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徽州城西門方肥這裡局勢亂的是一塌糊塗,就是東門、南門、北門那裡,此時都是一片混亂。每個負責守門的將領都是心裡在罵娘,我靠,媽的,不是說宋公明的軍隊今天才到達這徽州城嗎?不是說他們現在大軍正在生火做飯嗎?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貌似這四個城門都在遭受官軍的攻擊,靠,這還了得,眼下徽州城裡不過區區兩萬人馬而已,同時防守四個城門,就算是他媽的這徽州城再堅固,也架不住這幫傢伙如此攻擊啊。一時間,防守四城門的將領不斷派兵向城內的方臘告急。弄得方臘心裡也是一陣焦急,一時間方寸也是大亂,不斷地詢問國師鄧元覺。
“國師,你不是說這徽州城城池堅固,利守不利攻嗎?怎麼這會兒這四個城門都這般危急呢?萬一這那個城門被破了,朕和這些嬪妃們……”方臘的話語到了此處,忽然就停下來了。當然,不是方臘不願意說完這句話,實在是因爲這方臘心裡面忽然覺得這話似乎他媽的有些太不吉利了。要是城門破了,那自己就只好等死了。宋公明要是捉住自己,肯定是不會輕饒了自己,真的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也只能發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奈感慨了。
其實,很多時候,自己還是很懷念以前那風裡來雨裡去的平凡而又普通的日子啊。要是自己沒有發現那塊寶玉就好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眼下還是守着自己那幾畝薄田,雖然不會有多麼大的富足,但是做到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啊。可是,自從自己發現那塊寶玉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改變了。不是自己天生就要想着造反,不是自己非得要自己做這個什麼勞什子的聖公皇帝,實在是自己他媽的迫不得已啊。如果自己不造反,那現在的自己估計早就化作一g黃土了。造反,造反,這可真是他媽的一條永遠無法回頭的道路啊。只要自己走上了這條道路,那自己就只能往前走了。
方臘心裡正這麼沉思的時候,國師鄧元覺趕忙迴應道:“啓稟陛下,以微臣看來,這宋公明並不足爲慮啊,陛下請看,我徽州城門雖有四個城門,儘管這宋公明的官軍號稱數十萬人,但是他這樣兵分四路,卻是犯了兵家之大忌了。俗話說得好,人有五指,只有將五指握成拳,方能盡數使出這掌力,可是如果任由五指分開,不要說是使出掌力,恐怕就連一隻蒼蠅或者螻蟻什麼都拿捏不住啊。陛下,微臣這樣說的意思就是如果官軍集中全力攻打我們這四個城門的任意一門,或許他們還有得逞的機會,可現在這宋公明卻同時對四門開戰,這就好比將手指分開一般,確實是不足爲慮了。”
聽到自己的國師如此信誓旦旦,這方臘心裡也稍微平靜了一下,可不是嘛,自己這徽州城着實是堅固的很,而且正如國師所說,宋公明倘若合兵一處,那他或許會有成功的機會,可是現在這傢伙居然貪功冒進,同時開戰四個城門,真是他媽的忒也不給老子面子了。再說了,自己後面還有黑衣教的支持,實在不行,可以動用這黑衣教的高手前去這宋公明的帥營,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傢伙暗殺了,羣龍無首之下,自然官軍也就不攻自破了。更何況自己也派出了密使,秘密前去召回自己在外征戰的主力部隊,等到這方傑迴轉的時候,哼哼,老子再給這官軍來個反包圍,那宋公明可就有些意思了。
“呵呵,不錯,國師,你說得很對,宋公明不過是一介落魄書生而已,趕巧這大宋朝廷昏庸,這才讓這傢伙弄了個什麼從二品的山東巡撫,可笑這傢伙不自量力,居然專營到這大元帥的位置,真是可笑至極啊。國師,你想想,這傢伙不過是個書生,除了寫的一些狗屁文章之外,還會幹些什麼呢?”方臘放下自己的心思,又開始空前地自吹自擂起來。
就在這傢伙咒罵老子的時候,老子卻正和一衆梁山好漢行進在這赴徽州的征程中,冷不防間老子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靠,奶奶的,這是誰在說老子的壞話呢?真是他媽的豈有此理!一旁的晁蓋有些關切地看着我,問道:“公明,你身子弱,莫不是受了什麼風寒了?”奶奶的,這晁蓋真是他媽的烏鴉嘴,老子自從修了這天書上的武功心法之後,再加上和衆位女子陰陽交合之後,這身體素質可是大爲提高了,要不是擔心他們覺得老子武藝太過高強,老子早就施展自己的無上心法了,或許現在老子早就到了這徽州城裡了。不過,看着夜色中晁蓋一臉的關切之色,我笑笑道:“呵呵,晁大哥擔憂了,沒事,大哥,可能剛纔走的急了點,身子熱,受了點涼而已,不打緊。”
儘管心裡這麼說着,可是老子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奶奶的,肯定是方臘這傢伙在罵老子,老子這麼黑天暗地地騷擾他,雖然老子是佯攻,但是老子估計這四個城門同時告急的滋味兒也讓這傢伙心裡很不好受的啊。嘿嘿,方臘小賊,你以爲老子真的就是如你那般想的嗎?你以爲老子就不會好好地謀劃一番,老子就真的那麼蠢笨,不去集中全力攻擊一個門,相反卻要攻擊這麼多的城門?呵呵,等到你們全部疲憊不堪的時候,那就是老子發動全面攻擊的時候了。不過,現在該是老子好好消遣一下你的時刻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暗暗地加了一點勁力,速度在不知不覺中明顯快了起來。晁蓋他們初時還沒有覺得,等到發覺自己似乎慢了些時,不由的也是暗暗加了腳力。
徽州城裡。
方臘的寢宮裡,已經是深夜了,可是他卻仍然一點睏意都沒有。奶奶的,不是這傢伙不想早點睡覺,實在是外面殺聲震天的嘈雜聲還是讓他心煩。那個黑衣教的寵妃已經過來幾次了,每次都是狐媚誘惑的樣子,要是換在平時,方臘這傢伙早就龍馬精神,一柱擎天了。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弄得那狐媚的妃子心裡老大不高興,也是,你把人家弄個不上不下的,掉在半空中,這滋味兒可着實是有些難受。
“陛下,陛下……”方臘正在自己的御書房裡呆着,國師鄧元覺忽然有些驚慌地闖了進來。看着鄧元覺這樣,方臘的心裡掠過一陣不詳的預感,臉色頓時有些白了,話也一下子都說不出來了。“怎麼了?……國師……有……有什麼事情嗎?”看着方臘這幅德行,鄧元覺心裡忽然一陣鄙夷,媽的,還說自己是什麼天命所歸呢,這才這麼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嚇得語無倫次了?靠,這也太他媽的軟蛋了一些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臉上依舊是那副規規矩矩的恭敬之情:“啓稟陛下,城內忽然四處失火,而且最爲奇異的是,這火燃得着實有些怪異……”聽到鄧元覺這般敘述,方臘知道這城門暫時無虞,這才放下心來。媽的,不就是失火嗎,這還能有多詭異?我看這國師也是有點杯弓蛇影的味道了。
“是嗎?國師,你倒是說說,怎麼個詭異法啊?”方臘慢悠悠地問道。鄧元覺看到方臘這樣,心裡一陣迷惑,媽的,這傢伙怎麼忽然心情會如此平靜?哦,對了,肯定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城門還沒有被攻破的緣故。媽的,你小子倒是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啊,現在覺得城門暫時無憂,就以爲可以萬事大吉了。媽的,你等着,估計等你聽到老子下面的話語,你就不會如此逍遙了。
“啓稟陛下,這火着實是太過詭異了。因爲據微臣出去打探,發現這火基本上是以陛下的寢宮爲中心,呈一種發散性的包圍狀將陛下的寢宮包圍了,而且這火苗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的,似乎目前還有愈演愈烈的勢頭啊。可是,等到微臣前去撲打的時候,發現這會還不是一般的火,基本上用水好像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因此,微臣這才覺得有些詭異。是以特地趕來向陛下稟告,請陛下定奪。”鄧元覺恭恭敬敬地將自己看到的對方臘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聽到自己的國師這般敘說,這方臘心裡這才覺得事情似乎並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媽的,這國師如此敘說,看來這火着實是有些詭異啊。可是,爲什麼這火會在同一時間,而且是在自己的寢宮周圍燃燒呢,難道說有什麼歹人企圖要玩個陰招,要這麼將自己活活燒死?媽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子乃是正宗的順應天命的聖公大皇帝,可不會這麼快就短命了。
想到這裡,方臘看看國師鄧元覺,燈光下的鄧元覺,腦袋真是亮的有點晃眼啊。“怎麼,國師,你就不會盡起這城內的軍士,大家一起努力,盡數將這大火撲面嗎?難道非得將寡人烤熟了,你們纔會甘心嗎?”聽到方臘這般言語,國師鄧元覺的心裡不由一凜,媽的,這傢伙這是對自己不滿意啊,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自從剛纔發現火苗之後,自己已經招呼着這宮內的守衛開始盡力撲打了。可是,這火真是他媽的詭異,真的是根本撲不滅的,而且看情況好像這水澆上去,真的有點火上澆油的味道啊。再說了,因爲宋公明同時對四個城門開始攻擊,這城內的軍士已經盡數調到了城牆上,這一時半會兒,這裡有哪來的充裕人力可供自己調配啊。
“啓稟陛下,眼下這城裡的軍士可是已經盡數……”鄧元覺一面偷偷地打量這方臘的臉色,一面有些猶疑地將自己心中的無奈說了出來。聽到鄧元覺這般敘說,方臘心裡猛然一醒,是啊,可不是嘛,自己的軍士已經盡數去守護城門了,一時間這裡又哪來的這諸多人力呢?媽的,真是有些顧此失彼、力不從心的感覺啊。方臘在心裡狠狠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