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煥的話倒是着實讓姬賊愣了一下,片刻後,姬賊揚天豪邁大笑:“兒賊,爹去了。”
言訖,姬賊轉身打虎而行。
大隊隨即跟着出發。
小姬煥向前追了幾步,一人出神都,站在衆人前,遙望姬賊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
···
從姬賊出發開始,阿良就已經接到了姬賊送來的消息。
同時,他也知道,雁,雲,飛鹿,三人聯合將近兩千五百人從南邊飛石山脈北上靠近戰場。
阿巨,狩,阿虎,則是帶着半個軍武以及軍御軍鬥共計一千二進入巨石山脈,阻斷了阿垂歸路。
至於姬賊本人,率領隊伍,進入圓谷山脈,要從圓谷山脈翻山而來,從北邊來壓制阿垂。
算上目前自己和高山的聯軍一千五,共計六千多人,對阿垂進行圍堵。
在沙盤上推演出來了這個情報,歡喜的阿良直接跳了起來,他原地哈哈笑着,惹得現場的高山,奧加,飛鳥,飛雲,阿樹,以及傷勢初愈的烏石都好奇的看阿良,不知道他高興的是什麼。
把疑惑問出來,就瞧見,阿良搓着手,嘿嘿直樂:“跟着大王這麼長時間了,除了對黑山部落那一次聯合之外,我還從來沒有打過正面咱們人數佔優的仗呢,你們說,值不值得高興?”
大家相互瞧了瞧,一琢磨,嘿,你還別說,還真是這樣誒。
對一個阿垂,姬賊出動了大半兵力。
除去了北邊雄鷹獸血他們手中三千餘人,再扣除留守漓火部落的那一千人,就目前聯邦可以調動的,所有力量,全投入荒巖山脈戰場來了。
這阿垂要是輸了,絕對不冤。
畢竟,前來圍獵他的,那可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
當然了,這要是沒能圍堵成功反而是讓阿垂再給贏了的話,那接下來,大家也別說和太陽部落開戰了,所有參戰的大公負責人,都找一塊石頭,自己撞死算了。
“阿良,大王發來的消息說讓咱們演演戲,再拖延幾天,省的阿垂感覺不對勁,在包圍圈還沒有形成的時候跑了,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麼做?”高山問道。
阿良嘿一聲:“這還不簡單嘛,咱們···”
下一句話還沒有說,飛鳥便打斷了阿良的話問道:“還是故意丟領地麼?”
阿良聞言直襬手:“哪能啊,哪能一直丟領地,這一招用的多了,我自己都煩了,這樣吧,找個人出去和阿垂過過招,故意的輸給他。”
衆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飛鳥站了起來:“我來吧,之前我輸給他一次,這一次我去,就打着報仇的名義,他應該不會懷疑。”
阿良點頭:“可以,不過奧加跟你一起去。”
奧加誒了一聲。
阿良吩咐二人:“具體怎麼樣我不管,反正你們倆啊,只要別贏就行,另外,你們帶着驃騎部與狼騎兵出去的話,就別回來了。”
奧加問道:“就我們兩個去啊?”
“不是,帶上狼騎兵和驃騎部。”
“你不說了麼,我們要是帶上就不讓我們回來了。”
阿良無語:“我的意思是,你們輸了之後,直接利用騎兵速度快的優點,在外圍騷擾就行,你們回來的話,騎兵只能當步兵用,那太浪費了。”
二人這才恍然大悟:“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爲阿良你讓我們倆去呢就。”
“行了,別的不多說了,去吧。”
“成。”
奧加和飛鳥說着就向外走,臨到門口的時候,被高山喊住。
二人回頭,飛鳥問高山:“父親大人,怎麼了?”
高山撓着腦袋:“也,也沒什麼,就是飛鳥你小心點。”
飛鳥先是愣愣,然後笑了:“放心吧父親大人,我有狼騎兵,他們追不上我的,那我們去了。”
“嗯。”
二人這一次是真的去了,他們帶上狼騎兵與驃騎部,四百人出防線,來到外面對阿垂挑戰。
一開始阿垂並不搭理倆人,這大熱天的,出去打架,是瘋了麼?他只是讓從各處領地調來的雜兵去驅趕飛鳥與奧加,可是,這些雜兵出來時喊得聲音挺大,被奧加飛鳥,聯合衝陣下,殺的大敗而歸。
獲勝了一場的二人也不說追擊,就只是要阿垂出面。
阿垂是個謹慎的人,不管是飛鳥還是奧加都敗給他過,今天倆人來挑戰,有問題。
這倆又不是傻子,沒理由平白無故跑自己這捱打啊。
更別說,阿垂先前進攻了一個月,飛鳥奧加都龜縮防線不出來,今天突然出來,還大膽的找自己挑戰,這要是沒問題,打死阿垂都不帶相信的。
這不麼,阿垂猶豫之下,就讓人好好守着不許出來。
他身處先前從阿良那奪回來的關上,那可算是得意了。
好傢伙,這些荒巖山脈的人是真的會享受,還知道用木頭做出來這樣的好玩意兒。
不怕冷不怕熱的,也不用怕被偷襲,嗯,回去之後,也得找族長大人照着做一些出來。
任憑飛鳥和奧加如何挑戰,阿垂就是不出來,倆人在外面傻眼了,心說自己就帶了四百人啊,阿垂這是害怕什麼?
感情之前一直求戰的不是他了是吧?
飛鳥徵求奧加意見:“現在怎麼辦?”
奧加沉吟了一聲:“你見過大王罵陣麼?”
飛鳥先是一愣,隨後嘴角抽搐:“別,別吧,這會不會太狠了,別阿垂還沒出來,就先氣死了。”
“那不正好麼,來,咱們就照着大王的樣子來罵,不信他不出來。”
飛鳥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是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從族人手中拿過來擴音用的銅喇叭,對着原本屬於荒巖山脈,現在卻屬於阿垂的關上嘴炮起來。
你想啊,姬賊那是穿越過來的,炎夏特有的數千年文化積累,在罵人上面,一騎絕塵。
至於姬賊,那又是嘴炮中的極品,外號鍵盤俠,靠着一張嘴,能把媒婆說的當尼姑,這你能罵得過他調教出來的飛鳥奧加?
這不是麼,飛鳥這一張嘴,就好似長江流水黃河氾濫,才說了沒幾句,關上那些太陽族人就聽不下去了。
他們回去把阿垂請了出來。
比及阿垂出來,一聽飛鳥叫罵,眉頭皺的老高。
原本他是不明白飛鳥罵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的,可飛鳥是個人才,罵一句,還給阿垂解釋一句。
別說阿垂了,跟着阿垂他的幾個副手都生氣了,衝阿垂道:“阿垂大人,這傢伙嘴太賤了,讓我出去吧,我把這傢伙舌頭割回來給您!”
阿垂陰沉着臉答應。
比及那副手腳步還沒邁開,阿垂就喊住了他:“回來!”
那副手疑惑臉看阿垂,阿垂捏着下巴思考:“沒道理他們過來故意找架打啊,他們又打不過我。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呃,阿垂大人,那個騎狼的混蛋不說了,之前輸給您不服氣,要來報仇。”
阿垂瞥了一眼那副手:“蠢貨,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正想着,阿垂腦袋裡忽然閃過了一絲電光:“我明白了!”
幾個副手都看他:“什麼阿垂大人?”
阿垂哼哼獰笑:“這個混蛋,有可能是在這吸引咱們注意力,想要去巨石山脈搗亂,不讓咱們的食物送過來呢。”
“誒!不會吧。”
阿垂哼了一聲:“上一次巨石山脈送過來食物是什麼時候?”
“呃,五天前。”
“五天前!別忘了,咱們給巨石山脈的命令是三天送來一次,這些傢伙,果然還是去巨石山脈了!”
“阿垂大人,那,那怎麼辦啊?”
“簡單,你們不用管它,我帶人去巨石山脈看看。”
阿垂話說着,就要下關,只是步子才邁開,就被人給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