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羣雄聚義
“我說你等,怎麼這麼糊塗呀?你們想一想,誰能調動這麼多兵馬,前來圍剿與你們?這回要不是秦二哥來了。可就恐你等性命,盡都休矣。此事必是蕭媚娘而爲。只是不知其,究竟爲何非要置侯爺於死地?”徐茂公說罷,也是一頭的霧水。李靖卻是,只陪侍與自己母親車旁。細心照顧着。李雲來本想換他,去休息一下。可卻被拒絕了。只得遵照大哥吩咐,陪着這一羣的弟兄。
而李雲來的四位夫人,此次,也同時都跟着來了。只是礙於人前,不好意思與李雲來見面。羣雄這一路之上,是開心不已。
一路上,前呼後擁的趕着。只兩日工夫,便到了歷城縣。秦瓊自攤上了官司,可是有很久不曾回家了。順着街道找到了專諸巷。可再往前去找自己家,秦瓊便有些傻了眼。眼前是一幢,十分壯觀的宅院。看其庭院深深,主房雄闊,琉璃影壁牆,遮着院裡的風景。就門口也氣派得很。居然還有下馬石,和兩面石鼓。可以說按這規模,放到現在,就是標準的小康生活。這在過去,也是了不得的。
秦瓊久久站在門前,是漠然無語。根本不知該怎麼辦了?而李雲來,也沒跟他提起過此事。現在秦瓊,只以爲自己這一遭了官司。家人定也是受到了連累,所以,是不得不搬走了。可自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家中的老孃和媳婦,還有大哥秦安,都不見了。這是怎麼個事呀?
此時從影壁牆後面,轉出一個人來。此人花白鬍須,面容雖老,但臉上神色倒還不錯。一身青布的衣服。腳下步伐,沉穩有力。秦瓊一見,是喜出望外。
“大哥,我回來了。”秦瓊說完,是搶前幾步。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雙手抓着秦安的衣襟。秦安當時就是吃了一驚,低頭細看,可不正是秦瓊麼。
秦安看罷多時,是掄起巴掌來。啪,的一聲,就給秦瓊先來了個大嘴巴。打得秦瓊就是一愣。身後衆人,也是不解其故。也不敢上前來解勸。
“大哥你如何打我呀?我沒做錯什麼呀?”那麼大的隋唐好漢,秦瓊秦叔寶。是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捂着臉,一臉不解的,對着秦安問道。
“赫,你到還是有禮了?這麼說你覺得我,打屈了你對不?”秦安眉毛一挑,瞪着眼睛,對着秦瓊喝問道。
“大哥我沒覺得你打屈了我。可你也得讓我知道,捱打的緣由呀?再說家中,怎麼突然就變了。我到了門口根本都沒敢認。家裡何時,有了這許多的銀兩了?莫非是那位,八里二賢莊的單雄信。前來救助的麼?”秦瓊一臉驚異的問道。
“你還來問我?你可知道,自從娘一聽得,你攤了人命官司。便就此臥病在牀。那時家中無錢買藥。也沒看到,你所說的那位活菩薩,前來救濟一下。要不是有一個人,主動上門來,給咱娘找神醫看病,又給親自去抓藥。這次你回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見咱娘呢?你問這宅院,這也是人家親自操勞着,給重新建的。你說的那位,我是連影都沒看見。也不知你,終日在外面行俠仗義。結果卻”秦安說罷,是長嘆了一口氣。
秦瓊半晌,是啞然無語。想了一想,這才問道“不知大哥所說之人,又是何人呢?請大哥告知,俺秦瓊,也好親自登門去拜謝一番。”
“呵呵,那倒不必了。你要問此人是誰?這個人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說李兄弟,你就別再躲了。莫非還讓老哥哥,去求懇你出來不成?”秦安說罷,便衝着秦瓊身後,就是伸手一指。
秦瓊一聞此言,使更是吃驚不小。一時沒弄明白。秦安所說的李兄弟,又是何人?便也跟着轉過頭看去。這一看,卻見李雲來,正笑呵呵的望着自己。心中驚異道,莫非真是自己三弟,所爲不成?
“我說二弟,你是不是應該替娘,去給李兄弟,磕一個頭表示感謝之意呢?”攙扶起來秦瓊,把着他的肩頭對其問道。
“哥哥說的不錯,那是自然的。”秦瓊說罷,是幾步走到李雲來的跟前。一下便欲給李雲來,跪倒在地。慌得李雲來,急忙的一把將其給拉住。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這豈不是,折殺小弟了麼?想你我弟兄,一個頭磕在地下。你的老母親,豈不就是我的親孃麼?我替哥哥你盡一下孝道。這本是無可厚非之事。哥哥莫要掛記在懷。你我弟兄,本就是一家人,何須再說兩家話呢。”李雲來的雙手,緊緊地握住秦瓊的大手。兄弟二人互相凝視着。
“好了,我說叔寶,還不趕快請弟兄們進來麼?只是院落小一些,諸位弟兄莫要見笑。”秦安說着,便往裡讓着羣雄。
李雲來也自然知道,院落不是十分大的。便看了一眼秦瓊,這方對着秦安說道“感謝哥哥的好意,我想還是讓弟兄們,去住在外面吧。畢竟這人數衆多,還有馬匹兵刃,不好打理。哥哥你說呢?”李雲來說罷又看向秦瓊。
“大哥三弟所言在理。就依着三弟吧。對了我那妻弟賈潤普,跟人合夥開了一個客棧。叫賈柳樓。諸位弟兄就到那裡去吧。可有一樣,不許花錢,這是咱自家人開的。對了大哥,我三弟的老母親也來了,正好也適逢要過大壽。可巧的是,與咱娘是同一個日子。就讓老人家住在家裡吧。大哥說呢?”秦瓊說吧,看向秦安,等其同意。
“我說你這個糊塗的二弟呀,你讓哥哥我說你什麼好呢?人家拿咱娘,當親孃一樣看待。怎麼到了你這就不可以了呢?還不趕快請老人家下車,到屋中休息,也好與娘相見。在哪輛車上呢?你我趕快攙扶老人家下車。”秦安說着,便往後尋找過來。自有人稟過了老太太,和大爺李靖。李靖又早扶着老太太下了車,在這裡等候與他們哥兩。
兄弟二人,一見老太太正站在車前,等候與他們。急跨步上前。是齊齊雙膝跪倒。口中齊說道“不知伯母再此車上,沒曾早來迎候。請伯母恕罪。還請伯母入宅歇息。”說罷兄弟二人,是齊齊起身過來,攙扶着老太太就進了內宅。李雲來的四位夫人,也緊隨其後進了宅中。只餘下李雲來,和衆人在此等候着。
工夫不大,秦瓊和秦安兄弟二人,又走了出來。秦安對着衆豪傑,就是一抱拳。開口對着大家言道“真是失禮了。家中狹小,待不得貴客。只好請兄弟們,到縣城外的賈柳樓去住了。秦瓊,雲來。你們兄弟兩招呼好衆家兄弟。我在這裡,招呼一些家裡的親屬們。如果有慕名而來的朋友,我再往你那邊引薦過去。你可要好好招待。不論是誰,只要是給娘來賀壽的,就一律,好好招待與他。可不許給哥哥惹出亂子來。雲來你也同樣。好了你們哥兩,帶着弟兄們去吧。”秦安說着,又再次對着衆人是一抱拳。衆人也急忙的,還禮不迭。秦瓊李雲來,便帶着羣雄是直奔賈柳樓。
李雲來可對這賈柳樓,可說是慕名已久。與秦瓊騎着馬,出了縣城門。一直的往東來。過了一座小橋,便看見前面一條官道旁邊,開着一座不大的酒樓。樓的外面倒是十分的雅緻。分上下兩層。居然還帶着一個後院。再看樓前左右,均種滿了柳樹。可這時令不好,故一條條垂楊柳枝,便成了一條條幹樹枝。倒也入得水墨畫中。
“衆家兄弟,這便是賈柳樓了。可與秦某一同進去。馬便拴到後院馬廊。你們只管走,自有人理會。我說兄弟可在?賈潤普,趕緊出來迎接貴客了。”秦瓊此時,便仿若換了一個人似的。是滿面春風的,朝着酒樓裡喊道。
“來了來了,姐夫,你何時回的家?一向可還好麼?自從聽說你攤了官司之後,我們也是焦急萬分?可偏偏酒樓又是生意清淡,又趕上老伯母患病。小弟心中實是愧疚萬分。諸位快請裡面坐。我說小三子,二來子,牽了客官的馬,去後院飽水飽料給喂上。快點。”只見一個胖胖的中年人,一頭說笑着,一頭急急得,奔到了秦瓊的跟前。一把拉着秦瓊的手,熱絡的說着話。
李雲來前世,沒有穿越之前,可是一個部門小經理。自是見慣了這一類的人。知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不去與其計較。只將馬,交給那個跑堂的。便跟着往裡走。
這一走進來,才現這酒樓外面不錯。可裡面是十分的簡譜。可以說是都有些寒酸了。當然這是以李雲來的眼光來看待。在這個世界上,這裡還算一個比較高級的場所。
賈潤普匆匆忙忙的,給衆人都安排好了住處。便又與衆人告了個罪。去給衆人弄晚上的飯。此時天已然黑了下來。酒樓之中卻是燈火通明。點的卻不是酒樓裡的燈盞。而是李雲來衆人,所帶的牛油巨蠟。這個東西,粗若小兒的胳膊一般。點起來之後,一般的風是刮不滅的。
衆人在樓下吃過了飯,便各回房間去休息。李雲來卻又單獨下了樓,尋到了賈潤普。將其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兩個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一直說了有兩個時辰。賈潤普這才鬼鬼祟祟的出了李雲來的房間,不知去忙了些什麼?
到的第二日,便不斷有人,陸陸續續的到賈柳樓來。秦母的生日,與李雲來孃的壽誕。均是十一月二十七日。而到那天,還有五天的光景。賈潤普這幾天,卻是乾脆不露面了。只是不時地,有一些新訂的東西,被送到酒樓裡來。弄得大家有些莫名其妙。更爲離譜的是酒樓樓下的桌子,被不斷地撤下去。大家弄不懂這賈潤普搞什麼怪。只要到那一天,弄得圓滿就行了。
又過得兩日,一個讓李雲來意想不到的人,到了賈柳樓。卻是羅成押着,十幾車的禮物到了。哥兩個一見面,是分外的親熱。暢敘別離之情。羅成便問起來李雲來,這些時日的遭遇。李雲來都一一的,跟着羅成說了一遍。聽得少保羅成的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滿口的鋼牙,咬的是嘎嘎吱吱只響。手摁着腰下佩劍,是恨不得仇人便在自己眼前,好一劍將其劈作兩段。
“我說哥哥,要不你還是到我們,幽州北平府來吧。到的這裡,咱們兄弟也好,又像以前那樣,日日談武論道。豈不快哉?也比你在這裡,總被這無道的朝廷陷害着,不強上許多?如哥哥要是願意,小弟甘願以後,奉哥哥爲這北平之主。”羅成滿臉真誠的,對着李雲來言道。
李雲來笑着搖了搖頭,對着羅成言道“兄弟,哥哥豈能奪得你的基業。只要到時有朝一日。哥哥求你出兵相助,你莫要推辭既是。”說罷,是重重地,拍了一把羅成的肩頭。
今天來的人,可實在是太多了。大多數是聽說李雲來這個飛將軍,要爲母親辦壽。慕名而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秦瓊結交的好朋友。自是不肯落後。紛紛的前來捧場。但大多數的人,皆是綠林道上的英雄豪傑。這山東,山西地頭上的各路瓢把子,是到了一個全。
李雲來在這酒樓的,櫃檯邊上的座,跟羅成哥兩嘮着體己話。可就聽得門口,正在迎候着客人的秦瓊,朝着兄弟二人,喊了一聲。“羅成,雲來,咬金,你們快快過來。我來給你們引見一個好朋友。”
李雲來擡頭看去,心裡就是一驚。心說怎麼會是他。羅成並不認識,程咬金是隻管,左一杯右一杯,喝着自己的酒。根本不加以理會。
“哥哥看你這臉上的表情,你莫非識得此人?”羅成有些奇怪的問道,隨着李雲來站起來身,一同往門口這來。程咬金手裡拿着一把酒壺,和酒杯,也隨之過來。
一邊走,李雲來便一邊簡單扼要的,跟着羅成,將以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羅成本是性如烈火的人。一聞此言是火冒三丈。程咬金以前,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此事。也是不拿好眼,看那個正跟着秦瓊說話的人。
“哦,你們過來了。來來,我給你們來引見一下,這位,可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是咱們山東山西兩省的總瓢把子,人送外號,赤靈官,單雄信的便是。你們快過來見過。”秦瓊高聲的吩咐着。
“呵呵,表哥,你不管怎麼說。不過都是一個賊頭罷了。”羅成是仰着頭,一點不客氣的大聲說道。此時衆人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