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楊廣斷案
[287] 知縣聽了十分的歡喜,便又開口對其問道“打劫之事,非是一人可爲?你還有多少同夥,和幾處窩點?這藏匿賊贓絕不止一處。一起招認出來;也免得在無端受苦。”說完是一拍驚堂木。
“老爺,小的從不用幫手;因小的素來吃獨食,且氣力最大本領高強;故此生平爲響馬從不用幫手。都是一個人動手,白日化裝成乞丐,到處踩盤子,定點。好晚上去利市。”
知縣一聽,卻不肯輕易相信;便怒聲對其言道“你休得再掩飾他人,他們如要是知道了你已被抓;肯定是要遠走高飛,不會顧及與你。你方纔說,那個元寶是那個嫖客與你的;那這麼說來,那嫖客便是你的同夥了。妓婦的家,就是你們藏贓之所。你又如何不招?”說完,是瞪着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窮不怕和那個早已嚇太歪的婦人。
窮不怕把心一橫,心中尋思道,估摸着一回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如何還肯攀咬他人,使之跟自己一處受這苦楚。便把頸項一挺,對着知縣大聲言道“老爺,莫要錯會了意;適才只是罪犯爲了脫身,而想出的狡辯之詞。哪有那麼好心的財主,肯舍了這一百兩的銀子與我?至於妓婦也是根本無稽之談;小的不敢妄扳良善之人,使之被屈含冤。求老爺詳查。”窮不怕這回說完,是在不肯與這個知縣磕頭求饒;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逼之。
知縣見這窮不怕如此強梁,也一時對其無法可使;只得吩咐人將其收監,待日後捕得同夥在一起論罪。至於那個婦人,是命人討保將其釋放;又名一衙役在後偷偷地盯着。而後吩咐人寫了告示,貼與四處。便連那揚州城門處也貼了幾張。
窮不怕被關在牢中,一晃就有了十幾天;這一日,忽然有人拿着硃紅的票子;要提他出去。窮不怕一見了這硃紅的票子,頓時是嚇得亡魂皆冒。只說這麼快,就要將自己押赴菜市口問了斬?
可隨着衙役到大堂上一看,就不由得愣住了;就見堂上一副奇怪的場景,看那個前些日子審問自己的知縣,如今是被鎖上鐐銬跪在一邊。在其身邊還有一個與他做一對難兄難弟的,看那副樣子;分明是那個士紳。以及那個婦人,也跪在下手。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估計是她的女兒。
而上面坐着的,其中的一個人;分明是那一日,隨着那個嫖客同來的年輕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官府?居然正襟危坐於上面,盯着下面的人冷冷的看着。
窮不怕肚中怎麼尋思,也尋思不明白;只得看着上面的官府?不知道,其是不是玉皇大帝派降下來的;就爲了搭救自己來的。
就聽得上面那個年輕人,高聲對着下面吩咐道“人犯既然已經押到,那就現在解了上路吧;莫要再耽誤時間了。”說完,是昂然而去;身後跟了一衆的校尉們,挎着刀緊緊地隨着同行。而窮不怕等人,也被旁邊的衙役們押着跟在後面。除了窮不怕和那兩個女子,給僱了一輛馬車來乘坐以外;其餘的人盡是跟着步行。
一路之上,窮不怕這心裡就合計着;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怎麼忽然就要將其押走?又要押到何處去?也不得而知。
見趕車的是官府的人,窮不怕便偷偷向其打聽;卻得知一個令其震驚的消息。這次要重新提審自己的人,卻是皇帝要親自過堂提審。
窮不怕一聽是皇帝老子,要親自過問自己的冤情;喜得窮不怕就似死了幾七之後,又活轉過來一樣。可就是有一樣,這皇帝老子,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冤屈?即使有人在其面前講說過,也應該到上頭府衙,重新審過;也不應該由皇帝親自審問案子?窮不怕是一路擔驚受怕,心中狐疑萬分;只是不明白。
前文書講過,楊廣此時乘坐龍舟到了揚州以觀瓊花;所以這一行人等,是直接解送到了揚州。楊廣便在揚州的府衙升堂坐審此案。
楊廣先將知縣叫上來,對其問道“這個乞丐,你從何處得知他便是強盜?而這個元寶,你又從何處得知是賊贓的?究竟你貪墨了多少的銀兩,把一個無辜之人定了死罪?說。”楊廣自知道這窮不怕的事蹟之後,雖也對其救助他人是不以爲然,可其這善舉,畢竟是應大力倡導推行的。
知縣猶自強辭辯解道“回稟聖上,本犯的手裡有其截取的元寶可謂憑證;而這元寶上還有這揚州官府的鉛印,和解戶與銀匠的的名姓;而審案之時,這個乞丐已然自行招供了。所以犯官這纔將其定爲死罪,犯官何時敢屈死無辜之人了?”知縣一邊辯解着,一邊偷眼往上觀瞧。
楊廣對其冷笑一聲,卻並不在理睬與他;又將那個鄉紳喚了上去,對其問道“你爲何一毫身價銀子不付,就要霸佔別人良家女子?而這個乞丐又與你何怨何仇?你定要置他於死地?”
那個富紳到似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一時竟侃侃而談;對着楊廣叩了一個頭,這才言道“陛下,小人冤枉,小人實在是有契約爲證,又怎敢錢買人家的良家婦人?而這個乞丐,也是人贓並獲;故此這纔將之出守到官府。小人只怕這響馬劫奪朝廷的官銀,逍遙法外,從朝廷與百姓起見;方纔將之告官。小人私下,實是與其無仇。”說完一雙眼珠滴流轉着,不停地往上面偷瞄着楊廣。
楊廣又將那個婦人也喚了上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少不得問其,可是與窮不怕可是有染?故此這才助其贖回女兒?而那個元寶,可夠一個人家用度兩年。怎麼會就這麼大方的與了你?
這個婦人,便又將前面所生的事情,一一對楊廣講述了一遍。最後哭着哀求楊廣放了窮不怕,自己認可不要姑娘了;也不可屈了好人的一條性命。
楊廣都審完了,這邊又將窮不怕喚上來。楊廣看了看,跪在地上身子顫抖着的窮不怕;見其身上的衣服,比起以前來更加的破爛不堪。在看其背上都是新傷壓舊傷,渾身就沒有一個好地方了。楊廣心裡暗暗嘆息一聲,又想起嬌娥對自己的哭求。
便對着窮不怕問道“窮不怕,這個元寶可是你劫來的麼?還有那枚戒指,你與朕實話實說;究竟是不是你打劫來的?還是別人送於你的?你照直說來,朕絕不會怪罪於你的。你也不可袒護別人,你可明白?”楊廣這幾句話,就有了試探這窮不怕之意。
窮不怕兀自強挺着脖子對上言道“回稟萬歲,窮不怕雖是一個乞丐,可有乞丐的操守氣節。小的又怎會做那些違法之事?這錠銀子,實是有一個嫖客見小人疏財仗義,幾乎要飢渴而死;這才贈與小人做本錢的。而那枚戒指,則是一個**以前曾受過小的恩惠;見小的收了那嫖客的銀子,唯恐小的守不住,一時間誰有困難又散將出去。這才送了一枚戒指,好讓小人時刻記着點;這都是有根有據可查的,非是小的打劫來的。還請萬歲爺明察。”窮不怕說着,便等着最終的判決。
楊廣見其這般說辭,便又心在試他一試;以爲將他收做自己的肱骨之臣。便對其又問道“窮不怕,照你這等說來,你倒是不曾打劫過;可是有一樣,興許是那個嫖客打劫的,你卻不知?只是知縣夾你的時候,你爲何不將其招認出來?你可知道,招出他來,便自有人頂了你的死罪了。”楊廣說完,是緊盯着下面的窮不怕;看其又有何說辭?
“陛下。此言差矣,那個嫖客生的是相貌堂堂;着實有些福相,絕非盜賊一流;小的又怎可冤他爲賊?更何況,就算是他打劫來的,我不感恩圖報也就罷了;又怎好將他供出來,頂了我的罪過;此是無義之爲,我窮不怕寧可自己含冤而死,也不胡亂攀扯他人。”說完是就等着楊廣下令,將自己推出去就地處斬。
楊廣聽了不住地點頭,心說,這個窮不怕倒有些豪傑的樣子。便對其開口言道“似你這般說,你真倒是一個響噹噹的好漢了;怪不得這路上的人都誇讚與你?我來問你窮不怕,這個嫖客要是你在遇到他的話;你可認得他來?”楊廣說完是輕輕的笑着。
窮不怕言道“那又怎會忘記,那是小的恩人;小的恨不得買一塊沉香木,刻了他的靈像,日日叩拜。這又怎麼會忘記了呢? ”
“哦,那你擡起頭看一看;看看朕與你所說的那個人,長得是否一樣?究竟是誰更有些福相?窮不怕你且擡頭觀看,朕賜你無罪。”楊廣說完便正襟危坐,等着下面的窮不怕驗看自己。
窮不怕依言擡起頭來,往上只看了一眼;就唬得三魂七魄走了個全。心裡想着,可嘴中卻不敢說出來;生怕冒犯了當今聖上;在由活變死。
楊廣看着窮不怕的樣子感到好笑,便又心在與其逗上幾句;又對其言道“觀你這副樣子,莫非朕的龍顏,真的與那個嫖客有幾分的相像不成?”
窮不怕定了定心神,這纔對着上面的楊廣言道“卻是相似。”楊廣看着窮不怕的維諾的樣子,竟十分的開心;又復言道“要是不相似,你豈不被這庸官污吏給害死了?老實說,那日贈你銀兩的嫖客;就是朕。朕只是訪查民間疾苦,這才走到那裡遇到了那個女子;便連那個嬌娥,也不知道朕是皇帝。那日送了你銀兩之後,就覺得不妥;沒成想你果真就出了事情。幸虧朕的手下看見了告示,即時回稟給了朕,朕這才使人將你們傳來。你如今沉冤得雪,以後像這般的事情,可千萬莫要去做了?留一條命,吃幾年的飽飯纔是正經。”楊廣說完,又掃了那個知縣一眼;就見那個知縣,此刻早已嚇得堆委在地。
楊廣說完了窮不怕,又將知縣和那個士紳喚上來;對知縣言道“虧你做這大隋的官這麼些年,竟連民情也不知道,吏弊也不通曉。他要果真是一個強盜的話,在本處打劫得銀兩,自是應該在別處銷贓纔對;又怎會運抵回來?依你所言,這元寶上有名字可查。那你去看看,這從新送上來的銀兩,哪一個沒有這名字?而朕又將其撥到各地方使用,照你這麼說來,朕分明是一個大響馬頭子。而這事情分明有可疑之處,你身爲父母官,自該明察暗訪;怎麼便直接定了死罪?而你既然問了其死罪,更不該動用大刑。使其扳害良民,還多虧窮不怕爲人義氣,不將朕招供出來;否則朕如今便是身在你的大堂之下,由着你來問話了。由此事便可知你往日爲官的糊塗之處,來人,將其交付刑部問罪;永不錄用。”
楊廣說完,又喚過那個富紳來;看了看他,便高聲道“似你這般人,自是應該早死早投生;來人直接推出堂口,就地處斬。令家產充官,將其中一部分劃撥與窮不怕;使之成爲我大隋的典型。”楊廣這面剛說完,那面早有一幫子如狼似虎的校尉上來,先一腳踢翻這富紳;而後是拽着其頭,就倒拽出大堂。只聽得一聲的慘呼,嘎然而止。
楊廣往下看了看,見還跪着那母女二人;便對其吩咐道“那個女兒你走上來,與朕觀看觀看。”那個女兒初始被打得狠了,這幾日臉上的腫脹剛剛消退;到顯出來一副嬌容出來。足有十二分的姿色,怪不得那個士紳霸着不還呢?
楊廣看罷多時,便轉頭對着窮不怕言道“窮不怕,朕知道你沒有妻子;而看這名女子,也有着幾分的福相;而你也爲了她受了一場官司,險些把命也賠掉。今日不把她配與你的話,又配與何人?朕做主,就在此處成全了你們。”楊廣說着,就令二人在這大堂之上拜了三拜;結成爲夫婦。那個老婦人自是一百個願意,尤其這是皇帝指令的;更是莫大的殊榮,日後見到鄰里自可誇耀一番。
楊廣笑着又對其言道“你這般好人休說是乞丐之中,就連朕的這朝堂之上也無有幾個;朕欲吩咐吏部,補你一個清要的官職,與百姓們做些實事;也好過終日與叫花子爲伍。只是你可同意?”這楊廣這一回,可是開天闢地頭一次;要實心實意的受人與官職。也見其在這官吏制度上,並不是十分的昏庸無能。
窮不怕慌忙擺着手,對着楊廣言道“陛下饒了小的吧,小的實在是不敢奉皇帝的詔令;這官袍衣冠本是朝廷的名器,豈肯能授予我這乞丐?況且小的足跡遍佈大江南北,天下無人不識地我的面相;一旦被授了官職,豈不讓天下人認爲朝廷的法度混亂不堪;使人視衣冠爲***之器,視俸祿與殘羹剩飯一般。以爲皇上貴賤不分,要是天下士子都掛了衣冠逃遁了;陛下的江山又由和人來掌管?難道讓小的領一幫子叫飯花子,來站位與朝堂之上不成?所以此事是斷不可爲,還請陛下原諒小的。”窮不怕說着,給楊廣磕了一個頭。
楊廣眼見着他這般作態,肯定是不想留下來;心中對其可謂是千般不捨。便對其言道,“窮不怕,這件事你可要依朕;當初你與那個嬌娥結爲兄妹,而嬌娥如今已入宮中;朕便賜你姓劉,你也爲皇親國戚可好?還有,你既然一意討飯,朕就賜你爲御賜要飯花子。這天下你儘可去的,替朕好好的巡查一番,回來好報與朕知道。”楊廣說着命人這就下去,給這窮不怕打造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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