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又退回來道:“王翦王將軍。”
嫪毐嗯了一聲,想了想道:“他要請我幹什麼?”
那侍衛道:“王府上的人說是請您吃酒。”
嫪毐點頭道:“正悶着,這個酒吃吃無妨。”心中想着王翦飛幾砸人的神勇心中踏實不少。“和王翦吃酒倒是安全得緊,最起碼有個保鏢。”
打定主意嫪毐也就不去見徐福師徒吩咐侍衛準備馬車帶上一衆侍衛浩浩蕩蕩的殺向目的地——宴月樓。
嫪毐這一路上做足了護衛,前前後後三十幾名侍衛簇擁着來到宴月樓前。
嫪毐不用看拿鼻子一聞就知道這宴月樓是處買春的所在。
下了馬車一打量這宴月樓好不壯觀,總共四層高十幾米,獨自佔着半條街的寬度,此時天色已黑,兩串好大的大紅的燈籠從樓兩邊頂端垂下,一個燈籠就得有兩米多高,也不知道燈籠裡燒得是什麼東西將這宴月樓門前照的亮堂堂,恍如白晝。
嫪毐前世對這賣春的地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好不容易穿越到了戰國,懷着遊客的心情去妓院參觀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卻沒有想到人家請他一個太監來妓院是不是在羞辱他。
門口早有等候的夥計迎了上來。
此刻已是冬季門口掛着厚重的門簾,在外面還真就看不出裡面的繁華,此時嫪毐隨着夥計掀開門簾一踏入宴月樓就覺得一股熱浪撲來,這宴月樓果然是一處熱鬧的所在,淡雅的脂粉氣混合着呵呵的調笑聲盪漾在四周,嫪毐四下看了看這一樓原來只是普通的飯店,多說有幾個陪酒的女子在陪着客人喝酒調笑,但是總的說下來絕對沒有什麼二十一世紀在酒吧包房中的那些下流事情,而且這裡的客人都斯文有禮,沒有什麼大聲喧譁吵鬧之徒。嫪毐心中一讚,看來這宴月樓不單是粗鄙的賣春妓寨。
嫪毐將一衆保鏢們安排在一樓吃飯等候,自己則加着小心在旁邊夥計的小意伺候下緩步登上三樓。
二樓的情形嫪毐沒有看到,但是他一踏入三層就被這裡的奢華氛圍迷住了。走廊中鋪滿了軟軟的潔白羊皮毯,每一根柱子上都用油彩繪着各式的圖案,尤其是柱子中間的紋飾邊緣嫪毐大眼一過就知道是鎏金的,最打動嫪毐的卻還不是這些外在的皮毛,而是走廊兩側甜笑着的一個個的嬌豔美女,二十幾米長的走廊中足足相對站立了四十餘位絕色的美人,而且各有各的風韻,嬌媚者有之、俏麗者有之、書卷氣者有之、溫柔者有之、均是一水的輕紗薄裝,透過衣服就可以隱約看到衣服中的風景,嫪毐心中感嘆道:“我十幾章前錯怪黃易了,黃易太有生活了,說不定他來過這裡。”
都說秦人最忌奢華,看來那是對於普通人和一般富商而言,真正的上流社會是不會不喜歡金燦燦滑溜溜的東西的。
嫪毐精神一振,看着這些對着自己巧笑倩兮的美女們,透過各色薄紗是一個個的豐乳肥臀,兩腿之間隱約露出來的黑黑的溝壑,嫪毐縱是不喜歡賣身的妓女也對這些明媚豔麗的女子生出了大大的好感。
旁邊的夥計道:“請您隨便選一個陪您飲酒。”
嫪毐眉毛一挑眼神瞬間變得毒辣挑剔起來。
嫪毐選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像是學生妹的清純女孩,嫪毐也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奇怪,心中合計自己大概是這段時間熟女玩多了,口味才變的清淡了。
嫪毐選出了陪酒女子那夥計就自然而然的消失在走廊中。
那女子輕輕一躬引着嫪毐前行,嫪毐在後面輕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輕輕道:“女婢月兒。”聲音酥軟甜美聽得嫪毐好生心麻。
嫪毐在月兒身後看着月兒輕輕擺動的腰肢,透過薄紗一般的衣服是一個曼妙的身軀在扭動着,雪白的脖頸、薄脆的肩膀、猶如削了皮的鴨梨般豐滿水嫩的臀部,嫪毐輕輕嚥了咽口水,心中暗贊王翦這老大酒缸會選地方。
沒有多遠月兒就引着嫪毐來到一間大門之前,門外依然站着兩名薄紗美女見嫪毐兩人過來就將大門開啓,哈哈的爽朗笑聲從門中傳了出來。
嫪毐一聽就知道笑的人正是王翦那大酒缸。
月兒引着嫪毐走進大室。
和嫪毐前世吃飯的高級場所一樣,闊大奢華絲毫沒有侷促感,單就這間大室來說就足夠二十一世紀擺個二三十桌的婚宴了。
大室內同外面一樣,地上鋪的都是沒有雜毛的雪白羊皮,踩在上面溫暖而舒適,就像是踩在女人的胸脯上一般的滑膩。四周華麗的布幔相連,大室中此時懶散的坐着兩人,兩人身邊都跪着一名美貌女子陪酒,其中一個猶如嬰兒一般正抱着美女沒完沒了的吃奶的無恥傢伙正是那大肚子鋼鬍子的王翦。
大概是他的鬍子將那美女的白嫩胸脯扎得痛了,那女子嬌哼着狠狠地在王翦身上掐了一把。
王翦一擡頭見嫪毐來了哈哈大笑着推開懷中的美人兒站起身迎了過來噴着酒氣道:“嫪兄弟來得正好,我和蒙家老大拼酒,他喝不過我就耍賴,你在一旁監督誰要是耍賴就給他孃的一榔頭。”說着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嫪毐心道:“什麼拼酒你們分明是在拼奶。”朝另一邊的大几上看去,幾後懶散的坐着一人此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黑堂臉絡腮鬍,濃眉大眼闊口寬鼻,虎背熊軀一身黑袍威武不凡。整個一個黑旋風。嫪毐一看就知此人也是軍中將領。
那人攔腰摟着身邊的美女一隻手正在女子的懷中揉弄着。斜眯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看向嫪毐似乎對其十分不屑,更加看不上王翦和他稱兄道弟,對嫪毐也沒餘絲毫言語。
嫪毐對這種人是非常熟悉的,不爲別的因爲他前世就是這種人,整日裡誰也看不起,看誰都長得像自己的重孫子。所以嫪毐呵呵一笑也不計較這蒙家老大的沒禮貌。不過對這蒙家老大眼中透出來的那絲冰冷敵意有些不解,畢竟兩人是頭次見面。嫪毐腦中動着,臉上笑着對王翦道:“王兄斗酒我可不敢監督,萬一王兄喝多了怪我執法不公豈不是會將我活活打死。”嫪毐和王翦就親近多了畢竟是在一條衚衕裡共同刮鞋上馬屎的交情,說起來雖然不雅,但是卻透着說不出的親近。
王翦哈哈一笑趁機摟着嫪毐低聲私語道:“對面那個蒙武是蒙恬蒙將軍的兒子他和尹鷲關係不錯。”
嫪毐得到王翦的提醒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不過他也是明刀明槍的和尹鷲決鬥取勝的,心中無愧對待對方的敵意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
王翦引着嫪毐坐到自己身邊的大几上,摟會一旁的美人哈哈笑道:“蒙家老大你敢不敢和我這兄弟鬥上一鬥?”
那蒙武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就他的樣子能喝多少?”
嫪毐心中微微有些不虞,不過他來戰國時間久了早已壓下了性子,要是他在前世的時候估計馬上就會掀桌子抄手機叫兄弟,可惜這個時代沒手機。
嫪毐成熟了許多,面上絲毫沒有一絲不愉快摟過一旁伺候的月兒在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後呵呵一笑,看了看蒙武大大几上的酒罈道:“咱們就以三壇爲限誰先喝光誰就是勝者。”