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支部隊的待遇、訓練程度,也遠非尋常士卒可比。
更重要的是,在這支部隊內,不僅僅配備有轟天雷,還配備有不少熱氣球。這些,都是大理供應趙昺的。
這也是他有底氣擺出這樣請君入甕之居,想要吞下張珏兩萬大軍的緣由。
若非有這支部隊在,想必趙昺是絕不敢讓張珏率軍直接兵臨橫山寨之外的。
張珏是虎,他率領的軍隊也是虎。可不是尋常牢籠就能夠關得住的。
到得傍晚時分。
天色雖冷,但是頗爲乾燥。
天色些微陰沉,天空顯得壓得極低。
氣氛悄然發生着變化,不僅僅是城頭,城外大營內也是同樣如此。
哪怕是禁軍,也沒法在大戰降臨之際仍做到和尋常時那般淡然自若。除非是百戰老卒,或許纔能有這般淡定。
戰馬如龍。
紅塵滾滾,馬蹄陣陣中,有亂軍終於接近到大營之外。
但是,他們卻也並未發起進攻,也不安營紮寨,就只是在大營之外徘徊。
自然有斥候將這消息稟報坐鎮帥帳的張珏。而後,張珏目光看向趙洞庭而去。
趙洞庭只輕笑道:“無妨,就且先讓他們的人全部匯聚起來吧!”
張珏便點點頭,又讓斥候退下了。
現在,軍中轟天雷、子彈都已經派發出去。不少士卒也被安排到壕溝中去,沒理由要去主動出擊。
夜色漸漸降臨。
越來越多的亂軍匯聚到大營之外,除去高山聳立的東面,西面和北面已經匯聚不知道多少亂軍。
而南面,橫山寨內守卒雖然此時並未出城,但只要戰爭打響,城內守軍怕是不出意外會殺出城來。
張珏所率兩萬禁軍真的陷入到重重包圍之中。
夜色中,不見人影馬影,卻好似不斷在戰馬的響鼻聲隨着夜風飄來。
空氣中都好似帶着股馬糞味。
大戰的氣氛已經很是濃郁了。
雙方士卒都已然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濃濃殺氣。要不然,戰馬也不會這麼不安。
城外深山中有狼,可此時,連羣狼都不敢接近戰場範圍。這些畜生先天性就對危險有着極爲敏銳的嗅覺。
不斷有人影在夜色中影影綽綽。
他們從荒野上過,繞過宋軍營地,趕向橫山寨城內。
倒是被包圍的宋軍沒有什麼動靜,大營內顯得分爲靜謐。
如果不是這兩天以來有人時時刻刻盯着宋軍營地,怕是趙昺等人都會要懷疑宋軍是不是已經悄然走了,只是留下空營。
接近九點。
這個時候夜色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有數十人影同時從橫山寨內躥了出去,而後趕到宋軍營地西、北兩側的亂軍中去。
其後僅過十餘分鐘,橫山寨的城頭上忽有紅色令箭升空而起。
而後,如煙花般猛然炸開。雖不絢爛,但那股深沉的紅色在夜色中卻很是奪目。
營地外亂軍中喝聲連連,同時向着宋軍營地發起衝擊。
而這種時刻,宋軍的營地外圍,壕溝內,卻是還有歌聲在飄蕩着。
是大宋的國歌。
音調低沉,卻好似有着股無窮的力量。
整個營地內,都在響着這個的聲音。
而後,戰鼓突響。
就在營外亂軍距離大營約莫不過千米時,宋軍大營內戰鼓齊擂,如同陣陣雷響。
然後,在大營西、北兩面有號角聲響起。 щшш •тт kān •c o
是衝鋒號!
嘹亮悠遠的號角聲,讓得士卒們好像已經提前進入廝殺。
數個士卒扛着牛角,在最後頭的鳴號兵臉蛋鼓得通紅,似乎爲吹響這衝鋒號已經用盡全力。
“備戰!”
有將領大喝。
其實大營西、北兩面的宋軍都並不多,只是天孤軍士卒,各只有四千人左右。
飛天軍在營地內待命。
天孤軍的特種部隊名爲“滅煞……”,有千人,此時也同樣是在營地待命。只是在靠近橫山寨的方向。
他們軍中的擲彈筒、沖天炮現在都已經準備妥當,整整齊齊擺放在士卒的旁邊。
聽得戰鼓和號角聲響,這些個被挑選出來的精卒,眼中沒有害怕之色,反而是隱隱有些期待。
他們被挑選進入到特種部隊以後,久經訓練,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自己的訓練成果呢!
至於飛天軍,那就更不用多說。
飛天軍本來也是特種部隊,又殺傷力極強,戰功卓著。可以說大宋禁軍除去天魁、飛龍軍外,就屬飛天軍最爲好戰。
而飛天軍中名爲“大聖……”的特種部隊,那就等於是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自然更是不得了。
任偉都還沒有下令呢,大聖特種部隊的統帥就已經再向他請戰了。
然後,捱了任偉頓臭罵,“着什麼急,等下有的是你們表現的機會。幾萬亂軍,你們害怕天孤軍能全吃下去?”
槍聲炸響。
夜色中密密麻麻的亂軍持着火把衝到宋軍大營以外。
大營柵欄上有着許多火盆,火盆的光芒照耀之處,已經可以隱隱綽綽看到亂軍騎兵的身影。
“打!”
還不斷有將領在呼喝着。
槍聲纔剛剛響起,便是密集如雨。
營外,不斷有亂軍摔落下馬去。
但是,他們卻仍舊在前赴後繼地向着答應衝殺着。這等打仗,不是折損些許人馬就能夠讓人撤退的。
衝在最前面的士卒或許感到害怕,但在衝鋒的時候,便是想撤退也做不到。後面的馬、人,會推着他們往前衝。
於是也就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衝。
神龍銃對陣騎兵。
營地外很快有不少亂軍騎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將領破口大罵。不是因爲麾下士卒折損慘重,而是他們根本挨不着宋軍的邊。
宋軍竟然挖地道,都躲在地道里!
有他娘這樣打仗的嗎?
這他娘不是欺負人嘛!
通通都是打槍的,放箭的不要。
亂軍中的弓箭手們根本就射不到躲在壕溝裡的天孤軍士卒們。
而在壕溝裡的天孤軍士卒們卻是站在壕溝裡對着亂軍放槍,就像是在打兔子似的,而去還是密密麻麻,隨便都能打中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