨緊張中帶着自豪的聲音道:“我哥哥叫獲,是學府的學的最好的一個。”
任康聞言,心中一驚,這幾日蹲在學府外面聽牆根,他怎會沒聽過獲這個名字。
看着蕨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古怪起來,眼珠轉了轉,道:“那好,你這幾天學會了便裡尋我,我叫任康,是有仍質子,你隨便打聽一下便會知道我的住處,希望你不要騙我,要不然我就去找你們大齊首領分說。”
蕨不知道質子是什麼,但是聽到這人居然能見到傳說中的首領,心中不由得畏懼無比,連連保證自己不會食言。
也許是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任康極其好心的教導了蕨哪些蘑菇是能吃的,那些是有毒的。
這讓蕨忽然覺得,貴人並不都像其他人說的那麼兇惡。
看着蕨菜揹着藤條筐朝着城中走去,任康露出一絲竊笑。
而如此同時,任康的請求入學的事情,已經傳回了有仍氏中。
任嚳聽着來人的訴說,臉色越來越難看。
聽完之後,冷哼一聲道:“哼!這齊部落倒是好胃口,居然敢向我要一百奴隸,與白菜的種子,就爲了一個什麼學府,真當某蠢笨如豬不成。”
而嬀庚聽完後卻道:“伯,此事吾倒是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任嚳聞言,輕“哦!”一聲道:“嗇夫此言何意?”
嬀庚道:“齊部落的學府,吾倒是聽說過一些,據說那齊的文字便是那楊所創造,不僅如此,據說此人還精通術數之道,甚至比吾族的祭祀貴人還要厲害,吾見過其部族官員寫字與數數,着實厲害。而這大齊學府,便是教導這些的,如果康君真的能進入其中學習,吾倒是覺得付出這些也是值得。
”
任嚳摸了摸下巴,皺眉凝思了一會兒道:“那齊部落的文字與吾族有何不同,如果康願意學那文字,何不讓其學吾族的文字。”
嬀庚卻道:“伯,那齊部落可不是把文字和術數用來占卜的,他們把這些用在了生活當中,首領可知人有多重,山有多高,一袋米比之人又有幾何,從仍到薛有路幾何?”
任嚳道:“嗇夫說這些又是何意,難道他們便能用文字知道這些?”
嬀庚卻鄭重的點了點頭道:“能!”
說着在地上寫下兩個字。
“伯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