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一年七月中旬,石溪的船隊結束了一個多月的航行,平安的返回了長安碼頭。
雖說只是一次短途的航行,但是四艘船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其中一艘破損的最爲嚴重,工部的工匠檢查之後,覺得這條船正常情況下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遇到海浪,也許就會立即解體。
不過好在海神眷顧着第一次出海的齊人,並沒又降下災難。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海神每一次都會有着好心情。
因此,當船隊回來後,造船的工匠們,立即忙碌起來。
結合着宋侍郎一路上的記錄,結合着船體的情況,嘗試着進行對船體改進。
而石溪與宋侍郎作爲這次“遠航”的最高級別文武官員,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像楊浩稟報這次出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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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的便殿內,三位宰相與楊浩一起聽着石溪的講述。
粗通文墨的石溪,講起這一路上的經過,說的還算條理清晰。
不過宋侍郎作爲官拜二品的文官,其文化水平自然不是石溪可比的,在他的口中,將一些驚險的地方說的緊張無比,聽的衆人心驚不已。
在二人相互的補充之下,楊浩也大概瞭解了這次初航的經過。
對於在航行途中樹立石碑的事情,楊浩給予了二人高度的肯定,而切也從他們訴說中,楊浩才知道,這個時代的遼東大地還是荒無人煙的蠻荒之地。
無人之地好啊,這樣一來便省去了他很多的麻煩。
都說遼東之地乃苦寒之地,但是後世的東北地區可是全國主要的產糧地,得天獨厚的黑土地,可以說遍地都是寶貝,如此若是不取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大王,臣等在那蠻荒之地查探之時,發現了此物。”
宋侍郎說着從袖中拿出i 個木盒。
楊浩有些好奇的結果木盒,打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盒中是一個粗大無比的人蔘,無論實在他的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人蔘。
那密密麻麻的觸鬚,可見這東西不知到生長了多少年。
即便是在沒有常識的人,也會知道人蔘絕對是個寶貝。
“好東西啊!好東西!”
三位丞相,也圍過來看了看,之間盒內只是一根長相奇怪的蘿蔔,不知道這玩意好在哪裡。
少炎將衆人的疑問說了出來。
楊浩解釋道:“此物名曰人蔘,其長相酷似人形,有着百草之王的名號,誇張點說這玩意可以包治百病。
而這一個看品相,少說也得有千年之久了。
”
包治百病,生長了千年,從這些信息中,衆人震驚無比的看着楊浩手中的這東西。
“此乃神物,此乃神物啊,這是祖先庇護我大齊啊,臣建議應當莆天同慶,這是我大齊盛世之兆。”
原激動的說道。
而石溪與送侍郎相視一眼,二人都顯得既震驚有興奮。
他們沒想到,自己的隨手之舉,居然帶回來如此寶貝。
楊浩道:“這玩意的確是個神物,但也並不是什麼病症都能治,這東西本王就留下了,我會交給太醫院,讓他們對此進行研究。
說不定能造福我大齊百姓。
”
頓了頓道:“你們兩個做的很好,賞一年俸祿。”
“臣多謝大王。”
送侍郎激動道。
他激動的不是這一年俸祿,而是自己辛勞被楊浩肯定,這對他將來的仕途有着極大的好處,說不定在自己也有機會再往上爬一爬。
工部尚書衛已經四十多了,在過幾年免不了卸任,空出來位置,自己說不定能坐上一坐。
而石溪卻沒有急着謝恩,而是躬身拜道:“大王,臣不要賞賜,臣懇求大王將來能准許臣率領船隊出海。”
寅臉色一變道:“石統領,大王面前豈敢無禮。”
但是石溪不爲所動,依舊保持着躬身行禮的姿勢。
楊浩摸着鬍鬚頗有深意的看着石溪,良久之後沉聲道:“給本王個理由。”
石溪聞言心中一喜,連忙道:“大王,臣此番出海,見識了什麼是大海的廣闊,海外之地有着無盡的寶藏,臣不想一輩子就這麼過去,臣想要爲我大齊探索海外之地,爲我大齊尋找如人蔘之寶物。”
“就是如此?你可知出海一次,我大齊花費幾何?”
石溪再道:“臣知道每一條船都價值極巨,臣不敢奢望朝廷能分給臣許多船隻,只需一兩艘船,百餘名水手便可,臣願意放棄自己俸祿,以供出海之消耗。”
其他人都覺得,石溪腦袋肯定是壞掉了,有了這次的功勞,將來的前途將會一片坦途,如此的做法相當於自殺無異。
在所有都覺得,楊浩會一怒之下,將石溪貶爲庶民之時,楊浩卻笑了起來。
“哈哈!好!想不到我大齊還能有如此志向之人。”
石溪聞言露出狂喜之色,激動的單膝跪地道:“大王可是答應了臣的請求。”
楊浩道:“我可沒說答應!”
突然反轉,讓石溪如墜冰窟,一臉落寞,大喜大悲之下,說不出的苦澀。
楊浩又道:“你的那點俸祿,還是自己留着吧,我大齊還沒有窮到如此程度,做出剋扣臣子的俸祿這等下作之事,既然要出海,如何出海自然是朝廷要考慮的事情。
等征服了麪人,本王便准許你率船出海,將我大齊的旗幟查遍每一寸土地,日月所照之地皆爲齊地。
”
“臣拜謝大王,拜謝大王!”
石溪激動的難以自抑,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如果說此時齊國中誰最希望南方的麪人去死,定是非石溪莫屬了。
“好了!你們兩個一路上也勞累了,先退下吧!”
楊浩道。
二人謝恩之後,躬身退了下去。
出了宮門,宋侍郎對石溪道:“石統領啊,石統領,剛纔我可是爲你你餓了一把汗啊!好在大王聖明,要不然你可有還有命在。”
石溪卻笑了笑道:“石某所願也,長安城越發的繁華了啊,宋侍郎可否與石某飲上一杯。”
宋侍郎搖頭苦笑,嘆了口氣:“哎!讓我說你什麼好,算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