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在演武大殿上回蕩不絕,嬴政臉上瞬間變得鐵青,蒙虎技不如人打不過趙寒輸了也就輸了本沒有什麼,但是趙寒將已經中劍喪失戰鬥力只是爲了維護自己和大秦尊嚴的蒙虎強自支撐的身體踢倒就猶如狠狠地在他嬴政臉上和大秦國旗上踏了一腳一般,辱人太甚。
蒙驁額頭上青筋跳起,一雙眼睛森然猶若噴火,蒙虎是他的侄子一向以勇猛著稱,若是攻城羣戰他相信眼前這個趙國的小白臉十個也不是蒙虎的對手,但是殿前比武講究技巧,趙寒劍快自然勝了蒙虎一籌。但是他這般羞辱大秦,同樣使蒙驁感到被人強摘了帽子用髒腳蹭頭一般難堪惱火。
整個大殿中瞬間的平靜過後,立時沸騰起來,一衆大秦軍士紛紛高呼拿下趙寒剝皮抽筋。
趙寒環視一週不屑地說道:“打不過就亂嚎,你大秦就這點本事麼?”
嫪毐愛死這囂張的小夥了,在趙寒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前世的身影,雖然嫪毐沒有趙寒的本事,但是他憑着父母的權勢金錢就如趙寒這般囂張跋扈。
嬴政揮了揮手,大秦衆人立時沒了聲音,只是一個個怒髮衝冠死死的瞪着場中的趙寒。
唱禮侍衛高聲喝道:“趙國趙寒勝,那位出來應戰?”
此時蒙虎已經被擡下場,大殿正中地上一片鮮紅。
此時的殿前比武已經變成了兩國相爭,各個方陣之中雖然都有人躍躍欲試,但是在這種涉及家國大事的情況下,家主沒有發話誰也不敢私自上場。
呂不韋輕輕地揮了揮手,他身後緩緩走出一人,此人三十歲左右年紀,面相奇特兩段眉毛幾乎連在一處,一雙眼睛既窄且細,眼中精光閃爍,一身的粗布麻衣,赤腳無鞋。
此人走到場中平和的說道:“公孫勝請戰。”
嬴政知道此人是仲父呂不韋身邊的第一保鏢,心中信心十足大聲道:“準!”
公孫勝赤着雙手平靜的對趙寒道:“我不用武器可以開始了。”
趙寒眉頭微皺,兩眼微眯着上下打量公孫勝,此人的名號他是知道的,手中從來不用兵器,一雙赤手鎖劍奪斧十分厲害,在整個大秦之中也是排的上前十的人物。
趙寒沒有一句廢話,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緈霜劍化作一條白線直奔公孫勝。
公孫勝身形不動五指快速晃動猶如盛開的菊花一般,應着緈霜劍的劍芒就抓了過來。
趙寒眉毛一挑,手中緈霜劍避開公孫勝的雙手上下翻滾快若閃電,公孫勝細長的眼睛裡精光綻放,兩隻手猶如消失一般。一時間兩人以快對快大殿上的衆人根本無法看清兩人的動作,只能看到兩人之間一團團的光影閃動。讓人產生一種異樣的不真實感。
嫪毐看的眼睛都花了,這種場景他只在電影裡纔看過,真沒想過世間真的有人能過達到這種速度。
錚的一聲脆響,一切倏忽間歸於平靜。
嫪毐定睛看去,場中公孫勝已然將趙寒的緈霜劍抓在手中,趙寒嘴脣緊抿臉上紅潮涌動,顯然正在用力想要將劍從公孫勝手中抽回。
那緈霜劍猶如焊在了公孫勝的手上一般,任憑趙寒如何較勁都難以拔出分毫。
公孫勝細長的眼睛微眯,手腕一擰嘣的一聲脆響,那緈霜劍從中斷爲兩段,趙寒正在叫力拔劍,猛地感到劍身一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摔去,公孫勝身影晃動追到趙寒身前一腳兜中趙寒胸口,這一腳力道奇大,將趙寒整個人都踢飛了起來,趙寒在空中翻滾着噴出一大口鮮血後重重地摔在趙國使團大几上,將大幾砸得粉碎,几上的瓜果酒水噴濺了趙使一身。公孫勝陰沉的說道:“回家吃奶去吧。”
演武大殿上立時間爆出大片的喝彩聲,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嬴政少年心性臉上笑容大作,也不給那趙使更換粉碎的大幾收拾地上的狼藉,就讓其尷尬的坐在碎屑瓜果之中。
嫪毐看得是心花怒放,倒不是因爲他如何的爲秦國勝了開心,而是他覺得自己生生賴在趙姬身邊來看這殿前比武不虛此行,此時的他十分期待後面的比武,他真想找個地方坐下來邊喝啤酒邊啃重慶鴨脖邊觀看演出,這比美國那些虛假的大片特效可要真實震撼多了。
自有那趙國使者將奄奄一息的趙寒擡出大殿覓地療傷,呂不韋看像那有些肥胖的趙使,就見那趙使一張圓臉上寫滿了不在乎,拍打着身上被迸濺的酒水碎屑,坐在原地不動臉上一幅繼續看好戲的表情。
呂不韋眼睛微眯逐步觀看其它五國的使者,一看之下心中有股涼意竄起。
此時唱禮的侍衛高聲喝道:“公孫勝勝,那位出來應戰?”
果然不出呂不韋所料,韓國使團中又站出一人,高聲道:“韓國鄭也前來挑戰。”
偌大的演武大殿瞬間又陷入了寂靜當中。
呂不韋已經看明白了,趙國使者只是個開始,此次是六國使者聯合起來要靠武力壓制大秦,秦國一向尚武,若是此次殿前比武失敗六國就可摧毀秦人的信念。
除了嫪毐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呆子,都看出來此次的殿前比武充滿了血雨腥風,不再是武人爭奪軍職榮譽,而變成了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
一衆老將大臣紛紛看向那韓國鄭也,相貌普通、身材普通、氣勢普通、衣着普通、就連臉上的笑容都透着普通,全身上下毫無一點扎眼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路邊的普通人,就連兩隻手攏在袖子裡的動作也像。
但是知道鄭也底細的人時絕對不會將他看爲普通人的,他是鄭國除神弓牛大以外的第二號人物,據說爲鄭國刺殺了很多敵國首腦,但是從未被人發現過破綻找到蛛絲馬跡,而且其人手段極其殘忍,韓國夏侯隆叛逃燕國後不足十日被人一夜之間斬殺滿門,夏侯隆被剁成肉泥只剩一個被生生咬掉耳朵的腦袋,家中從七十歲的老母親到妻子小妾不足十歲的幼女全被強姦致死,並且均是一人所爲,雖然此事誰都沒有證據證明是鄭也所爲,但私下的懷疑依舊讓鄭也兇名揚於天下,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變成無人敢惹能止小兒夜啼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