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被利劍刺破嫪毐大驚嘴中大叫:“莫動手,我說,我說……”
誰知小昭竟是有些發傻一般的定定地看着嫪毐,手中短劍一緊顫聲說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嫪毐人在劍尖兒下哪能不低頭,老實說道:“我說那破圖上的小人在腦子裡亂晃,讓人心煩不已。”
小昭似乎有些不信將劍再刺入嫪毐喉嚨幾分瞪大眼睛問道:“你能看到那絹布上有圖案?”
嫪毐脖子一痛生怕小昭手中的短劍再往前一點將自己的喉嚨刺穿,忙沙聲道:“小昭姑娘有話好說,你先將劍尖拿遠一些,我快被你刺死了。”
小昭竟真的將劍拿離了嫪毐的喉嚨,後退幾步道:“你在那圖上看到了什麼?”
嫪毐大奇:“不就是些畫工奇差的小人和密密麻麻的古字嘛,有什麼稀奇?”
小昭不知在想什麼,怔然許久後對嫪毐說道:“將鞋取下來。”
嫪毐一怔:“脫鞋?你不是要那二十八星宿圖嗎?我沒將它藏在鞋裡。”嘴上說着手底下還是將鞋脫了露出光溜溜的大腳。
小昭兩眼微眯,忙屏住呼吸退了幾步道:“臭死了,不洗腳麼?把腳板擡起來我看。”
嫪毐心道:“這是做體檢麼?”擡起左腳露出腳板給小昭看。
小昭神情微動,不自覺的靠前幾步,仔細端詳下果然在嫪毐的腳板上找到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筋。
小昭長長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天意?”說着竟將短劍收了起來。對嫪毐說道:“那圖你留着吧,以後你就是我星宿派的宗主了。”
嫪毐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什麼意思?那圖你不要了?”
小昭再嘆一口氣道:“那圖乃是我星宿派的秘籍,不過歷來只有和我派大有淵源之人才能看到上面的內容,凡夫俗子見到圖譜只當是一塊普通的破爛絹布而已,在上面得不到半點字跡,所以歷代能夠觀看圖譜內容的都是我派宗主,而上任宗主已經去世七八年了,你既然能看到圖譜上的內容說明你就是我派現在的宗主了。”
嫪毐一聽心中大樂,這相當於白撿了張彩票還中了五百萬大獎啊!隨便殺個人撿個破圖就成了一派的宗主。想到此處嫪毐一臉欠揍的腆着臉問道:“小昭妹妹,我派有多少人馬?幾個分舵?天下排名第幾?”
小昭斜睨了他一眼道:“什麼舵?我還有兩個師姐不知去向,所以我派算上你現在有四個人,至於名氣……。”小昭微一猶豫道:“我派從來都不輕易讓世人知曉。”
嫪毐心中一涼,“才四個人?這數字太不吉利了,還說什麼不讓世人知曉,說得倒好聽,肯定是沒什麼名氣無人知曉。什麼星宿派啊,原來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怪不得四處認宗主,這樣的宗主不做也罷,說不定那天被尋仇的給殺了都不知道爲什麼。”
嫪毐心中一動又問道:“那這圖譜秘籍上所記載的是絕世武功嘍?”
小昭一怔道:“什麼絕世武功?武功有何用處?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匹夫罷了,我派圖譜上倒是有些養氣之術不過卻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圖譜中錄有天衍星象、兵法韜略、治國大道得之進可以武衛國,退可強國修身,查天下大勢觀人間禍福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譜。”
嫪毐一怔之後,小心肝是拔涼拔涼的,天衍星象?不就是看風水的騙子嘛。兵法韜略?靠!再牛能牛過孫子兵法?三十六條哪條不是驚天動地?老子電視看過多少遍,不會背也知道那麼十幾二十條。治國大道?奶奶的,八榮八恥你懂嗎?我要這破圖譜幹什麼?還以爲是絕世武功呢。這小破門派果然沒什麼好東西,我呸!
小昭見嫪毐滿臉的不屑,顯然十分看不上派中奉爲至寶的奇譜,心中不覺有氣,大聲說道:“我派之所以取名爲星宿派就是因爲這二十八星宿圖,二十八星宿乃是南天四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所化,掌管天下大勢皇家氣運。
每尊聖獸司掌七宿分別是——東方青龍掌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西方白虎司掌奎宿、婁宿、胃宿、昴宿、畢宿、觜宿、參宿。南方朱雀司掌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張宿、翼宿、軫宿,計宿。北方玄武司掌鬥宿、牛宿、女宿、虛宿、危宿、室宿、壁宿。二十八星宿總計二百零七個星座,兩千八百餘顆星塵,通過觀察星象變化即可查知天下大勢,如果將二十八星宿圖譜參悟通透便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當真可謂得道也!”
小昭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微微有些氣喘,自認爲將這星宿派的總綱背出來怎麼也能消去嫪毐的蔑意,誰知當她自信滿滿的看向嫪毐時險些動手掐死他。
嫪毐不知什麼時候趴在了牀上兩眼觀天,一隻手指頭掏着耳朵另一隻手在胸口上搓着什麼髒東西,顯然一點也沒聽進去。
小昭這套說詞若是碰到了戰國時期的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會被狠狠地忽悠一下,但是嫪毐是誰?從二十一世紀回來的他對這種風水占卜的封建迷信活動早已在黨的教育下免疫了,要是小昭說有奇功練成了可以讓他飛天遁地奇功大成麼,深受武俠劇毒害的嫪毐肯定深信不疑,但是要說起星象占卜嘛,小昭說的越玄嫪毐越是不信,丫的忽悠誰呢?
嫪毐掏出掏耳朵的小手指吹了吹上面的皮屑,看了看小昭驚愕的問道:“完了?”
小昭壓下一劍刺死他的衝動咬牙問道:“怎樣?”
嫪毐一臉的流氓相呲着牙說道:“不怎麼樣,騙人的把戲誰不會編?還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加起來剛好湊夠一千年當王八。”
小昭一張白晶晶的臉皮立時漲得通紅,舉起手中短劍就要刺死嫪毐。
嫪毐大驚忙從牀上滾下躲閃着叫道:“我是宗主,你敢殺我?”
小昭手下不停喝道:“辱我門派其罪當死,宗主又如何!”
嫪毐嗷嗷怪叫着躲閃小昭刺來的短劍,嘴裡發苦心道:“這託大了,早知道這宗主的名頭不管用剛纔就不那麼裝B了。”
銀芒連閃,不得不說這小昭的劍術十分了得,一把短劍晃了幾晃就將嫪毐逼到了牆角,再一眨眼那把短劍就已經又搭在了嫪毐被劃了好幾處血印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