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這種赤裸裸的威脅,讓這些首領們敢怒不敢言。
大齊他過於強大了,讓他們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楊浩盯着姞央道:“你們有熊是死是活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你可以不怕死,我希望你好好的爲你的族人想象,人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姞央憤怒的看着楊浩,他很想同剛纔那般說出一番硬氣的話來,但嗓子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楊浩皺了皺眉道:“我現在給你三個數的考慮時間,一!”
“二!”
姞央額頭見汗水,明顯的驚慌起來。
當楊浩的最後一個數數完,這殿中氣氛彷彿瞬間凝固,衆人看向姞央的眼神,都帶着一絲嘲諷與同情。
“看來有窮是想死了,來人!將此人拿下,擇日發兵有熊!”
此話一出,姞央心裡防線頓時崩潰,連忙道:“有熊。。。願。。。願歸順!”
楊浩聞言,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讓已經上前的士兵退下。
“好,既然如此,今日之後,諸位便好好的在長安城中享受榮華富貴,記住,你們的部落,從今日起,與諸位再無任何瓜葛,若讓本王發現,你們當中有誰心懷不軌,便別怪本王無情!”
“不敢!”
“吾等不敢!”
。。。。。。
衆首領連忙表態,只不過心中卻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不來這長安,舉族遷移,自己還能當一個土皇帝,哪能像現在這樣直接被軟禁在這長安城中。
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面對守衛森嚴的長安城,別說他們只帶了很少的人來,就算是人數再多數倍,也難以讓他們活着離開這裡。
楊浩見氣氛有些沉悶,笑了笑道:“來!爲我大齊一統北方,共飲一杯。”
衆人聞言心中頓時一驚。
一統北方,這是什麼意思,大齊吞併了他們這些部落之後,可以說已經完全將諸夏征服了,除了東邊的有仍氏,可以說所有的部落都臣服在他楊浩的腳下。
而這居然只是一統北方。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震撼莫名。
按這話的意思,楊浩的野心遠不止吞併他們,與北方相對的就是南方。
而齊國的最南端就是曾經的有虞氏族,而在更南便則是苗蠻部落,和一些野獸般的蠻人。
如果楊浩真的將那些地方全部征服,那大齊將是何等龐大。
楊浩將酒杯放下,見這些歸順的首領,都愣在哪裡。
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怎麼,諸位可對本王之言有意見?”
衆人聞言,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飲,但不少人喝的過猛,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楊浩見此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
“過幾天,本王便會將諸位的爵位與宅邸定下,希望你們在長安城開始一個新生活。”
對於自己導演的一出杯酒釋兵權,楊浩很溼滿意。
他不知道後世的趙匡胤當初的做法是不是和自己如出一轍,但不管今天是不是略顯拙劣,總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沒了這些人的領導,那些氏族部落,只是一盤散沙而已。
即便是有一些硬骨頭不怕死,在大齊的絕對力量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東方的有仍氏,任仲並沒有在楊浩的宴會的名單之上,但這不意味着他可以高枕無憂。
他心中很清楚,楊浩絕對不會放過有仍這諾大的地盤。
之所以,現在沒有和其餘的部落一個下場,只是因爲當初的約定罷了。
但是如今,任仲對於這個約定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他將自己的兩個最得力的兒子叫到身邊。
“少典,盤辛!你們兩個坐下。”
兩個年輕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依言坐在任仲身前。
“不知父親,喚吾兄弟二人前來所謂何事?”
年長的少典疑惑的問道。
“前些日子,齊國大王在長安宴請諸部首領一事,你二應該聽說了吧!”
少典道:“此事卻時聽說過一些,父親是擔心齊王會對吾有仍不利?”
任仲搖了搖頭道:“以我對楊浩的瞭解,此人應該不會對吾有仍如何,但爲了你們着想,我必須捨棄一些東西。”
“父親,您這話是何意。”
少典驚訝道。
任仲道:“爲父雖然和楊浩有過約定,但現在情況已然不同,我沒想到,齊國的會變得這麼強大,他楊浩的野心太大了,他不會容忍我們有仍一直獨立在齊國一側,爲父活着時,他也許不會對有仍做什麼,我希望你們將來也不要想着與齊國爲敵,天下一統,已不是人力所能阻擋。
既然我有仍早晚都會被齊國吞併,爲父覺得,早一些將這裡交給齊國也好,這樣一來,他楊浩看在以往的盟友與爲父的情分上,會對你們多照顧一些。
我聽說那斟灌首領被冊封了子爵,爲父豁出我這張老臉,也許也能爲你二人某一個爵位,你們三弟,如今在齊國學府就讀,以少康的之聰慧,在齊國謀個官身應該不是難事,加上你們姑姑深受楊浩寵幸,將來也許能入齊國朝堂。
時代變了,記住爲父的話,不要想着重建有仍,那會將你們帶上死路。
如果有可能,你們盡力結交那些齊國武將,這對你們將來有好處。
對了,你二人可認識那個齊使護衛統領。
”
盤辛道:“父親說的可是臾!”
“正是此人!”
“孩兒倒是何此人頗爲相熟,不知父親問此人做何?”
“你們不要小看了此人,他的身份絕非護衛統領這麼簡單,你們極可能結交於他,也許將來對你們有好處。”
見任仲面露悲苦之色,少典連忙道:“難道父親您近日就要歸順齊國嗎?何不再等數年!也許我又仍也能強大起來。”
任仲搖了搖頭道:“你應該去過新城吧!可能看出那裡有何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
少典想了想道:“城高,人多,富庶!”
任仲搖了搖頭道:“新城之繁華,不及長安萬一,你可有把我在數年只能將仍壯大到新城之強?”
“這。。。”
少典一時間啞口無言。
任仲道:“楊浩此人之強,乃爲父生平僅見,別說你們,姒啓,紜刑哪個不是當世人傑,到頭來還不是化作一捧黃土,你們記住除非楊浩死,否則爾等再勿言抗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