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齊國的招募工人也是如此,雖然給的錢不多,但對於餬口都困難的人來說,能填飽肚子,就是一件極爲幸福的事情了。
楊浩知道,想現在的這種廉價的勞動力,會隨着齊國的慢慢發展而逐漸消失。
這個過程也許會經過五年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不過總歸是會消失的。
如果十年的時間,在他的治下還有大部分人只因爲填飽肚子,而出賣自己的尊嚴和勞動力,那就證明他的統治是失敗的,那就應該下一道罪己詔來自省了。
不過在洪武二年的冬日裡,齊國新年前不久,人類歷史上第一張真正具有書寫功能的紙張終於面試。
紙張的質量與後世機械化生產出來的紙張相比並不好,但楊浩試驗之後,用來書寫並不成問題。
有了便捷的書寫工具,楊浩便將造紙作坊從自己的私人研究中心分離出來,將其劃歸到五十一區當中。
這個五十一區掌握着齊國最先進的科技,而造紙術楊浩不想泄漏出去分毫,這是大齊的獨家科技。
劃歸到五十一區之後,造紙作坊立即由原來的十餘人,擴大到三十餘人,新加入的匠人,都經過了嚴格的審查,其家人也嚴禁離開長安城。
不過對於這些匠人來說,離不離開長安城並不重要,長安城是他們見過的最繁華的城市,此時並沒有哪一個人閒的蛋疼覺得世界那麼大自己要去看看。
楊浩要求他們在開春之前,製造出一定數量的紙張,最起碼能夠滿足日常公文的書寫。
至於民間應用,還不再楊浩的考慮範圍之內。
齊國現在會寫字的人,除了官員之外,便是那些還在學府中的學生,民間幾乎都是斗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別說紙張,就連竹簡都很少出現普通人面前。
在齊國百姓的心中,會寫字的人就代表着高人一等身份,而文字也就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在人類社會之中,不管是落後的原始時代,還是未來的科技社會,知識永遠都是神聖的,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在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會對其有着敬畏之心。
洪武三年的新年,楊浩在王宮設宴之後,破天荒的對這一年的政績進行了總結。
並從戶部拿出大量的物資,作爲新年的獎賞發給了各部的官員。
他雖然將年號定爲了洪武,卻並沒有學習朱元璋那邊一毛不拔。
在他的觀點裡,想讓馬兒跑必須得讓馬兒先吃飽,大齊官員享受着遠比普通人優越的物質條件,如果這種高薪政策下,還會出現貪腐行爲,那就很說不過去。
對於這種貪得無厭之人,楊浩的忍耐力是很有限度的。
他輕易不會殺人,等到他揮起屠刀之時,那便是人頭滾滾。
大齊官員們對此心中也是有數,雖然楊浩沒有明說,但是深處於齊國權利中央的大佬們,又怎會不知,在楊浩的手中還有一個神秘的部門。
這個躲在暗處的部門,就像是一把利劍時刻的懸在他們的頭上。
一些官員甚至覺得,也許自己每天吃了什麼飯,活着晚上又寵幸了哪個女人楊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官員們卻是想多了,楊浩雖然培養了大量的密探,但哪裡會時刻的監視着他們。
楊浩組建的密探,經過數年的發展,到如今已經頗爲成熟。
也許有一天,楊浩便會將這個密探組織拿到明面上來,成爲一個只爲皇帝服務的部門,至於名字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那就是後世大名鼎鼎錦衣衛。
提到錦衣衛,便不得不提東廠,不過齊國是沒有太監這種生物的,他也不想製作這種聽着就讓人胯下涼颼颼的物種。
後世之所以會出現太監,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帝王們後宮的女人太多了,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便可想而知了。
但是楊浩不同,楊浩雖然也好色,但他自控能力極強,到現在爲止後宮之中也只有四個嬪妃而已。
雖然他在征服有莘之時,臨幸過幾個女人,但那個只是解決生理需求罷了,離開有莘並再也沒見過那些女人。
至於那些女人後來如何,便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楊浩可以允許他的那些大臣們妻妾滿園,但對於王族,他心中已經制定了家法。
每個繼承皇位的人,只能有一個皇后,至於後宮嬪妃最多隻能有四人,他作爲大齊的開國皇帝,對於後世的子孫而言,他的家法就是祖宗之法。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只要不出現王安石那種一根筋之人,楊浩覺得他的之個祖宗之法最起碼也得運行數代人。
一個人的影響力,能維持這麼久的時間,想到這裡他便有些自得,暗道這就是當開國君主的好處。
洪武二年在長安城劈啦啪啦的鞭炮聲中漸漸遠去。
齊國的官員和百姓都在期盼着新的一年。
因爲在這個年底,齊國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革,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朝廷有了新的政策,自己的小日子就能過的更好一些。
坊間的百姓們,有時也會在飯後,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着朝廷頒佈的政策。
只不過以他們淺薄的見識,所說的觀點大多數都是胡說八道罷了,偶爾有路過的官員的經過,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笑,便揚長而去。
西域,夏朝西去的隊伍,遭到了當地部落的襲擊,在拼死抵抗之後,只有三十餘人逃出了敵人的追捕。
在大齊歡慶新年的時候,這三十多個蓬頭垢面的夏人,再一次受到了襲擊。只不過這一次,這些夏人便沒了好運氣。
在廝殺中死掉了的人,將永遠的埋葬在西域的黃沙之中,剩下活着的人,成爲了當地部落的俘虜。
對於這些來自東方的人,成了西域之地的稀有物種,雖然成爲奴隸,但因爲這些夏人都各有所長,並沒有向當地的那些奴隸一般,幹着低賤的活,而是成了一些貴人的私有物。
雖然沒了自由,卻也暫時沒有了後顧之憂。
而夏啓也似乎忘了自己還派出過這樣的隊伍,聽着關於齊國的一系列的消息,臉色已經越來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