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下第二攪屎棍

眼見着使者隊伍就要出發,大帥卻硬塞了一個王衙內進來。對此,張憲倒是沒有多想,無非是太子黨弄個機會鍍個金,立個功而已,這種事情有宋一朝多了去了。

據說這王衙內乃王黼養子,平時桀驁不馴,再加上有王黼撐腰,行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最終闖下彌天大禍,王黼也護不住了,只得發配軍中,這纔來到宣帥麾下。邊軍清苦,哪比得上汴梁的花花世界,想必這王衙內也想早點立功受賞,早點回去京師去享受。

對於此事,張憲心裡倒是暗暗高興,這事兒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這次倘若能夠通過這王衙內搭上王黼王相公這條線,自己也有機會飛黃騰達,看來得趁機好好巴結一下。

於是一個自認爲天王老子第一,走到哪裡都要自己說了算。另外一個存心巴結,把王衙內當親爹伺候,心甘情願拱手將權力讓出。很快,張憲變成了名義上的正使,其實使者隊伍裡面說了算的卻是王衙內。

古代的驛道便相當於後世的高速公路,寬闊平坦不說,還安全很多。如今遼國戰亂不已,小命要緊,在加上這麼多馬車,肯定沒法走小路。於是一行人從高陽關出發後,便取道西北上驛道,一路往析津府而去。

高陽關距離析津府約四百里,距離白溝河約二百里,白溝河剛好就在二者正中間。

驛道路況不錯,使者隊伍裡面有人立功心切,有人發財心切,更有人又想立功又想發財,根本不用人催,都在死命往前趕。到了第三天,使者隊伍便來到了白溝河南岸的宋軍大營中。

自己一方的使者路過,於情於理都要接待。驗看文書之後,使者隊伍便在軍營中住了下來,這幾天緊趕慢趕也確實辛苦了,眼見着過了河就是敵境,自然要好好休整一下。

按理來說,軍隊和使者互不統屬,看在同一陣營的面子上,給你提供吃喝就不錯了,要發財也去敵境發,例如正使張憲就很識相,懷中藏着童貫給的那十幾張九品告身,等着去遼境換成銀子,然後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剩下的就睡覺恢復體力。

王衙內卻不一樣,老子是誰啊,大宋右丞相王老大人的兒子,就憑這個身份,走到哪裡你們都得讓着老子。吃喝?老子是缺吃喝的人麼?見到軍營中沒人來奉承自己,便到處找茬,要麼嫌飯食太軟,要麼嫌酒菜太差。鬧了一出又一出,駐軍好不容易滿足了他,王衙內又開始飽暖思**,嫌棄牀板太硬,硬逼着守軍送幾個美女來暖牀。

軍營中倒是有軍妓,就是犯官家屬那種,經歷了不少大頭兵的蹂躪,顏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王衙內當年在汴梁時可是時常出入李師師香閨的人物,又哪裡看的上?不滿意,便開始打其它主意,目標鎖定了軍中唯一的女眷,种師道的小女兒種照容。

古代講究多子多福,五六十歲還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如今老種都七十有三了,種照容卻還是二八年華。

大軍出征一般都不讓帶家眷,不過也有例外。一種情況是大BOSS帶家眷,例如曹操就經常帶着家眷到處打仗,緊張刺激之餘也可以釋放一下。另外一種就是這女的本身才能就很牛逼,例如說以前的花木蘭,例如說現在的種照容。

西軍將領十有八九出自種家門下,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上百年積累下來的底蘊。另一面也說明種家人才輩出,這才能守得住碼頭。

到了老種的兒輩之中,最出挑便要數這種照容,姿色過人不說,自幼就十分聰慧,尤其擅長於謀略。要不是身爲女兒身,老種肯定老早指定她爲繼承人了。此次大軍出征,老種便帶了她來參贊軍事。

小種被癩蛤蟆看上了,老種這下可愁壞了。王衙內的身份在那裡,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自己的錢糧可是掐在王黼那個老王八手裡。有心弄死他,再找個外人來背鍋,和詵那貨身爲地方官員,正在忙着和接任官員交接,一兩天內肯定趕不過來,想讓他背鍋也等不了。

最後老種索性一狠心,封了二百兩銀子,賄賂了張憲一把,求着他趕緊把這禍害帶走,要折騰去折騰遼國人去。王衙內那邊,也不得不忍痛送了一顆珍珠。

張憲收了銀子,倒是開心的很。看來李斯那故事還正是有道理,倘若不是跟着王衙內,哪裡能在自己人這邊發財?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當下便幫着老種一起忽悠王衙內。

种師道都得來賄賂自己,王衙內自尊心也找回來了,加上營中軍妓姿色太差,提不起興趣。種照容這兩天干脆就躲了起來,想下手都找不到人。這裡玩膩了,那就換個地方玩吧!便也順勢點頭答應了下來。

王衙內這貨隨意慣了,一向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如今既然準備走人,那也懶得等到明早了,招呼了其它從人一聲,翻身上馬就要往北而去。

這貨能活到現在,也不知道祖上積了多少陰德。如今宋遼兩國正在對峙,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過去,當遼軍手裡的刀槍是擺設啊,想玩千里送人頭麼?老種趕緊命人攔了下來,又派人打着白旗快馬先去遼境知會耶律大石,等下有宋國的使者隊伍過來,別順手就給滅了。張憲是老江湖,也趕緊相幫着勸了下來。

待到送走了這夥瘟神,种師道回到書房,開始處理日常公事。

書房門輕輕的被敲響了三聲,種照容端着一碗人蔘湯走了進來,臉上卻仍然有幾分淡淡的憂愁。

种師道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接過了蔘湯,看了種照容一眼,開口道:“玉奴,委屈你了。此事你也不要怪爲父,王衙內之父乃王宰執,咱們西軍的錢糧全在其掌握之中。爲父不能因私害公。”

種照容勉強笑了一下,開口道:“父親大人誤會了,此事已經過去了。玉奴發愁的是接下來的大戰,只怕傷亡難免。”

种師道小口喝着蔘湯,一邊開口道:“此事倒是不用擔心。爲父陛辭之時,親聞陛下叮囑宣帥,倘若燕人未服,則按兵巡邊,全師而還。如今宣帥派出使者,倘若能招降遼人,自然最好。倘若不能,亦不過是無功而返。宣帥若是違抗聖命,妄動刀兵,只要咱們西軍不願意,他也只能乾瞪眼。至於遼人,如今已經衰弱不堪,想必沒有膽子主動偷襲我軍。依爲父的意思,此次只怕是打不起來。”

種照容心下大急,打仗怕什麼?就怕大意!趕緊開口道:”父親大人,豈不聞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官家曾經說過復燕雲者封王。只怕這宣帥爲了封王,必定會擅開邊釁!”

見到種照容說的很認真,种師道便放下手中的蔘湯,開口道:“玉奴何出此言?可是發現了有什麼不妥?”

種照容便開口道:“不妥之處便在這使者身上,倘若宣帥真心實意招降,所派之使者必然是老實和氣之輩,如此即便有所齟齬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今宣帥把王衙內放在了使者中,這王衙內豈是息事寧人的人?沒事也會被他弄出事情來。只怕此次宣帥派出使者,名爲招撫,暗則挑釁,激怒遼人。官家曾叮囑宣帥不得擅開邊釁,可沒說過不許還擊。倘若遼人被激怒之後,主動進攻,則宣帥便可名正言順的武力收服燕雲。故此,還望父親大人早作準備。”

种師道聽後,仔細的想了想,霍然長身而起,朝門外開口道:“擊鼓聚將!商討軍情!”

衆人商討軍情的情形略過不提,很快,种師道傳下了幾條軍令:“第一,加固營寨。第二,遠派哨探。第三,將領士卒不得擅自離營,做好廝殺的準備。”

种師道這些軍令也可以理解,自古用來以弱勝強,都是靠的奇兵。如今宋軍勢強,遼軍勢弱,穩打穩紮纔是王道。可惜他沒想到是,遼軍那邊來了個王葉。

種照容與王葉這對命中註定的歡喜冤家,也即將開始二人之間的第一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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