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這麼說話的時候,我心裡一思索,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她說的沒有錯,如果這個事情一個解決不好,那可真的是會引起兩國的交惡的,甚至馬上翻臉開戰也不一定。可是,眼下大宋朝可是外強中乾,朝中並沒有什麼厲害的懂得軍事的實力派人物。如果現在開戰,老子估計這宋徽宗很快就做了人家金人的俘虜了。眼下我還沒有進入這帝國的□□權力圈,現在如果兩國交惡,對老子的霸業也是大爲不利的。我的一個初步想法就是這次贏了金人的蹴鞠友誼賽,給金人一個教訓,然後趁着皇帝老兒高興,爭取再官升一級甚至是幾級,當然有沒有實權並不重要,只要能夠說通徽宗老兒批准老子的增加軍費、擴充編制,那老子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如果這一願望實現,那再給上我一段時間準備,我相信自己爭霸天下的大業更會把握性大一些的。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有些時候,許多事情是着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李清照看見我這樣,以爲我是畏難,不由地柔聲說道:“公明不要憂心了,這確實不是你能力範圍的。即使你搭救不了趙紅,她也不會怪你的,畢竟這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徽宗皇帝罷了。”看着李清照如此善解人意,我心裡忽然涌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奶奶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或許可以解救這趙紅於水火之中也不一定呢。既然金人非要把趙紅娶回去,那老子就讓她娶回去好了,只不過在離境之後的僻靜小路上,如果老子事先安排好了,把這趙紅劫走就是了,然後再嫁禍於党項人的西夏國,讓金人與他們相互之間狗咬狗不也是一件挺快樂的事情嗎?奶奶的,就這麼幹了,這樣可以一石三鳥的計策真是隻有老子纔想得出來的。
李清照看見我忽然笑得邪邪的,不由心裡大是驚奇,急忙詢問緣由,我則推辭道:“呵呵,清清,沒有什麼了,我只是忽然想道了明日好好作弄這金人的法子了。——不過,也許我真的有辦法救得這公主呢,只是眼下我確實是沒有一點辦法,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等到我們明日與金人的蹴鞠比賽結束之後再議。不過,你不用擔心了,公主也許吉人自有天相。或許她可以躲過這場劫難也未爲可知呢。”李清照看我神神道道的,也沒有再進一步細問我。聽說我明日也要參加比賽,不由地關切地問道:“公明,你身體如此文弱,怎麼是那些彪悍金人的對手呢?要不,你就不要參賽了吧?”
看着李清照如此關切我,我的心裡頓時涌起一陣豪情。是啊,李清照說的沒有錯,這比賽還沒有比呢。連她這樣一個女子都知道我們大宋的男人比不上人家金人的彪悍,可問題的關鍵是這只是一場比賽,你大可以做一個縮頭烏龜,不出來代表大宋參賽也就是了。但是,他日一旦人家金人盡起兵馬,兵臨城下的時候,你總不能還以自己身體羸弱爲藉口吧?如果那樣的話,你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你還能有別的選擇嗎?個體尚且如此,那整個國家不就只能等着人家滅亡了嗎?
不想氣氛這麼沉悶,我忽然將自己的嘴脣湊到李清照的耳朵邊,低聲笑道:“清清,公明我雖然看着文弱,可是功夫還是不錯的啊,你說是不是?要不,你怎麼會每次都求饒呢?”李清照沒有想道我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語,不由地臉上再次飛起一抹紅暈,害羞道:“你要死啊,這還亂說。”說完就伸出自己的粉拳要打我。
看着李清照這樣子,我正色道:“清清,剛纔是我和你開得一個玩笑,你說的沒有錯,但正是因爲如此,我才更要出去參賽,你想一想我們大宋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不就是我們自甘墮落嗎?金人爲什麼彪悍?他們爲什麼讓我們害怕?仔細想一想,他們也是父母所生的,從嬰孩起和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或許他們生存的條件還不如我們呢。可爲什麼等到成年之後,人家反而讓我們如此忌憚呢?”
李清照聽我如此反問,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是啊,同樣都是一個人,爲什麼我大宋的臣民就非得自甘服輸呢?我看着她一臉思索的模樣,繼續說道:“這就是因爲我們的國策出了問題,自從本朝太祖皇帝開國以來,特別是杯酒釋兵權之後,我們的國力,特別是軍隊的戰鬥力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可笑朝廷那般文官,每日除了風花雪月、醉生夢死之外,又幹得了什麼呢?我大宋這重文輕武的國策有他的道理,可是,清清,你仔細想一想,一隻猛虎一旦失去了尖牙利爪,與病貓又何異呢?”
李清照聽完說完,仔細一想,覺得大有道理,可問題是這種事情並不是我這種人可以操心的。畢竟這國策的制定那是皇帝老兒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從五品的官員又怎麼能隨便非議朝政呢?可是,我的這種說法又確實新奇,而且確實是說道她的心坎裡去了。所以她的心中對我的觀點頗爲贊同。看着她輕輕點頭的樣子,我心中不由一陣快慰,奶奶的,這纔有老子皇后的一點風範,未來一旦老子起事造反,她也不會說老子什麼大逆不道了。
“當然,這是皇帝以及朝廷中那些位高權重的人考慮的事情,可是,作爲我大宋的一個子民,我們是不是應該有一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精神呢?更何況我又是吃着朝廷俸祿的官員呢?你說,清清,我能不參賽嗎?”我看着李清照反問道。
李清照還是第一次聽到我說的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用語,芳心中不由一陣戰慄,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爲什麼他的腦袋裡有如此多的新鮮名詞呢?可是細細一想,他說的還真是貼切啊。既然大宋朝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國家,那麼眼下國家有難,作爲其中的一個臣子確實是應該爲國盡忠啊。想到這裡,李清照不由地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觀點。
“所以,這就是我爲什麼要參加這次比賽的原因。清清,你不要小看了這場蹴鞠比賽,表面上也就是一場兩個國家的友誼賽,但本質卻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要是我們連這麼場比賽都拿不下,那我們大宋從此更要被金人、遼人、甚至是党項人恥笑、欺侮了。”我一臉正色地沉重地說出了自己心中那個擔心。
李清照沒有想到我會看問題如此深入,是啊,我說的確實沒有錯,一旦我們輸掉了這場比賽,我們在金人面前還有什麼自尊呢?可是,問題是我有這個實力嗎?看着她急切的關切眼神,我和她在這一瞬間有了一種息息相通的靈犀之感,仔細捧起她的俏臉,我笑了:“清清,你不要爲我擔心,如果沒有這金剛鑽,我也決計不會攪了這瓷器活的。明天,你就等好吧。我要讓你看看,我們大宋朝也不是任由金人欺凌的,我們也是有骨氣和實力的。”
李清照看着我一臉英氣,渾身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傲視羣雄的霸氣來,頓時覺得我的身軀如此高大。芳心中甜蜜的同時,她卻忽然說道:“明日我親自觀看你們的比賽,我要親自爲我的英勇無敵的愛郎加油助威。”看着李清照如此,我的心中也是一陣安慰。忽然間,我俯下身來,輕輕在李清照的臉上吻了一下,大笑道:“清清,明日你就看我的吧,我一定會讓你覺得不管天下發生什麼大的變故,只要有了我,我就是你的堅強的後盾,當然,或許我也是整個大宋朝黎民百姓的後盾。”說完之後,我再次替李清照掩好被角,替她吹滅了蠟燭,輕聲說道:“清清,好好休息,做個好夢,養精蓄銳好爲你的愛人加油吧。”說完之後,我一個閃身出了她的閨房。夜色中的星空如此美麗,我的心裡不由一陣快意,金狗,等着吧,明天爺爺也讓你們嚐嚐失敗的滋味兒。
身後的李清照看着我早已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揣測,黎民百姓的後盾?這是什麼意思?反覆咀嚼了幾下,她的芳心不由一顫,終於明白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