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慎重起見,石溪只派出了十名隊員跟着這個土著部落離開。
三天之內若是沒有消息傳來,那便意味着自己的手下已經遇害,爲此他必須做好應對之策,隨時準備將新大陸見到的第一批土人斬盡殺絕。
只是他並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這個地方是個很不錯的港口,若是和當地土人矛盾過於激化,將來的船隊再過來的時候,可能會面臨着很多麻煩。
“希望這些傢伙腦袋清醒一點。”
石溪如是想着。
而江流很不幸的被選爲十人中的一員。
跟着看起來就很野蠻的土著而去,這是個十分冒險的舉動。
尤其是對於這十人來說,簡直就是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
江流跟在土人後面,右手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刀柄,精神保持着高度緊張的狀態。
林中薄薄的積雪將厚厚的落葉覆蓋,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土人們沒有說話,只是悶頭趕路,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正午時分,一行人穿過一條小溪後,便見到在河岸邊一片空地上,零星的分散着獸皮搭建而成的房屋。
部落內炊煙裊裊,時不時的能聽到小孩的喧鬧聲。
江流今年十六歲,作爲和齊國差不多年紀的新一代,部落時代對於他們來說彷彿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無論是曾經的夏朝統治時期,還是齊國統治時期,他都沒有見過想這裡一樣落後的地方。
這裡的人甚至連一件像樣的金屬製品都沒有,甚至拜訪在地方的陶器也是粗糙的可憐。
隨着齊人的到來,頓時吸引了這個部落中人的目光。
面對蜂擁而來的野人,江流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的冷汗直流。
齊人緊張的聚在一起,隨時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但是這些土著們,除了好奇的在遠處觀望,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外,並沒有作出什麼太過分的舉動。
那土著首領喊了一句,圍觀的土著頓時分開了一條道路。
江流等人見此頓時鬆了一口氣。
土著首領帶着使人進了部落,將部落中最中央位置空出來讓那個齊人休息。
被一羣看起來就兇殘的野人圍在中間,江流覺得無比的彆扭。
尤其是見到一些那些土著女人披着的獸皮下面真空一片,更是心臟直跳。
齊國的女人們的穿着時分的保守,到了一定的年紀,很少有暴露在外的肌膚。
像江流這樣連女人都沒有碰過的少年,那裡受得了這等刺激。
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低着頭不敢看那些土著女人。
但是那些土著女人,卻是對齊人無比的好奇,一個個眉目傳情,彷彿在挑選如意郎君一般。
帶隊的班長一臉嚴肅的看着圍在周圍的野人們。
作爲這個小隊最高級別的軍官,衆人的安危都在自己的言行之間,不只是爲了自己,更爲了身後的這些兄弟,都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很快土著們升起火,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隻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動物剝皮,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在緊張壓抑的等待中,那土著首領再一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土著首領對衆人說道:“@##¥%……&&***”。
班長撓了撓頭,道:“聽不懂!”
土著首領指了指那邊正在燒烤的食物,做了一個吃的動作。
班長點點頭道:“多謝!”
土著首領指了指班長腰間的鋼刀。
班長頓時警惕起來,道:“刀在人在。”
不知道這句話土著首領理解成了什麼意思,再次的說了一堆衆人聽不懂的話。
只見那名最先接觸齊人的年輕土著走了過來,將自己手中的石斧握在手中,向着齊人走去。
齊人小隊頓時如臨大敵,紛紛站起身,習慣性的結成防禦陣型,警惕的盯着周圍的野人。
那年輕人見此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停下腳步,慢慢的將石斧放下,咧着嘴笑了笑。
班長見此鬆了一口氣,看着那個年輕人道:“你想做什麼?”
那年輕人指了指了地上的石斧,又指了指班長腰間的鋼刀。
班長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啥意思,是要交易他的刀,還是隻想看一看。
“刀!我的!不換!”
班長一邊說着,一邊儘量作出能讓對方理解的動作。
那年輕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那把刀。
“看看可以,不能換。”
班長有些明白了此人的意思,心中鬆了一口氣。
若是此人強行交換,說定今日只能拼命殺出去了。
滄啷一聲,鋼刀出竅,鋒利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散發着凜冽的寒光。
土著們見此頓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嘰裡呱啦的議論起來。
年輕人看起來很是興奮,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陣,意思好像是像讓班長演示一下手中的武器。
班長沉着臉,四下看了看,隨即朝着不遠處木杆上掛着的不知名肉塊走去。
既然這些人想看,他覺得正好接着這個機會,震懾一下這些野人,告訴他們齊人不是好惹的。
江流等人將班長護在中間,防止這些土著腦袋一熱作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
只見班長在那肉塊前方站定,輕喝一聲,只見鋼刀斜斬而出,那巴掌寬凍得硬邦邦的肉塊瞬間被斬斷。
這一幕驚的土著們合不攏嘴,看向齊人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那土著首領顯得很是興奮,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只是不斷的重複着一個詞語。
看着有些癲狂的土著們,齊人小隊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語言不通,文化也不相同的情況下,很容易發生誤判。
班長示意隊員們不要輕舉妄動,眼睛快速觀察周圍環境,隨着做好了突圍的準備。
但是想象中的野人進攻並沒有出現,反而一個年輕的土著女人,將一個掛着獸牙的項鍊戴在了班長的脖子上。
這個舉動,讓齊人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見班長沒有拒絕就收下了項鍊,那土著少女彷彿害羞一般迅速的跑開了。
只留下還處在矇蔽狀態的齊人大眼瞪小眼。
“孃的,這是在弄啥,他們興奮啥呢。”
班長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